第二百四十五章 下聘
雕花的屏風很是美,陸辭畫在外頭冷哼一聲,說道:“說不定就這廂房有問題呢,這麽大一塊屏風,裏頭藏什麽都行。”
陸九凰臉色一黑,她真忍不住打她,陸九凰冷笑道:“你的廂房裏沒有屏風?你一進門就靠得到床?你會在你房裏藏那麽大一塊佛像嗎?”
身後的人一聽,哈哈哈地一陣笑,陸辭畫被笑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她黑著臉說道:“不讓我們進去看,那便是有問題。”
陸九凰又冷笑道:“若是你執意要進,那我也會帶人去你的廂房裏的,你自己看,是要還是不要?”
公公看了一下,這屏風後麵就是一張床,屋子也不大,確實沒什麽好藏的,他轉身,甩了下袖子道:“走吧,看下一間。”
陸九凰冷哼,看了眼陸辭畫,把門砰地一聲給關上了,陸九凰帶著公公走了下麵的房間,但都沒有所謂的佛像,公公最後回到那香料房,又看了一眼說道:“既然沒有,那便回宮跟皇上複命了。”
陸黎昕卻突然說話道:“大姐方才不相信我,說箱子裏有佛像,我還沒跟你打賭呢,既然裏麵沒有佛像,不如大姐買些香囊回去吧。”
陸辭畫瞪著陸黎昕,說道:“我為什麽要買?”
陸黎昕大步地走到她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神色冷峻道:“你不買可你卻冤枉我了,這是我跟你之間的恩怨,陸辭畫!”
陸辭畫一時竟然找不到話說,公公看了眼陸辭畫,隻覺得這二側妃平日裏竟然這麽乖張,連自己的弟弟似乎都不喜她似的。
陸黎昕說道:“我們這些人可是忙活了大半天,如今你說要走了,至少也要買些香囊,否則我這忙活就白忙活了。”
陸黎昕就算是江湖人出身,他也清楚了那白臉的公公是不能動的,隻能對著陸辭畫發難,反正他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那公公在一旁聽了說道:“不如奴家也買些吧,正好宮裏的香囊也是用膩了。”
陸九凰立即說道:“公公若要,不必買,我這就拿些給你,你拿回宮裏,若是高公公覺得喜歡,也勞煩你幫我拿一兩個給他,多謝他這段時間照顧了淮遠。”
公公含笑,陸九凰這話說得倒好,這樣的話,就不是他一個人知道陸九凰這裏在做香料了,於是陸九凰大步地走了進去,從桌子上取了兩個剛做好的香囊,遞給了公公,公公笑著接了下,稍微聞了下味道,點點頭道:“這是桂花香。”
陸九凰笑道:“正是。”
“那奴家就不客氣了。”公公收下了那香囊,陸黎昕跟陸辭畫卻還在僵持,最後所有人的目光看得陸辭畫很是不自在,隻能磨牙道:“行,買就買,幾個香囊我還買不起嗎。”
陸黎昕冷笑,說道:“那就請大姐進來自己選了。”
“我懶得去選,你拿來吧。”
陸黎昕應了聲,走了進去,從桌子上拿了四個,回到門口,遞給陸辭畫,陸辭畫不情不願地接了下來,把銀兩扔給陸黎昕,一旁的丫鬟才接了陸辭畫遞過來的香囊,隨後陸九凰把他們給送出門去。
這鬧劇才總算消停。
到了大門口,柳如回來了,公公看到那人,立即問道:“這就是柳如姨娘?”
陸九凰點頭,立即把柳如拉了過來,笑道:“公公你看她這樣子,像禮佛的人嗎?”
公公眼睛上下打量,柳如的身上掛著一些鈴鐺,手裏帶了一圈的香囊袋子,一看就是從外麵買了東西回來,身後的丫鬟還帶著個花環,半點都不像,公公搖頭道:“確實不是,是奴家冤枉了。”
陸辭畫狠狠地一跺腳,臉色發青,率先上了那轎子。
公公在陸九凰的請送下,也上了轎子,隨後兩頂轎子,一頂往二王府而去,一頂則往宮裏而去。
陸九凰一行人站在王府門口,看著轎子消失在眼前,陸九凰輕輕地抹了下汗。
在一旁的柳如立即將身上的那些雜七雜八給扯了下來,塞到丫鬟的手裏,她立即上前問道:“怎麽樣?通過了嗎?”
