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吃醋
雲淮遠伸手接住了柳葉,眼神落在陸婉月的臉上,陸婉月卻沒有如柳葉那般,楚楚可憐而是臉色清清淡淡的,隻偶爾在額頭上擦了一下,雲淮遠料想陸九凰是不想見到她這個姐姐才會這樣不守規矩。
兩個人在此之前就已經鬧過別扭了,此時雲淮遠心裏底氣也不足,但他作為這個王府的王爺,連一個正妃他都壓製不住,哪還得了。
他朝侍衛說道:“將門撞開。”
身後的侍衛刷地上前,她們幾個立即往旁邊一讓,把位置給他們讓了出來,隨後他們便開始幾個人朝木門撞了上去。
陸九凰還在煉藥房裏,春梅剛剛端了水從廳裏出來,猛地被撞擊聲嚇的手中一抖,鐵盆子掉落在低聲,哐當一聲,其他丫鬟害怕地看了眼院門,說道:“春梅姐,怎麽辦。”
春梅擺擺手,說道:“別著急,我這就去跟王妃說。”
說完她轉身,朝煉藥房跑去,拚命地拍著煉藥房的門,說道:“王妃,出來,出來。”
陸九凰剛剛煉完一味藥,她被春梅叫得很煩躁,問道:“何事?”
春梅低聲道:“有人在撞門。”
陸九凰一愣,她靜下來側耳傾聽,果然,有撞擊的聲音,她刷地拉開門,走了出來,朝門口走去,她冷聲道:“誰那麽大膽?竟敢撞門?”
“我!”一道熟悉的嗓音傳了過來,陸九凰一愣,那是雲淮遠的聲音,她臉色頓時一冷,冷笑道:“王爺可是要為你的側妃姨娘們討公道?要討可以,何不等我講完了再撞?”
雲淮遠臉色陰沉,陸九凰這分明是故意挑釁他的威嚴,他冷聲道:“開門,否則我就撞門進去,你這個正妃,也就到頭了。”
“感謝王爺給我自由,那我就更不會開門了。”
陸九凰心裏一寒,卻還是嘴硬地說道,雲淮遠臉色更沉,他對侍衛們喊道:“用點力。”
陸九凰在裏頭能聽到,甚至門板在他一聲令下之後,撞得更用力了,她立即拉著春梅退到後麵,免得被弄傷。
不消幾秒鍾,門哐當一聲推開了,一行的人站在外頭,陸九凰雙手環胸,冷笑道:“喲,人還是蠻多的嘛。”
雲淮遠大步地走了過去,一把捏住陸九凰的下巴,陰狠地問道:“你此舉究竟何意?非得鬧得後院雞犬不寧?”
陸九凰眯著眼看著這個男人的俊容,冷笑道:“王爺,你何不聽聽她們為何會被我擋在門外?”
雲淮遠頓了一下,他的手指使了力,陸九凰有些抽疼,但她仍是不肯示弱,她艱難地笑道:“要不,王爺,你把我弄死?好一了白了,這正妃的位置也不愁人坐。”
“陸九凰!”句句誅心啊,他冷聲地吼道,陸九凰含笑,眼眸裏沒有半絲笑意:“王爺這是何必,動怒啊?”
雲淮遠絲毫拿她沒辦法,鬆了手,猛地轉身,盯著這姨娘跟側妃們,冷冷地問道:“你們說,王妃為何將你們擋在門外?”
柳葉本是一臉囂張,直覺得有人出頭了,這樣一聽到雲淮遠的問話,臉色一頓,她後退了兩步,其他的人也是咽著聲音不敢出聲。
陸婉月看著剛剛敢跟雲淮遠對抗的陸九凰,心裏一驚,她真沒想到她的這個妹妹在王府裏竟然敢一腳踩到王爺的頭上,這令她心裏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覺,但也有些羨慕,若是換成在雲萬裏的府上,陸九凰早就被雲萬裏給休了。
她複雜地看著那個俊帥的男人,以及站在他身後臉色也不太好看的陸九凰。
可一想到這兩個人的關係如此僵直,她又有些慶幸,也許,他們並非她看到的感情那麽好。
此時雲淮遠的耐心用盡,他冷聲著再次發問:“你們誰來說說,你們為何會被王妃擋在門外?”
