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眨眼間長大
「真的沒法再商量了嗎?」
管家搖搖頭,無聲的朝後面縮了幾步。
花建軍心亂如麻,回到兒子的房間。此時的花子華如同一具骷髏,只會麻木機械的運動。看到花建軍進來,花子華臉部的表情格外痛苦,「爸,救救我!」
哎,他也無能為力啊!如果強行將兒子從女人身上弄下來,兒子的生命就會有危險。花建軍只能花重金叫來醫生,給兒子注射營養液,吊著兒子的這條小命。
好不容易熬過三天,花子華只覺得這三天時間是他人生當中最為漫長的三天。明明在這三天里,他做的事情是他平日里最為喜歡的事——玩女人。可他根本快樂不起來,奄奄一息之際,他看到一個新女僕進來,想要為他收拾一下床單,立馬吐了。
「爸,快讓這個女人滾!有多遠滾多遠!我現在看到女人就覺得噁心反胃!難受得要命!」
說完,哇的一下真吐了。三天沒有進食,他的胃裡哪還有食物,只能幹嘔,連膽汁都嘔出來了。
花建軍老淚縱橫的將新女僕趕了出去,親自給兒子換床單,給兒子洗澡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
花子華從頭至尾就像一頭軟泥一樣,任憑父親給他洗澡。他的眼裡,除了疲憊,還有一絲狠戾,「爸,那個對我下狠手的男人,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哎!」花建軍重重嘆了一口氣,「他不是普通人,你不要再去招惹他!也怪我以前對你太過寵溺,讓你不知江湖上的險惡。總之,你以後看到那個余先生,有多遠就給我躲多遠!千萬記得我的話,不要想什麼報復的事情!」
「是,爸。」花子華不耐煩的敷衍了一句,將他害成如今這個樣子的余小帆,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一定會好好計劃一番!
三天沒有見到花子華這個討厭的同桌,蘇淺淺覺得這三天時光真是很快樂。唯一不足的是,沒有了小帆的陪伴。
這三天,小帆總是將自己關在屬於他自己的房間,不知道在搗鼓什麼,蘇淺淺也不好多問。自從修鍊以來,蘇淺淺發現她的記憶力比以前好了太多,求知若渴,蘇淺淺將更多的時間花在修鍊和學習新知識上面。
這天傍晚,蘇淺淺正在看一本從圖書館借來的純英文書籍,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蘇淺淺嚇得趕緊去看小帆和阿姨,就見小帆房間里瀰漫出濃濃的橙色霧氣。蘇淺淺心臟都吊到嗓子處,聲音顫抖,「小帆,你沒事吧?有沒有怎樣?」
房間里傳來余小帆爽朗的笑聲,「哈哈,我沒事,放心吧!終於成功了!」
說完,余小帆從橙色霧氣中走出來,手裡捏著兩顆藥丸,「淺淺,你快點吃下!」
小帆給的東西,蘇淺淺從來不會懷疑,乖巧的吃下去后,余小帆又將另一顆黑色藥丸遞到楊沁芸手裡,「媽,給你的!糖果!」
被兒子騙過一次的楊沁芸,有些狐疑的接過去,舔了一下,發現真的是甜的,這才放心大膽的放進嘴裡開心的吃了起來。
蘇淺淺不解問道,「你鬧這麼大動靜,就是為了給阿姨做糖?」
「當然沒這麼簡單!我好不容易在這幾天突破了練氣,邁入築基期。這不趕緊給我媽煉製可以讓她恢復正常的丹藥。」
蘇淺淺聽完很是興奮,「你的意思是阿姨可以恢復以前的心智!」
余小帆點點頭,「是的,我還特意在裡面真加了糖,不然我媽哪裡肯乖乖吃下去。她這顆藥丸估計要吃幾分鐘,我給你講解一下修鍊等級吧。」
蘇淺淺最近正是迷戀修鍊,聽得津津有味。原來,想要修鍊成為一位仙人,並沒有那麼簡單,居然需要這麼多階層,「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像你一樣跨入築基期?是不是過幾天就可以了?」
「沒那麼簡單,我是因為重生,有以前的底子和內心覺悟,所以才可以這麼快!你如果認真練習,加上我給你的丹藥,應該半年左右就可以。」
蘇淺淺有些失望,她還以為自己也可以像小帆一樣那麼簡單升級呢!
蘇淺淺無意瞥了一眼楊沁芸,尖叫出聲,「小帆,阿姨全身冒黑氣!」
余小帆依舊淡定坐著,「沒事,這是在排除原本累計在她身體里的所有污濁之物。等所有的神經洗滌一番,我母親又可以恢復以前的慧根,甚至比以前更聰明!」
「那太好了!阿姨這麼漂亮!以前肯定是個智慧型大美人!」
楊沁芸似乎很享受兒子給她的那顆「糖果」,享受得都閉上了眼,完全沒發現她現在正被一團黑氣籠罩。
等到周遭的黑氣終於消失殆盡,楊沁芸緩緩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的余小帆,眼裡有幾分疑惑和探究,「你,是我兒子?小帆?」
余小帆終於忍不住濕了眼眶,「媽!是我!你終於知道我名字了!」
「我怎麼感覺做了一個特別長特別長的夢!明明我才懷上你,怎麼一眨眼,你就長這麼大了!長得還這麼俊俏!你爸呢?我們這是在哪裡?」
母親果然只記得他這個兒子,這些年其他發生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了。余小帆並沒有打算有任何隱瞞,緩緩的向母親述說了這些年,他父親的所作所為,他和母親之間發生的一切。
楊沁芸聽得臉紅一陣白一陣,「我不相信,你父親會另娶,還生了兩個兒子!他明明說過,這輩子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只愛我一人!」
任誰做了一場久遠的夢,醒來發現物是人非,自己心愛的丈夫背叛了自己,沒法不激動。
楊沁芸早已哭成了淚人,余小帆體貼的將肩膀借給母親依靠著。他的臉色很平靜,這些年,他早已不再對父親抱有任何幻想。
父親,不過是給了他生命而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意義。
蘇淺淺在一旁也默默的抹眼淚,她只知道小帆過得清苦。卻不知他過得如此慘淡,有一個母親長年累月拖累著,有一個父親卻像沒父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