陸九凰看了她一眼,笑道:“過了,幸好有我這個弟弟幫忙呢,也不知他從何處突然弄來的香料。”
陸黎昕一臉得意,說道:“三姐,你就不懂了吧,我們這王府牆的後頭,有一間香料鋪子,裏頭的香料都被我搬過來了。”
陸九凰含笑:“果然還是黎昕聰明。”
柳如低著頭,半響說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大家。”
陸九凰含笑,拍拍她的肩膀道:“沒事,我叫人給你換一尊小點的佛像,以後你還是可以禮佛的,再把院子給重新整理一番,這樣的話,也以防再有別的意外發生。”
柳如眼眶微紅,她拉著陸九凰的手:“謝謝你,王妃,要實在不行,我就讓王爺休了我,隨後我去廟裏吧。”
陸九凰歎口氣道:“你六根不淨,是進不了廟裏的,現下你隻是在求平安而已。也沒什麽不好的。”
隨後她轉了下身子,在人群中掃了一圈,問桂花:“對了,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柳水姨娘怎麽不在?”
連柳蔭這麽小的都擠過來湊熱鬧的。唯獨那柳水,沒出現。
桂花低聲道:“柳水姨娘似乎在院子裏,正在忙,卻是沒出來。”
陸九凰斂起眉頭,這麽大的事情都不出來,在忙什麽?能忙什麽?而且她早就有所懷疑了,這柳如禮佛的事情,一向都是府裏的人知道而已,平日裏柳如又不是不出門,府裏的丫鬟也不會亂說,況且她們說了也是白說的,還能一下子捅到皇上那裏去嗎?
顯然是王府裏出了內奸,若是這樣的話,必須把這個人給抓了出來。
陸九凰立即回到院子裏,召開了會議,參會的人陸黎昕,齊風,桂花,還有柳如,至於柳蔭根本就不用問,她幾乎什麽都不知道。
陸九凰坐在主位上,手放在扶手上,眯了眯眼說道:“王府裏一向風聲都很緊的,現下卻有人知道柳如在禮佛而且還能一口氣捅到皇上那裏去,必定是王府裏出了內奸。”
柳如立即應道:“我也覺得,否則為什麽二側妃會來呢?這本就不關她的事情,我就想著,是不是有人通過她,才讓皇上知道的。”
桂花想了下,說道:“確實是有這個可能。”
陸九凰摸了摸下巴,說道:“現下,我懷疑的人隻有一個。”
其他人齊齊地看著她,陸九凰從桌子上拿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將水倒在地上,說道:“我說的這個人,跟這個有關。”
所有人頓時恍然大悟,唯獨陸黎昕一臉茫然,陸九凰問桂花:“這段時間,她出門過嗎?”
桂花想起那天早晨,以及那天下午,而且柳水這人平日裏出門確實比較少,這段時間倒是出的比較多。
她點點頭道:“好幾次,有一天是早晨,一天是下午,後來還有一次是夜晚,但我以為她僅僅隻是去散散心。”
陸九凰冷哼:“那鐵定就是她了,這次事情失敗了,她肯定還會跟陸辭畫聯係。”
隨後她轉頭,對陸黎昕說道:“知道是誰了嗎?”
陸黎昕撓了撓頭,想了想,現下如今這王府裏貌似也沒什麽人了,他眯了眯眼道:“那個住在柳蔭隔壁的姨娘啊?”
陸九凰敲了下他的頭,說道:“算你聰明。”
陸黎昕傻笑了一下,說道:“這女人還蠻可怕的,你是需要我找人跟蹤她嗎?”
陸九凰點頭:“是的,你得找人跟蹤她,這段時間盯緊一點,對了你方才在桌子上拿的那兩個香囊為何不一樣?”
陸黎昕噓了一聲說道:“這個不能說。”
他師兄卻在這個時候,說道:“那是專門特製的,用了你的毒粉製作的,跟香料攪在一起,會出現幻覺。”
陸九凰一驚,一把捏住陸黎昕的耳朵:“這種事情你也敢幹?若是出事了追究下來,我們可就慘了!”
陸黎昕揉著自己的耳朵,嘀咕道:“三姐你別緊張好吧,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沒事,出現幻覺也不一定會出事,再說了,她還不一定要你的香囊呢,說不定一拿到手就扔了。”
然而。
陸辭畫卻是沒扔,她氣得已經忘記把這個給扔了,那丫鬟見她也沒說扔,回到王府後,把那香囊往陸辭畫的枕頭上擱置。
於是就這麽放著了。
陸辭畫也沒把這個事情當一回事。
這頭。
柳水的院子,她在院子裏不停地渡步,沒想到竟然被陸九凰幾個人給蒙混過去了,等她得到消息,說陸辭畫灰溜溜地走了,柳水簡直要瘋了,她在院子裏一刻都不停地走動,丫鬟在她身側低聲地說道:“姨娘,你可別自亂了陣腳,這事情還得從長計議,不如找個時間出門,去見見二側妃,或許她有辦法呢。”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柳水停下走動的腳步,拍了下桌子說道:“對啊,我一個人是沒辦法的,但我可以找人啊。”
“尋個機會出府才是。”
但那丫鬟似乎也是蠻有心眼的人,她低聲地說道:“姨娘此時不宜出府,王妃肯定會懷疑這王府裏有內奸的,你必須得小心謹慎啊。”
柳水抬起頭,看向她的這個丫鬟,這個丫鬟是她在未進王府之前,在路上買的,這些年這個丫鬟一直以來都恭恭敬敬地服侍她,她怎麽沒注意到,這個丫鬟竟然也是有腦子的人,她坐了下來,說道:“那你說說,我現下該如何?”