柳葉遲疑了一下,後突然朝雲淮遠撲了過去,帶著嚶嚶嚶的哭聲,雲淮遠下意識地伸手摟住柳葉,但卻感到身後的目光掃了過來,他又將柳葉一把推了開去,煩躁地問道:“你哭什麽?”
柳葉想著不能讓別人招供,不如自己自首,於是她又堅持地想要依偎進雲淮遠的懷裏,抽咽著說道:“王爺,這幾日側妃姐姐剛進門,對府中的事務又不甚熟悉,況且側妃姐姐的院子太遠了,她帶的丫鬟也不熟悉正妃姐姐的院子,所以我帶著柳如幾個,先去了側妃姐姐的院子裏,將她領了過來,這我們幾個才誤了請安的時辰,王爺,要罰就罰我吧,是我該死。”
說完了她又嚶嚶地哭起來,淚水順著柔美的臉頰上滑落,一副見我尤憐,雲淮遠斂著眉頭聽完,後將她一把推開,冷眼看了其他的人,問道:“可有此事?”
柳如站在柳葉的身後,冷眼看她一個勁地裝可憐,半響說道:“是的,確實是如此。”
“放肆!請安的時辰可是早已定好的,你們這般胡鬧,側妃進門自是要跟正妃請安,這道理你們不懂?倒是弄的側妃才是正妃似的!”雲淮遠心裏一震,想著自己又誤會了陸九凰,都不敢看陸九凰,隻能冷聲道:“所有人這個月的月度減半!”
“王爺!”
姨娘們騷亂了起來,柳如低聲道:“這……”
雲淮遠冷笑:“怎麽?還有意見?一個區區側妃而已,值當你們一早趕去她院子裏嗎?你們置正妃於何地!”
陸婉月被他一句兩句區區側妃,側妃,側妃,說的臉色發白,這個男人昨晚還去她院子,與她聊天,今日翻臉就跟翻書似的,句句都在維護陸九凰,她的身子搖曳了一下,後撲通一聲,當著眾人的麵,跪倒在陸九凰的麵前。
在場的人都被她嚇了一跳,她伏在地上,咬著牙說道:“側妃在此請罪。”
其他的姨娘見狀,立即也跟著跪倒在地,紛紛喊道:“柳如/柳水/柳蔭在此請罪。”
陸九凰也沒想到會有這仗勢,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往後退,她的眼睛定在陸婉月的身上,這個姐姐可真是精明啊,行這麽大的禮,這幾個姨娘對她肯定會有很大的意見的,雖然她們對她本來意見就大,她是無所謂,可卻很惡心陸婉月的這個行為,她的心機深沉得陸九凰恨不得一掌怕死她。
雲淮遠看向陸九凰,眼眸裏的意思就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陸九凰冷笑,看吧,她就知道陸婉月這招跪得好,這她要是不鬆口,那還真成了惡人了。
陸九凰靠近春梅,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兩句,春梅點點頭,走了上前,說道:“各位姨娘起身吧,王妃不會再計較了,但是也要記住,這王府裏,王妃一日坐這個位置,你們可得按照規矩來,可別壞了規矩,這規矩壞了,誰也救不了你們,還有,也別把自己受寵當成籌碼,若是受寵了,有本事就讓王爺扶位正妃,否則,千萬別恃寵而驕,記住了?”
這話說得漂亮。
陸婉月身子微顫,她跪在陸九凰的跟前,感覺自己隨時都可以被她捏在手裏。
而其他的姨娘,縱然不服,卻隻能應下,誰不知道,這王府裏,最恃寵而驕的人是正妃陸九凰?
