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治療
「而當你踏入武意境的時候,你體內的戰氣會跟任何武器產生共鳴,不會有絲毫的生疏感,這便打破了武器的單一性,畢竟對於劍修來說,趁手的武器還是劍,如果給他們一把大鎚,恐怕他們也難以耍出什麼厲害的招式。」
「但是對於踏入武意境的劍修來說,萬物皆是劍,樹枝可以是劍,樹葉也也可以是劍,就連我手中的這把杵,也可以當做殺人的劍。」
說著,柳淮安便把手中那把帶著葯香味的石杵指著項天笑,眼神散發著前所未有的亮光。
「萬物皆是劍……」
項天笑細細地咀嚼著這句話,突然間好像發現了什麼,不由得瞪大了一雙眼睛。
他想起了一開始他穿越過來的時候,系統抽到了班貝克曼,而那個時候,他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武器,對付山賊的時候是從地上隨意拿起的石子。
「班貝克曼是槍手,也就是說.……在他的眼中,萬物皆是槍,石子便是子彈,而他的手便是槍.……」
說到最後,項天笑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這也就是說,班貝克曼已經達到了武意境,甚至很有可能在這之上。
思考到最後,項天笑的心思一下子活絡了起來。
「你怎麼了?」
看著突然興奮的項天笑,柳淮安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你接著講。」
項天笑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
「武意境之後便是武勢境,武勢境強調的就是一個勢字,踏入武勢境的強者可以把任何東西當做武器,自身的氣勢,就連眼神都可以變成武器,而且還能夠把戰氣附著在武器身上,讓自身的武器變得更加強大,而且還可以通過武器釋放出來,這邊是戰氣外放。」
「一般來說,戰氣外放是必須修鍊某種劍訣或者刀訣才能夠施展出來,但是對於一些踏入武勢境的強者來說,不管手中有任何武器,都能夠做到戰氣外放。」
聽到這裡,項天笑不由得恍然地點了點頭。
也難怪當時金大牙在看到他能夠釋放戰氣的時候,露出那樣的眼神,原來武勢境的強者居然這麼強大。
而這個項天笑也透過柳淮安的話語間琢磨出了某個相似的東西。
沒錯,那就是霸氣!
武息境的感知很像海賊王裡面的見聞色霸氣。
而武勢境便是武裝色霸氣還有霸王色霸氣。
「最後的武心境,便是返璞歸真之境,修鍊到這種境界的強者能夠自由地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也能夠改變自己身上的氣勢,有的時候是大街上的乞丐,有的時候是趕考的一介書生,有的時候是征戰沙場的士兵,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踏入這種境界。」
說到最後,柳淮安也不由得笑了起來,舀裡面的藥草也已經搗好了,透露著一股如玉般光滑的色澤。
「這種事還是要看天命的。」
項天笑也一陣釋懷地說道。
「恩。」
柳淮安也讚許地點了點頭,端著搗好的葯便走到了南安夢的床邊,伸手抓起一點放在手中搓了搓之後,便輕輕地擦在南安夢的臉上。
「額額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敏感或者是牽扯到傷口,原本還在熟睡的南安夢突然間睜開了自己的雙手,躺在床上開始掙扎了起來。
「乖,不要怕,我在幫你治療呢!你看……這是我剛剛搗好的葯。」
看著南安夢一臉害怕的樣子,柳淮安微微笑了笑,把手中的舀遞到了南安夢的面前給她看。
「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仔細觀看,過了片刻之後,南安夢才點了點頭,緩緩坐在了床上。
「乖,不要擔心,很快你的臉就能夠好起來了。」
柳淮安的語氣極盡溫柔地說道,接著又把手中的葯輕輕地擦在南安夢的臉上。
「額……」
葯擦在南安夢的臉上讓她不自覺地嚶嚀了一聲,隨後便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潔白的葯便覆蓋在了南安夢的臉上。
「現在你的身體很臟,我來幫你清洗一下吧!」
柳淮安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
「額額額……額額額.……」
南安夢聞言,立刻劇烈地搖著頭,嘴裡還在嗚嗚咽咽地說道,可以看得出來,她很是抗拒。
「你還沒有踏入修鍊之途,所以你的身體還是凡人之軀,如果不清洗一下的話,可能會傷口感染的。」
柳淮安輕輕地摸著南安夢的頭髮,語氣溫柔地說道。
「額……」
聽到這裡,南安夢也點了點頭。
「那我要不要迴避一下?」
項天笑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門,有些尷尬地說道。
「你去幫我拿套衣服過來,因為要顧忌到病人,所以宅子里也有很多女孩子的衣服。」
柳淮安低垂著一雙眸子說道。
「恩。」
項天笑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而柳淮安在脫下南安夢身上那套骯髒無比的衣服時,南安夢很明顯顫抖了幾下。
脫下南安夢的衣服之後,她的後背基本上滿是鞭痕,也有一些結了痂的傷口,就連一向好脾氣的柳淮安,眼底也不由得布滿了一陣冷光。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碰了一下南安夢的傷口,南安夢便痛苦地叫了一聲,嬌小的身子也不由得僵直了起來。
「很疼嗎?」
柳淮安輕聲問道。
南安夢顫抖著聲音點了點頭。
「那我會小心一點的。」
說完,柳淮安便起身走向門口,回頭對她說道:「我出去外面打盆清水,你不要亂動,不然牽扯到傷口那就不好了。」
南安夢聞言,便非常乖巧地坐在了床上。
打了一盆清水回來之後,柳淮安便把南安夢給抱了起來。
南安夢的身高差不多只有一米四幾,對於差不多快一米八五的柳淮安來說,簡直就好像在拎雞仔一樣。
輕輕把她放進一個木質的澡盆之後,柳淮安便擰了擰手中的毛巾,輕輕地擦拭著南安夢的身體,碰到傷痕的時候,他的力度控制得非常好,沒有讓南安夢痛苦半分。
就在幫她擦拭脖子的一瞬間,柳淮安的眉頭突然間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