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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得不舍

  子夫跟在單於的身後,看到血一滴一滴的流下,心裏總有些不忍,站在那裏片刻,子夫還是上去拉住他的手道:“把傷口包紮起來吧。”


  單於看著眼前嬌俏秀氣的女人,她雖然沒有草原女人的彪悍卻滿是風情,善良的讓人不忍心割舍,也不能割舍。單於的大手放在子夫背後,稍一用力便將子夫拉近自己的懷裏,另一隻手握住子夫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子夫能感覺的到那有力的心跳,自己一時間竟也要窒息一般。


  “摸到我的心跳了嗎,這裏麵,住了一個女人,她很美也很善良,她的手放在這裏,我感覺很踏實,很安心。”單於輕聲道,說著自己一直都想說的話,他從來沒有相信會有人改變自己,可是她做到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自己變得有些軟弱了,也變得膽怯了。


  “做草原的閼氏好嗎?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我會給你時間考慮。”單於的眼睛時如此的溫柔,他從未見過這樣柔情的單於。


  單於放開子夫後將她抱上馬背,他知道子夫受不了顛簸而故意放慢了速度。大手攬住子夫纖細的腰肢,輕輕的將臉埋進她的脖頸,那毛茸茸的狐皮蹭著單於的臉溫暖而又舒適。


  天已過晌,單於等人才回到了駐紮的營帳裏,眾將士紛紛跪下迎接單於回來。頓時周圍黑壓壓的跪倒一片,單於抬手一揮便會換來將士們得無聲感激,叩首謝恩後起身。


  單於抱子夫下馬後,子夫低頭輕聲道:“我想見他。”


  軍臣單於的身體一怔仿佛沒有回過神來一般,定格片刻,單於牽著馬兒來到營帳邊拴上馬,默不吭聲的進到帳篷坐下,子夫跟進來,單於坐下她也坐下,雙眼懇切哀求的的盯著單於看,單於從懷裏掏出徑路刀,另一隻手拿著一塊牛皮擦拭著刀,一尺多長的徑路刀被他擦得很亮,刀得另一麵映照出子夫微微皺眉的影子,貝齒輕輕咬著紅唇,臉上寫滿了乞求。


  單於有些急了,一把抓住子夫的衣領將她拉到自己眼前,臉幾乎貼到子夫的臉上,眉頭緊鎖的就像條條丘壑,雙目充滿怒色,咬牙切齒的道:“以後記住,不要為了別的男人在我麵前露出乞求的神色。”說完,長於的手放開了,子夫一屁股做回到地氈上,嚇得愣了一下。


  “你去吧。”單於最終還是答應了,子夫沒有做任何停留便起身出了帳篷,手下的人領著她到了草原一腳,不遠處有個石板,那人掀開石板後子夫看到四四方方的石塊砌成的階梯,子夫跟著那人下去,這是個地下牢獄,專門關押一些重要人物。監獄不是很大,中間有一條過道,過道兩邊各有兩個鐵籠子一樣的房間緊挨著,共四間。


  這裏隻關押了劉徹一人,其餘三間是空著的,子夫走到過道盡頭在右手處看到了滿身血跡的劉徹痛苦的緊閉著眼睛,側身正對著子夫躺著。子夫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流淚了。


  “你還好嗎?”子夫擦一下眼淚略帶哭腔的問道。


  劉徹微微睜開眼睛又再次閉上,雖然盡力不讓子夫看出自己痛苦,可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樣不知廉恥的女人,竟跟敵國的男人廝混。”劉徹冰冷的眼神似乎要冰凍子夫的心,撇過一眼後,劉徹又吃痛的轉身背對著子夫。


  “廝混?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單於帶我去狩獵,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來看你。”子夫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來,可自己口不擇言竟越說越黑。


  “還說沒有,你們都一起去狩獵了,還說沒有,收起你的假慈悲吧。”劉徹的話像一根毒刺一般深深的刺進了子夫的心,她不知道這個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樣不可理喻了,他應該知道知道她的心。眼淚順著子夫的臉頰滑落了下來,梨花帶雨的臉上憔悴了許多,緊皺起眉頭怒視著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的背。


  子夫緊咬一下嘴唇,像是在暗自發決心一般狠擦了兩下眼淚。假慈悲?既然在他眼裏自己是在假慈悲,那還為這個男人流淚有什麽用,隻能被他嘲諷,被他冷落,被他瞧不起。子夫暗想,我不會再在你麵前流眼淚,也不會再被你這樣無情的羞辱。雖然這樣發著決心,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來,再用力擦一把,子夫狠狠的看著他道:“你是為了我才被抓,我會想辦法讓你出去的,從今以後咱們兩個就算是兩清了,我會讓你看到沒有你我一樣過的很好。”


  說完子夫跑出了那個地下監獄。看著子夫離去的身影,劉徹的心裏空了,一時間沒有了任何依附,就像是沒有大樹依靠的藤蔓,隨風搖擺。劉徹的眼圈紅了,許久不能掙脫子夫離去的空虛。


  “我沒有選擇,我不能讓你為我冒險。”劉徹輕聲言道,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嗚咽,雖不舍卻不能不舍,突然發現失去一個你牽掛的人是如此的可怕,更像是毒藥,瞬間擊潰你所有的防線。或許王得愛就像江海一般,愛與不愛,恨與不恨全都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子夫雙眼通紅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單於的帳篷裏,一屁股坐在地氈上趴在矮桌上嗚嗚的哭了起來,顫抖的肩膀像是被雨水打濕的鳥兒震顫著翅膀。單於走過去,手輕拍子夫的背問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他沒有再說下去。


  單於突然覺得很佩服劉徹,雖然他的做法很極端。劉徹肯定在想如果子夫不肯接受單於的感情最後就會是死路一條,就像曾經劉徹也容不得自己的女人有任何不潔一樣,那不止是代表著對他的背叛,更多的是對王身份的挑釁,容不得有沙。


  “為什麽這樣說?”子夫淚眼朦朧的問道,顫抖的睫毛上還帶著晶瑩的淚珠。


  “沒,沒什麽。”單於不做解釋,他了解子夫,一旦她知道了劉徹的心就算是死也不會留在匈奴,或許這也是劉徹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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