不過現下人家有這個權利說她們了。
於是紛紛應下,並且說道:“謝姐姐不計較。”
陸九凰冷笑,她揮手:“罷了,你們下去吧。”
說罷,她立即轉身朝大廳裏走去,雲淮遠見她連一眼都不敢他,心裏是又惱又氣又憐,柳葉起先就去扶陸婉月,低聲地拍著陸婉月的膝蓋:“姐姐,你沒事吧?”
這一通的討好,讓陸婉月心裏平衡了些,她看了眼進了大廳裏的陸九凰,低聲地問雲淮遠:“王爺,午膳……”
雲淮遠揮手:“我還有事。”
“是。”陸婉月有些失落,她低下頭,雲淮遠看著她們幾個說道:“好了,都回院吧。”
“是。”
雲淮遠說完了這話,看了看大廳,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腳一旋,朝大廳裏走去。
在場的其他人一看,個個臉色一沉,尤其是陸婉月,她不明白陸九凰到底有哪裏好的,竟然讓雲淮遠如此癡迷。
今日這事情,雖然說她們也有錯,但陸九凰的行為明明就很任性,但雲淮遠卻一點也即將,甚至還跟隨她的腳步。
柳葉冷笑:“姐姐你可看到了,王爺對她一直都是無法放開的,妹妹也不知道王爺究竟迷戀她什麽。凡事往往都是我們吃虧在先,姐姐啊,你剛來,定然是不知這府裏的事情的,有空我到你院子裏,去好好與你說說。”
“謝謝妹妹。”陸婉月看了眼柳葉,低聲說完,隨後她轉身離開了這個待了一個早上的院子。
其他的姨娘立即也紛紛地轉身離開,本都是身驕肉貴的人,站了一個上午,都苦不堪言,回去的時候都要丫鬟攙扶才可走得安穩。
陸九凰進了大廳,剛喝上一口茶,雲淮遠就走了進來,他看到陸九凰時,臉色鬆了幾分,在主位上坐了下來,緊挨著陸九凰,陸九凰掃了他一眼,但沒吭聲,雲淮遠低聲喊:“凰兒……”
陸九凰看了他一眼,後慢條斯理地繼續喝茶,雲淮遠被忽略地徹底,他看了眼春梅,春梅立即也給他奉了一杯茶,他喝了一口,後突地壓著自己的腹部道:“哎……”
陸九凰還是沒理他,他又哎了一聲,他多哎了兩聲,一直看著陸九凰的側臉,陸九凰聽在耳裏,假裝沒有聽到,春梅有些沒忍住,立即問道:“王爺,您……”
雲淮遠立即朝春梅擺擺手,春梅立即息了聲,又看向陸九凰,他的聲音還在耳邊哎著,陸九凰最終忍不住,扭頭看向他,問道:“你哎什麽?”
她一問,他心裏一喜,立即說道:“沒什麽,就是傷口有些疼。”
陸九凰一聽,臉色更黑,她沒忘記雲淮遠昨晚在陸婉月的院子裏休息,她冷笑道:“既然傷口疼,就去讓你的側妃替你換藥,纏沙布。”
這話說得可真是夠酸的,雲淮遠也是矛盾,他即是喜歡陸九凰老吃醋呢,又不喜歡她這般狹隘,心裏著實矛盾,他把杯子放下,伸手猛地握住陸九凰的手,陸九凰一驚,想要掙脫,春梅見狀,立即悄然地轉身離開,將大廳留給他們兩個。
陸九凰低吼:“放手。”
雲淮遠搖頭:“不能啊,凰兒這是在生我的氣,怎麽能放手呢,若是你心情一個不爽,轉身就走,那我豈不是見不到凰兒了。”
陸九凰眯了眯眼,看他:“雲淮遠,你是王爺,不能如此耍賴。”
“有嗎?”
