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瘋狂的小說銷量（下）
《第一次親密接觸》上市開始銷售的第一天中午，榕樹出版社就接到了各大書店的追加訂單，雖然已經有所準備了，但第一天發出去的五十萬冊，上架不到一個上午就全部銷售一空。
現在倉庫也只有一百五十萬的存貨了，本以為首印兩百萬冊，怎麼也可以堅持一個月吧，但看目前的熱銷狀況，兩天就能賣光了。
榕樹的老闆肖建邦此時手機都快打的沒電了，想到上次女兒給自己說那份特別合約的時候，當時只是想著和高考狀元結個善緣，沒想到居然挖出了一個金礦。
肖建邦看著辦公室里等著的各大書城的購書代表們，只能一視同仁了，大家來坐排排，發糖果吧。
當天晚上，出版社的倉庫就被搬空了，又緊急聯繫了幾家印刷廠，正在加班加點的印書。
林楊在得知這一情況之後，讓唐濤聯繫出版社，建議他們先停止出貨，印刷廠繼續開工印書，讓市場先餓一會兒，等到下周六的時候再統一上架第二批書，咱們這回也玩一次飢餓營銷。
肖芸聽到唐濤轉達的這個建議的時候，內心真是越來越佩服林楊了，林狀元有才不說，居然還這麼會玩營銷，現在飢餓營銷還沒有被各大商家用的那麼普遍。
因此，後邊幾天就出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第一次》前兩天銷量就達到了兩百萬冊，可是後邊連著五天的銷量居然都是零。
開始第一天，同行們還以為是這本小說的潛力被消耗光了，都還在幸災樂禍，可連續幾天出現這種情況就太不正常了。
互相打聽之後才知道，人家榕樹出版社在上周末過後，根本就沒再出過貨了，只是還在不停的加班印書。
這一周，各個書店門口每天都會來一大批人，詢問什麼時候能買到《第一次親密接觸》，讓很多原來還不知道這本書的人，也漸漸開始加入了等書的行列。
聽說還有一家書店，被買書心切的一群中學生堵著門口抗議示威，讓書店都不能正常營業了。
最後還是通知了學校老師，才把他們帶了回去，還得到了書店的承諾，等書到了之後，優先為他們每人留一本，這也為書店培養了一批忠實客戶。
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原來唐濤找過的幾家大型出版社，此時都在唉聲嘆氣，後悔不已，還有兩個出版社的相關負責人，還因此受到了懲罰。
其中一個就是林楊他們拜訪過的吳總編了，也不知道是誰，把他因為想吃回扣，而且吃相太難看，趕走了主動找上門的《第一次》的作者這件事告到了同創集團總部。
然後，吳總編就灰頭土臉的被下放到了出版社下屬的雜誌社，職務也從總編擼到了一個清閑職位上，現在他也正好有大把時間喝茶看報，關心聯邦大事了。
林楊還不知道這些消息，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他都記不起吳總編這個人的模樣了。
自從上次彈窗廣告，網上公布了林楊就是痞子林的消息之後，「五人行」的TT群里每天都在討伐林楊，當然基本都是林昊在做主力。
林昊：兄弟，你太不厚道了，我們見面的時候，都沒聽你說起過你就是《第一次親密接觸》的作者。
楊曉霖：弱弱的說一句，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林楊的小說還沒發表吧。冒冷汗的表情。
林楊：某人太愚蠢，還是曉霖同學英明。大拇指表情。
林昊：那後來在群里也從來沒提，你還隱瞞了什麼，都快從實招來。陰險的表情。
林楊：我還是TT的老闆，這難道也要告訴你嗎？得意的表情。
林昊：我還是MS的大老闆呢。不屑的表情。
衛婷婷：喲，什麼時候開始叫曉霖了，還叫的這麼親熱。壞笑的表情。
陳露：剛剛上線，我只圍觀，不說話。
……
對了，陳露就是沒考上電影學院表演系，而去了尚都戲劇學院美術系的那位眼鏡姑娘。
最終，林楊許諾送他們每人十本小說，好讓他們拿去哄哄弟弟妹妹們。
作為小說作者，林楊還是有點特權的，讓林昊他們直接去找出版社肖芸拿書。
時間來到了第二個周末，這也是《第一次》小說再版之後的頭一天上架。
當天晚上，林楊正在家裡和父母吃飯，就接到了唐濤的捷報電話：「一千萬冊！今天一天就賣出了整整一千萬冊！」
唐濤在說這個數字的時候，聲音激動的都有點發抖。
一旁的林父林母也聽到了電話里傳出來的聲音，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這小子以後的老婆本應該不用我們操心了。
林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有點懵了，現在的情況真是遠遠超出他預期太多了。
人多力量大，這句話永遠都是真理呀。
沒有盜版的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林楊在和唐濤通話的最後，告訴他自己準備做一個微型博客和網路文學網站的想法。
電話對面的唐濤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林老弟，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專心做好TT，現在公司正在關鍵時期，不宜分心啊。」
「唐哥的想法也是對的，我沒考慮周全，不過微博還是可以和TT一起發展的，文學網站我就另外成立個公司吧。」
林楊和唐濤合作這麼久了，彼此都很滿意，也不想自己再另起爐灶找人合作。
最後，唐濤同意了公司再建立一個微博事業部，文學網站的事，他再幫忙找找人。
不過沒過多久，唐濤就再次打來電話：「你俐姐對網路文學還挺感興趣的，她平時就經常上網看博客文章，你看她合適不？」
林楊沒想到他們還有這個想法：「俐姐如果出來的話，TT那邊的財務怎麼辦？」
「我和你俐姐一個握權，一個管財，對現在公司的發展有點不利，TT快成了我們的夫妻店了，你就不擔心被我們架空了嗎？」
其實，這也是唐濤和張俐討論之後的辦法，公司逐漸壯大起來之後，已經不再適合繼續這種管理模式。
林楊也選擇尊重他們的決定，不過俐姐還真挺適合獨當一面，很有女強人的做事風格。
人家還是京都大學企業管理專業畢業的，不知道怎麼就迷了心竅，跟著一無所有的唐濤從零開始創業。
每次提到這事，唐濤都滿面紅光的自傲表情，這是我的人格魅力太強了啊。
好吧，看來唐哥也是一個悶騷的人。額……為什麼要說也呢？
在後邊的時間裡，《第一次》的銷量開始了大幅度下降，第二天就「只有」五百萬了，飢餓的市場已經基本得到緩解了。
這次聯邦第一部網路小說的瘋狂熱銷，不僅讓榕樹出版社這家中大型私人企業，一躍而上了好幾個檔次，更是讓TT的彈窗廣告打出了響亮的名聲，這真是一件宣傳利器啊。
同時，也讓更多的出版業內人士開始注意到了，網路小說這個幾乎空白的文學市場的極大潛力，很多非專業寫作的人都開始了在網上連載小說。
當看到《第一次》再版上架之後的恐怖爆發力，與這座金礦擦肩而過的幾個出版社忍不住再次吐了一大口血。
可惜他們沒有看過星爺的《大話西遊》，不然他們此刻的內心獨白一定這樣：
「曾經，有一份小說版權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
等到小說瘋狂大賣的時候才後悔莫及，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
我會對那個作者說五個字：
版權交給我！
如果非要在這個版權加上一個期限，
我希望是……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