“按兵不動,姨娘這段時間在王府裏最好就是別出門,好生呆著,等這陸少爺的聘禮上門,王府裏喜慶一片,自然也就沒人會注意姨娘了。”
“好辦法,有賞。”柳水立即扔了銀兩在桌子上,認真地看著她的這個丫鬟,果然令她刮目相看。
那丫鬟卻很淡定地領了銀兩,恭敬地俯身,柳水看著她,是越看越滿意。
心下一下子就定了。
*
而陸九凰這頭呢,人是安排下去了,不過這柳水卻一直沒動靜,陸黎昕明日就要行聘禮了,他也是著急,立即上門說道:“三姐,你這人是不是弄錯了?也許不是她呢?我師兄成日在那屋頂上候著,也不見她出門啊,說不定她根本就不是那個人。”
陸九凰也覺得有些奇怪,她問桂花:“這段時間柳水姨娘可是有什麽動靜沒有?”
“沒有,這一直都是還是以前那樣,日子很清閑。”
“沒有問關於柳如姨娘的院子被搜的事情?”陸九凰眯了眯眼,想到這個關鍵的問題,桂花想了一下,說道:“這個還真沒有。”
陸九凰思考了一下,又問:“府裏的丫鬟有討論吧?”
“有的。”
“那就是了,既然丫鬟有討論,柳水卻沒有反應,說明她心知肚明,估計是猜到我們正在懷疑她,不過以她的智商……”她後麵的話沒往下說,柳水這人光是有一張臉而已,至於那所謂的智商跟能力還有膽量,壓根就沒有,但是卻能在這個時候按兵不動,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陸九凰輕輕地敲了下桌子說道:“她有高人指點。”
桂花想了一下,應道:“對,也許是有高人指點,那麽這個高人是誰呢?”
陸黎昕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不耐煩地說道:“她身邊能有什麽高人啊,來來去去就一個丫鬟,還能有什麽高人啊。”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陸九凰,她立即笑道:“誰說丫鬟就不能是高人了,現下丫鬟都多聰明吧,你看若是像桂花這樣的丫鬟?是不是更聰明?”
陸黎昕頓時看向桂花。
桂花臉刷地一紅,說道:“王妃你就別取笑我,現下她不動我們該怎麽辦啊?”
陸九凰含笑道:“現在急的人是她,我們又不急,她肯定會動的,黎昕,你讓你師兄明天盯緊一點,我懷疑她明日應該會在王府裏最鬆散的時候找機會出去的。”
“行了,知道了。”
桂花又說道:“還是王妃有見地。”
陸黎昕明日就要行聘禮了,今晚一個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一直在購置的那宅子裏翻身,後半夜實在睡不著了,又爬起來,半夜運氣來到王府,陪著他那麵無表情的師兄守著柳水的那院子。
唧唧歪歪地說著自己的緊張,被那冷麵師兄瞪了一眼,陸黎昕無奈地蹲著說道:“師兄,你說我沒有稟告樓主,就先娶妻了,他可會生氣?”
其實陸黎昕的師兄並不是真的師兄,隻是年紀大,他愛這麽介紹而已,師兄還要喊陸黎昕一聲公子,師兄看他一眼:“你一向都是自我作主的,何必擔憂。”
陸黎昕臉一翻,差點撲上去跟師兄鬧一場。
而陸九凰這個晚上也在擔憂,這明日陸黎昕應該不會犯錯之類吧,而她由於對古代的一些禮數不太清楚,正叫桂花給她說明,好記下來。
這一個晚上就這麽過去了,第二天一早,王府門大敞開,陸黎昕穿著一身紅衣,身後跟著一行人,抬著聘禮,以及吹鑼打鼓的,一路繞著京城走了過來,直到來到王府的門口,陸九凰一早也是穿得一身喜慶,柳如柳水也是一早不敢睡,柳蔭在奶娘的陪同下,站在大廳陸九凰的身側。
不多會,桂花在門外將人給迎了進來,鑼鼓聲在外頭響著,陸黎昕撩著衣袍大步地走了進來,胸口帶著一朵大紅色的花,他直接來到陸九凰的跟前,拱手道:“三姐,我來了。”
陸九凰嗯了一聲,看了眼身側臉都紅了的柳蔭,說道:“你到柳蔭麵前,問問她可否答應你。”
陸黎昕大步地來到柳蔭的跟前,他也有些害羞,臉紅了紅,一把抓起柳蔭的手,被奶娘一把拍開,奶娘含笑道:“這還沒答應你呢,手就伸了過來,怎麽也得說兩句好話吧。”
陸黎昕嘀咕道:“她都收了我的定情禮物了。”
霎時整個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陸九凰推了陸黎昕一把:“人家稀罕你的一份定情信物,你就一份定情信物就要人家嫁給你?你要臉嗎?”
