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無力
「閣下.……」
唰!
就在劉長文還想開口的時候,一道白光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過,而他的衣服也頓時一分為二,掉在了地上。
「如果再不撤的話,下次可就是你的腦袋了。」
暗處的那道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
屈辱!
巨大的屈辱!
手指被劉長文按得咔咔直響,他身為萬蠆冢的六公子,居然被一個連見都沒見過的人給侮辱了,這簡直就是一種屈辱。
「怎麼……還不走嗎?」
暗處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屑。
「閣下難道不是磊落之輩,只會躲在暗處傷人嗎?」
劉長文把雙手背在身後,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開始變得警惕起來。
「看來.……慕南山的徒弟也不過如此嘛……」
梁君也知道劉長文是為了引暗處那個人出來,所以才想要用激將法激他出來,而他自己也知道,如果放棄這次機會,讓慕南天給逃脫了,要想再找到他,又不知道要花費多大的功夫了,所以也開始煽風點火起來。
說完,他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後的官兵。
意思很明顯,他想要搬救兵。
而他身後的那幾名官兵也立刻會意,悄悄地後退著。
但是,又豈會讓他們如意。
唰!
一道白光一閃而過,那幾名官兵全都瞪大了一雙眼睛,他們只感覺自己的脖子傳來了一股劇痛,隨機便捂著自己的脖子,慢慢地倒在了地上,身體一動不動,生息全無。
緊接著,一道人影便飄飄然出現在了慕南天三人的面前。
一襲藍衣在冷風的吹拂下不停地飄著,一頭長發被他隨意地挽起,身材修長無比,衣服被他用一根藍色的絲帶束著,腰間別著一把劍,一張臉卻被他用一條黑布裹著,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容。
「敢問閣下到底是誰!」
看到躲在暗處的人終於出現了,劉長文的臉色也完全變得猙獰起來,冷冰冰地開口道。
而站在他旁邊的梁君在看到那人出現的時候,心中卻隱約興起了一股熟悉感,他感覺那人他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但是他身上傳來的氣息又讓梁君如此熟悉。
到最後他幾乎確定,他一定見過眼前這個人。
「敢問閣下到底是誰,我.……絕對見過你!」
這個時候,梁君也開口了。
「我說過了,我是慕南山的徒弟。」
那人一臉平靜地盯著梁君和劉長文兩人,緩緩開口道。
「你不要不識好歹!」
梁君怒了,指著那人說道:「不管你是誰,慕南天我今天絕對得帶走,就算你是慕南山的徒弟又怎麼樣,你要好好想清楚,當年連你師傅都鬥不過我們,就憑你?」
啪!
話音剛落,一道清脆的響聲響起,卻見梁君一臉錯愕,他的左臉上也慢慢浮現出了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貶低我師傅,掌嘴。」
那人一臉平靜地說道,裸露在黑布外面的一雙眸子完全看不出喜怒哀樂,有的只是平靜,就好似一潭死水一般,不起一絲波瀾。
「呀呀呀呀!你敢打我!我說的就是事實,連你師傅都身死道殞,就憑你還能掀起什麼波瀾?」
啪!
梁君話音剛落,又是一道清脆的響聲響起,只見他那原本擦滿白粉的臉高高腫起,變成了一張豬頭臉。
「你……」
「如果你再貶低我師傅的話,下次我就直接擰斷你的脖子。」
梁君還想接著說什麼,卻被那人直接給打斷了,看他那眼神,顯然也不會說出什麼好話。
而被那人恐嚇了一聲之後,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幾分,把剛剛開口的話給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張臉也變得通紅無比,活脫脫像一隻紅燒豬。
「我們萬蠆冢要人,還從沒有人不給。」
就在這時,劉長文開口了,腦袋變成地中海的他,再搭配他這種文縐縐的語氣,活脫脫像現代的一些語文班主任。
「是嗎?如果我不給的話,後果會怎樣?」
那人很顯然不怕劉長文,一臉平靜地問道。
「怎樣?」
劉長文冷哼了一聲,臉色登時一冷,「就像這樣!」
話音剛落,只見劉長文右手一揚,一道黑影猛地飛向了那人,速度快得冷人咋舌。
而這個時候,原本劉長文那陰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臉,也慢慢露出了一絲冷笑。
但是很快,他臉上的笑容完全定格,隨機變成了錯愕。
只見那人始終一臉平靜,好似從未發現黑影的靠近,但是就在黑影距離他喉嚨只有幾尺之距時,又是一道熟悉的白光出現。
咔!
一根筷子插在了劉長文的腳邊,而筷子的一端,正插著一隻黑色的蟲子,眾人低頭一看,便發現從那隻蟲子裡面,緩緩流出了黃色的液體,隨機空氣中瀰漫出一股刺鼻且腥臭的氣味。
「果然萬蠆冢玩陰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手段,看來.……剛才斬斷你的玉扳指,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只見那人慢慢開口道,而在他的手中,也捏著幾根筷子。
「你……你到底是誰!」
現在,劉長文也開始慌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手段居然被對方知道得一清二楚,這就好像自己被脫光了衣服被擺在他面前一樣。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慕南山的徒弟,至於慕南山這個名字,我想……你旁邊的那位,應該知道得一清二楚吧!」
說著,那人的目光便看向了一旁正在慢慢後退的梁君。
「我……我.……」
原本梁君還想趁眾人不知偷偷溜走的,但是卻發現一雙雙目光定格在他身上,讓他有些不自然起來。
「既然你們之前不聽我的勸告,不肯離開,那麼.……就別怪我趕盡殺絕了。」
就在這時,那人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就連劉長文也不自覺地顫抖了幾下身體。
而同時,在他的心中,也不由得興起了一股無力感。
深深的無力感。
那人身上的氣息對於他來說就好像一座大山一般,壓得他無法呼吸,根本掀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就好像砧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