雲淮遠仍是抓緊她,低聲道:“我昨晚沒有跟側妃睡在一起,我隻是去找她聊聊天罷了。”
陸九凰一愣,她扭過頭說道:“王爺何必跟我解釋。”
“可顯然生氣了,連我的傷口都不管了。”雲淮遠語氣有些委屈,今天在皇宮裏本就運氣多次,這腹部不止隱隱作痛,連心口都有些發悶,陸九凰聽到了,心裏也有些心疼,又有些欣慰,他竟然會給她解釋,他昨晚沒跟陸婉月一起,陸九凰朝門外喊了一聲:“春梅,進來。”
春梅立即走了進來,俯身,陸九凰說道:“上次我扔掉的醫藥箱可還有?”
春梅心裏一喜,這王妃跟王爺總算又要和好了,她立即點頭:“有的,我、奴婢替您收了起來,我這就去拿回來。”
雲淮遠臉色沉了幾分問道:“凰兒為何把醫藥箱給扔了?”
陸九凰冷笑:“因為王爺用不著了啊。”
“你!”雲淮遠的手心一用力,捏著陸九凰,陸九凰眉心一皺,雲淮遠立即又鬆了手,有些心疼,但他又不肯說出。仍是嘴硬著,陸九凰也不吭聲,反正彼此耗著,春梅將醫藥箱給提了進來,她早就猜到肯定還會用上的,這才沒有扔掉,她輕輕地把醫藥箱放在桌子上,後看了眼雲淮遠跟陸九凰,這才悄然退了下去。
陸九凰掰開雲淮遠的手,滑下椅子,走了過去,將醫藥箱提了過來,雲淮遠立即接住說道:“我來吧,這粗重的活兒,還是不適合凰兒做。”
陸九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朝裏屋走了去,雲淮遠唇角含笑懶洋洋地跟在她身後,縱然她時常無理取鬧,大度不到哪裏去,但她偶爾地無理取鬧卻還是蠻可愛的,進了裏屋,陸九凰指著椅子。
雲淮遠假裝沒看到,直直地坐上了床沿。
陸九凰斂著眉頭道:“王爺,這裏才是你該坐的。”
他充耳不聞。
這男人有時耍起無賴,真是叫陸九凰又愛又恨,她無奈,隻能跟著走了過去,打開醫藥箱。
春梅也是體貼,端了盆熱水進來,放在桌子上,陸九凰起身,將手帕擰幹,走到床沿,雲淮遠卻已經把衣衫給拉開了,陸九凰不去看他的臉,誰不知道他臉上還帶著笑意啊,她才不看,於是她半蹲下身子,看著腹部的傷口,果然還在滲血,她仰頭問道:“這血什麽時候滲出來的?”
雲淮遠想了想,應道:“應是今早在朝堂上。”
陸九凰挑挑眉頭:“為何在朝堂上需要運功?”
“抓拿雲萬裏。”
陸九凰又一愣,雲淮遠手摸上陸九凰的臉,輕笑:“凰兒,我說了,這筆帳我鐵定要跟雲萬裏算的。”
陸九凰的手一抖,她突然想起上次在二王府裏所發生的事情,當時真是一片混亂,但沒想到他一直記在心裏,她低聲地問道:“是不是那本賬本?”
雲淮遠含笑:“是啊。”
陸九凰說道:“這在大堂之上,他,也敢動武?”
雲淮遠又笑道:“非也,他是移花接木,調虎離山。”
陸九凰啊了一聲,立即問道:“是……他把賬本給換了?”
“聰明。”他捏捏陸九凰的臉,輕笑,陸九凰推開他說道:“那你有沒有被他傷到?”
“在大殿上他還是不敢的,不過他被定了罪,估計……”他的話落一半,但聰明如陸九凰,立即就聽懂了他的話,接了過來:“可是他會找你麻煩?”
