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先天王者
「老鐵你這麼說，小明聽不明白，我來解釋下，榮耀之氣類似一種葯，會與少部分對之敏感的人身體發生藥理效應，激發人的潛力，修文習武都能事半功倍。二百年前，我曾有一位姓華的摯友，他的醫術比我都高，但是感應不到榮耀之氣的存在，終究是凡人百年一生……」
「那我該如何感應榮耀之氣？」
褚明心說若是華佗還活著，醫聖名號還指不定是誰呢，表面卻裝作感慨的模樣，繼續問道。
「你要保持心寧神靜，榮耀之氣便會開始與你血液相互作用，助你修行問道。」扁鵲答道。
「榮耀之氣是這方天地對人類問道之心的反饋，玄之越玄。普通人開始修行時，可能覺得是一絲若有若無的焦糊味，隨著對道的感悟越深，反應越劇烈，甚至可能會有點嗆鼻，等你像我一樣，對某一門道領悟至深，成就至尊王者時，就能感應到極其濃郁的榮耀之氣，如墜瀰漫沙尖之中。」
褚明忍不住自嘲:「穿越后我剛醒來，就覺得自己活在看不見霧霾里，豈不代表我就已經是個王者？」
「這個……不是沒有可能！」
墨子與扁鵲交換了一個眼神，沉默數秒后，才答話，「典籍上不是沒有記載過，有人一朝聞道秒成王者的事例。你不是榮耀大陸之人，來之前如果已經將某種道領悟極深的話，可能你就是一位先天王者！」
「哈哈，先天王者，原來我不是倒霉，是得天獨厚……」褚明笑道。
墨子卻又道:「先別高興得太早，榮耀之氣既是神葯，也是毒藥，由於你肉身的修行程度幾乎為零，一下子承載那麼多榮耀之氣而不死，也算是個奇迹！總的來說，你連青銅境還沒達到！」
「不知道太乙那個老傢伙知道此事會做何感想，我倆先替小明保守這個秘密。」扁鵲面帶憂色，提醒道。
墨子想了想，說道:「既然你可能是先天王者境界，那得趕緊提升榮耀之氣的煉化速度，強化肉身！」
說罷，墨子將運轉吸收王者之氣的方法演示了一遍。
褚明前世為了研究古代傳統醫學的生物學原理，專門拜高人為師，學過一段時間大周天氣功術，勉強可以做到鍊氣化神。
與之相比，榮耀大陸的鍊氣之術較為簡易，就是推著氣在經脈中不斷循環遊走。
「慢慢領悟吧，這是墨家流派的鍊氣術，算是比較難懂的一種。」墨子收功，見褚明茫然神情，安慰道。
褚明想到件事，轉而問道:「對了，鐵匠叔，最後問你個事，你有個徒弟叫公輸班嗎，或者魯班，或者魯班七號？」
「呃，老夫是學院之長，帶過的學生海了去，個別學生可不會全都記得……」墨子表示對這幾個名字完全表示沒有印象。
月朗星稀，小院恢復空寂。
墨子在他的工作間里沒花多長的時間便造好了褚明所設計的農藥製造機，順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房間。然後他就在庭落中來回踱步，思考一道數問，那是褚明留給他的禮物。
原題是《算經》中的雞兔同籠，「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只不過被褚明信手一改，變成鶴龜同池。這是地球上小學生都能輕鬆應答的題目，可把墨子先生給難住了。
「罷了，路途漫漫，回頭再想。」
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黑色立方體，輕輕一點，上方浮現出一粒昨日被他拂落的狐火。
墨子手中的小小黑色立方體名為「墨守成規」，他一身修為都在製造的機械上，這件喚作墨守成規的法寶可納萬物，水火不侵，可任意放大或坍縮，可輕逾鴻毛或重達千斤，進可困敵、退可防禦，無所不能。
據說，墨子已將其煉到至尊神器的級別，正在孕育器靈。
立方體在指尖緩緩轉動，墨子雙目如炬，沒有掩飾他至尊境界的修為，玩味地看著青綠色的狐火，狐火一驚，像有靈性一樣，感知到了這駭人的訊息，變得異常焦躁，不斷地嘗試逃躥，結果連連碰壁，幾番折騰后，垂頭喪氣蔫在原地，顏色黯淡幾許。
「天真，還想溜回去報信？」
墨子笑道，他兩根手指拈起狐火，像捏煙燼一般，幾下便搓成飛煙。
「該走了！」
他按了一下身上護具中央處一塊閃著藍光的晶核，全身的護具自動脫離，吸入「墨守成規」，手一揮，那小小立方體無限放大，變成一口漆黑的棺材，陰森恐怖。
「讓本至尊裝成死人，虧小明這熊孩子想得出來，也罷！權當睡上一覺。」
他自己躺入「棺材」中，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掏出一塊晶元貼在腦門后，瞬間失去了一切生命體征。
這是墨子研製的深度沉睡腦波晶元，之前一直都是寄送給負屓城至尊聖賢老夫子治療失眠症，沒想到今日自己用它來裝死。
……
胡家某間偏廳中。
一襲黑色斗篷斜掛在衣架上，屏風背後擺著一個大木桶，冒著騰騰熱氣，一個銀白色長發的男子慵懶地靠在桶沿。
奇的是這個男子皮膚極白，簡直可以用冰肌雪膚來形容，更奇的是銀色頭髮下露著一對豎耳。儘管在胡家被尊為上賓，但他的神情卻略顯疲憊。
突然，他坐立起來，掐指計算，臉上蓋著方帕滑落，露出一張比多數女子還要精緻俊美的面容。當他緊張地演算完畢，才吐出一口濁氣，凝眉舒展。
「我道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借天續命一日有餘，終究還不是被本座算死了？好像還有個什麼郎中，明天去派人把他也操辦了，趕緊取得胡家人的信任要緊。」
他舉起酒杯，將其中淡藍色的液體一飲而盡，長嘆一聲:「這個榮耀之氣真是傷身體，只能依靠服用這虎幽蘭的精華液來獲取山海之氣施展我族秘術。也不知葉青竹、骨長老、李屍屍他們幾個傢伙怎麼樣了。」
他自己叫狐丘白，來自山海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