又一陣哄堂大笑,陸黎昕沒想到這個關鍵時候,自己的姐姐還不站在他這一邊還一路說他,他臉紅如血,立即揮手,身後的人立即上前,將帶著聘禮的箱子抬了上來,在場的柳水看到,立即妒恨地看向柳蔭,這麽多的聘禮,顯然是走正妻的路子,柳蔭這麽一個殘花敗柳,竟然還能得到這樣的待遇。
柳水恨得不行。
然而沒人注意到她,所有人都看著等待著接禮的柳蔭,柳蔭被陸九凰給拉了出來,柳蔭看著那些聘禮,眼眶一紅說道:“你,你哪來那麽多的銀兩啊。”
在場的人又是一笑,陸九凰低聲道:“他拿這麽多你就收這麽多,千萬別給他退了。”
奶娘見狀也是眼眶一紅,她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在陸黎昕的跟前,她微微彎腰,下跪,陸黎昕被她嚇了一跳,猛地往後跳了兩步,他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連柳蔭也立即上前扶住奶娘的手,奶娘掙脫開了,低聲說道:“柳蔭,我有話要對陸少爺說。”
柳蔭見奶娘那麽堅持,隻能鬆開手,卻很緊張地看著奶娘,奶娘摸摸柳蔭的手,對陸黎昕說道:“從小我就看著柳蔭長大的,一直就盼望著她嫁個好人家,但當時情勢不同,柳蔭被送到王府時,我以為柳蔭會在這裏服侍王爺到老死,她還小,進門時什麽都不懂,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可是那一頂轎子就從後門抬了進來,卻連香燭紅帳都沒有,柳蔭善良,她不懂,看老奴我懂啊,看到那時我替她心酸,如今陸少爺肯花費這樣來娶她,請陸少爺受老奴的一拜,謝謝。”
說完她就朝陸黎昕叩頭,陸黎昕嚇得往後退了兩步,急忙說道:“你這是做什麽?我跟柳蔭兩情相悅,彼此間有對方,我娶她自然是以正室的身份,再說了,柳蔭肯嫁給我,我已經很開心了,你就起來吧,這麽多人看著,我可害羞了。”
在場的人又是一笑,柳蔭這才立即把奶娘給扶了起來,奶娘這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看著陸九凰,奶娘又要下跪,陸九凰一把將她扶住,笑道:“奶娘,今日是大好日子,這些感謝的話留後再說吧,先接了這聘禮,隨後移步後院,我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吃頓飯。”
奶娘哎了一聲,眼眶發紅,她轉身對柳蔭說道:“接了聘禮吧。”
陸九凰含笑道:“來人啊,把陸少爺的聘禮抬進柳蔭的院子裏。”
隨後家丁上前,抬走陸黎昕帶來的箱子,陸九凰數了一下,還真的蠻多的,她笑著對柳蔭說道:“看來你的嫁妝我得幫你多準備了,可不能少了去啊。”
奶娘在一旁聽得眼眶又是一紅,她顫顫巍巍地說道:“王妃不必費心,這嫁妝老奴準備就好了。”
陸九凰含笑:“你忘記了?柳蔭如今是王爺的妹妹,這要出嫁的嫁妝自然是我們王府出的。”
“謝謝王妃謝謝王妃。”奶娘恭敬地說道。
桂花在身後說道:“好了,可以用膳了。”
於是一行人移步後院,身後的鑼鼓繼續響著,還有鞭炮聲劈裏啪啦的一個勁地響著,一片的喜氣洋洋。
陸九凰看著心裏也歡喜,就是可惜了雲淮遠無法看到,她想著今晚得給雲淮遠發一封書信出去。
後院的桌子都準備好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就不分丫鬟家丁了,陸九凰這邊坐了一桌,丫鬟跟家丁門也坐了一桌,陸九凰舉起了酒杯,說道:“這是王府親自第一次辦的喜事,大家今日就不要拘束,吃得歡喜一些。”
“是。”
但到底還是有丫鬟不敢,陸九凰身上有丫鬟在身後伺候著,在這鞭炮聲中,吃起了一次大餐。
由於行聘禮就隻是定日子而已,接下來王府裏還有得忙呢,即要安排婚宴,又要請一些客人的。
陸九凰並不打算聲張,但該做的禮數還是要做。
酒過三巡,陸九凰額頭有些疼,就先退場了,他們幾個在那裏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