雲淮遠笑著搖頭:“若是麻煩還好。”
後麵的話他即使不說,陸九凰卻生生打了個冷顫,她知道雲淮遠在密室裏有不少雲萬裏的那些爛賬,他一時沒出手,也是因為惦記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但這次卻因為她,而出手得罪了雲萬裏,雲萬裏這種心狠手辣的人,肯定會對雲淮遠不利的,她心裏一驚,有些慌張。
雲淮遠摸著她的臉,低聲道:“凰兒別怕,我暗衛許多,不怕他。”
陸九凰頓了一下說道:“可他……若是來陰的。”
“這……”雲淮遠笑道:“那我也會盡量讓自己安全的。”
陸九凰沒再吭聲,隻能低頭,將他的紗布全解開了,隨後又灑上了藥粉,接著又找了新的紗帶替他纏上。
他一直莫不吭聲地看著她,眼神專注而柔情,但陸九凰一直在思考著別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等把傷口包紮好了,陸九凰便收了東西站起來,剛站穩,雲淮遠就伸手一扯,將她扯在大腿上,摟著含笑道:“凰兒……”
他親了一口她的唇角,陸九凰扭捏了一下,後還是環住他的脖子,有時她感覺她跟他就像是現代的情侶似的,鬧得多厲害,總是能和好的,不過一想到他的身份,她又有些黯然失神,若他不是王爺那該多好。
兩個人纏抱了一會,雲淮遠扭過她的臉,咬住她的嘴唇,跟她唇齒交纏。
陸九凰遲疑了一下,伸出小巧丁香,與他稍微撥弄了一下,他含笑了幾分,立即壓緊她的頭,狠狠地親吻住,好一會兒才鬆開,陸九凰被親得氣喘籲籲的。
過了好一會,才靠在他的懷裏,兩個人都沒有吭聲。
陸九凰從他懷裏要滑下去,雲淮遠立即摟緊問道:“去幹嘛?”
陸九凰低聲道:“有事。”
“何事?”他問的霸道,陸九凰霎時瞪了他一眼,當自己是霸道總裁呢,陸九凰不管他的表情,刷地從他身上下了來,隨後朝門走去,他立即抓住她的手,說道:“你倒是說說,你這是要去幹嘛?”
陸九凰掃他一眼,不說話,仍是掰開他的手,隨後一把拉開門,朝外頭走去,她去拿毒藥給他,能說?
雲淮遠坐在床沿,有些沒鬧清楚陸九凰這態度,不過他確實有些疲憊了,靠在柱子上,有些發困,陸九凰拿了東西進來,見他睡著了,心裏一頓,後把藥瓶悄然地塞進他的袖子裏,隨隨後將他的人推平了,放在床上,雲淮遠靠在床上,眼睛閉著,顯然已經睡熟了,她拉過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後才起身,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裏的門,出了去。
到了大廳,她喊道:“春梅,去叫管家過來。”
春梅應聲而去,陸九凰在大廳裏坐了一會,管家這才走了進來:“扣見王妃。”
陸九凰嗯了一聲問道:“王爺身邊現在有多少個暗衛?”
管家頓了一下說道:“原是有十個的,現下隻有八個。”
“另外兩個呢?”難道是上次那個被傷到的?陸九凰對這些也不是很懂。
“還有兩個在保護王妃。”
“……”陸九凰心裏一暖,又問道:“這些暗衛可否增加?”
管家搖頭:“王爺手中的暗衛是皇上賜的,不可多也不可少,王爺沒有資格去增加暗衛。”
“原來如此。”
陸九凰沉思了一會,後問道:“對了,上次讓你找的院子可找到了?”
管家一愣,他搖頭:“沒有?”
“為何沒有?”陸九凰臉色一沉,身子往前傾問道。
管家低聲道:“王爺不讓找,他說沒必要。”
陸九凰臉色更沉了!這個雲淮遠,肯定是知道她要找給陸黎昕的,所以才叫管家別找了,她冷聲道:“你繼續找,若是王爺問起,便說是我說的,讓他來找我罷!”
管家遲疑了一下,本來他是不應該應下的,這府裏的主人是雲淮遠又不是陸九凰,但一想到王爺對王妃的偏袒,心裏有些琢磨不定,就拿早上的事情來說,這麽多個姨娘跟側妃都比不上王妃的一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