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共同的賭注

  「辰少，我已經打聽到了，林楊這部劇是為那邊的一位副台長競選台長增加籌碼，本來只想請他幫忙寫個劇本，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敢玩制播分離，還是邊拍邊播。」


  聽到常俊聞的彙報，李天辰有點搞不懂那位副台長為什麼對林楊如此信任，難道是因為那什麼情景喜劇真有那麼吸引人？


  「那部電視劇到底是什麼類型？能讓一位副台長押上自己的前程。」看到壹零壹工作室微博上標註的新型電視劇，李天辰總覺得林楊不可能只是單純的玩玩。


  「就是一些笑話組成的劇本，而且全是室內拍攝，西城衛視看了劇本之後都沒同意投資，所以才不得不改成制播分離，那位副台長的兒子是林楊的高中好友。」


  常俊聞在負責天宇傳媒電視部的時候和各個電視台都有聯繫，這些消息正是他從老朱那裡了解到的。


  「你去西城衛視那邊疏通一下電視劇的時間安排，既然是競選，肯定也會有人不希望林楊那部劇出成績，看他這次還有沒有那麼好運。」


  上次《罪惡都市》男主角出事讓李天辰一直心有不甘，聯邦首部十億票房電影的榮譽應該是屬於天宇的。


  自從林楊在微博上宣布了要拍電視劇之後就再次潛水起來，得到消息的媒體想要去探班採訪都找不到機會。


  在京都郊區的一棟公寓樓里，衛婷婷正在和胡松大聲爭吵著。


  衛婷婷：你無恥，你卑鄙，你不靠譜！


  胡松：那你就不無恥，不卑鄙，非常靠譜？


  衛婷婷：我哪裡無恥，哪裡卑鄙，哪裡不靠譜了！？


  胡松：你哪裡不無恥，哪裡不卑鄙，哪裡靠譜了！？


  衛婷婷：就算我再怎麼無恥，再怎麼卑鄙，再怎麼不靠譜，噗嗤……不行了，不行了。


  「咔！衛婷婷同學你能不能專業一點，這場戲都已經是你第三次笑場了。」林楊此時正拿著一個大喇叭，對著攝影機前面笑得妝都有點花了的大長腿喊道。


  「化妝師，給衛婷婷先補一下妝，林導要不我們先拍下一場？」周星星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對劇組的工作安排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林大導演，你這段台詞也太幼稚了，怎麼這麼像偶像劇的情節？」正在一邊補妝的衛婷婷果斷把鍋甩給了林楊。


  「能讓人記憶深刻就行，再幼稚也能成為經典台詞。」可惜這個世界沒人知道《還珠格格》里的這個梗，讓林楊感到有點寂寞如雪。


  「林導，我們這部劇什麼時候能夠播出？前邊六集已經通過審核了吧？」李雪等幾位新人想到自己的第一部電視劇就要播出了，都開始有點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因為《愛情公寓》第一季是邊拍邊播，林楊怕外界影響演員們的狀態，劇組從一開始就採取了封閉式拍攝，吃住都在這棟公寓樓里，他們只有兩部座機電話可以和外界聯繫。


  「已經通過審核了，明天我要去西城電視台一趟，劇組就交給星哥負責，大家再堅持一下，還有幾集拍完就可以自由了。」


  在劇組開拍幾天之後，林楊就發現周星星除了喜劇天賦逆天之外，他的導演天賦居然也是優秀，林楊在拍完幾集之後就只是把控大局，具體事務基本都交給了周星星負責。


  「趕緊去把檔期定好，你走了我們還拍得快些，星哥早已經取代你的導演位置了。」


  衛婷婷他們剛開始雖然不明白林楊為什麼對周星星如此看重，但是看過他的第一場戲之後，大家都無法把鏡頭裡的賤人曾和生活中有點沉默靦腆的小哥哥聯繫起來。


  周星星在喜劇表演上的收放自如鎮住了一群表演專業的高材生之後，他對劇組的細緻調度和把控也徹底讓大家信服起來。


  「小林，想不到你們兩個月時間就能做到這種程度，我雖然不太理解裡面的笑點，但台里那些年輕人看過之後評價都非常好。」


  高明泉在拿到《愛情公寓》的樣片之後，想到林楊強調的這部電視劇的目標群體，就找了一批台里的年輕人來試看，聽到他們幾乎就沒停過的笑聲，他心裡懸起的石頭也慢慢放了下來。


  「這部電視劇的收視目標市場本來就是那些年輕人，不過聽小龍說你們台里的高層好像不太看好。」


  「這主要還是對手的一些競爭手段，台里倒是同意買進這部劇，不過播放時間只能排在晚上十點之後。」


  前兩天高明泉就通過兒子之口，把台里對《愛情公寓》的態度傳給了林楊，落到現在這種局面，他本人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林楊對於這種遭遇要有心裡準備，自己一個外行拍出的一部新類型電視劇，電視台不可能直接給出黃金時間，況且還涉及到台里的競選問題。


  「高叔，不知道近兩年西城衛視播放的電視劇最高收視率是多少？」


  「前幾年還能有百分之五的平均收視率出現，這兩年越來越少的年輕人看電視，尤其是視頻網站興起之後，年初那部熱播劇最高收視率也才百分之三，平均收視率只有百分之二，現在台里最高收視率的那個訪談節目，還是因為你才火起來的。」


  自從各大電視台開始同視頻網站合作之後，《漢國演義》那百分之三十的收視率創造了聯邦電視劇最後的輝煌，已經成為了神話傳說，後邊播放的電視劇連一個收視破八的都沒有，而且平均走勢越來越低。


  「那我們這部劇就以收視率來定價格吧，平均收視率在兩個點以下，我免費給西城衛視首輪播放，達到兩個點就一百萬一集，三個點就一百五十萬一集，每增加一個點就多五十萬。」


  林楊知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西城衛視不可能拿出一個讓他滿意的價格，因為他又搬出了當初出版小說的那一套對賭協議。


  「小林，這對你們工作室來說風險太大了，我們西城衛視本來收視份額只是中下水平，而且在這個時間段要拿到百分之二的平均收視率，有點不太現實。」


  高明泉沒想到林楊敢開出這份對賭協議，就算是在聯邦電視台的電視劇頻道播放，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拿到百分之二的平均收視率。


  「高叔，我對這部電視劇有信心，這樣的定價方式我們雙方都能滿意，你也好給台里一個交代。」


  看到林楊一臉認真的表情，高明泉也沒有再勸說他，只是在心裡暗暗記下了這份人情，這也是他們兩人共同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