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西爾維婭姐姐!你會沒事的!」
莎拉緊緊抱住西爾維婭,淚水不斷的從她眼中滑落,看著對方那張已經滿是死氣的臉,嘴裡不停的說著安慰的話。
「咳咳..不..不用安慰了我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西爾維婭無力的靠這莎拉的懷中,她能清晰的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內有什麼東西在快速流失。
因為沒有及時按壓傷口,導致失血過多,此時的西爾維婭已經處在了死亡的邊緣。
用身上僅存的力氣,抬起手拉出脖頸上的一條項鏈,將口中湧出的猩紅又咽了下去,她對著莎拉艱難的說道:「幫……幫我把這條項鏈帶走,交給..咳咳……交我妹妹……」
看著西爾維婭變的越來越虛弱,莎拉心裡明白對方已經快不行了,她抹去了臉上的眼淚,伸手替對方將脖子上的項鏈接下來,攥在手心中,用力的點頭說道:「我一定會的!」
極為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容,西爾維婭忽然感覺到有一個身影站到她的身邊,她轉動眼珠,朝著那道身影看去。
來人正是布萊恩,他定定的看著西爾維婭腹部上的傷口,眼中也閃過一抹哀傷,雖然與對方的關係並不算親密,但到底一路相處陪伴,他還是感到有些難受。
「媽媽.……」
西爾維婭愣愣的看著布萊恩所在的位置,恍惚間她彷彿看到了自己母親,看著她那溫和的笑容,對她說著你已經儘力了,可以好好休息了。
她伸出自己的手,抓住母親溫暖的手掌,感覺渾身又充滿了力量,她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所有的親人和朋友都圍到了她的身邊,周圍滿是歡聲笑語,她感受到很從未有過的快樂和溫暖,只是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從她眼中緩緩的落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嗚嗚嗚……」
莎拉捂住自己的嘴,看著已經合上雙眼,漸漸停止呼吸的西爾維婭,在也抑制不住的痛哭了起來。
看著痛哭流涕的莎拉,布萊恩伸出手輕撫對方的背部,這也是他知道能夠緩解莎拉情緒最有效的方法。
「嘶吼——!」
「砰!砰!砰!」
可就在這個時候,從他的身後突然傳來所有倖存者無比耳熟的嘶吼聲,緊接著就這接連不斷的槍聲!
不論是莎拉還是布萊恩,身軀具是一震,兩人目光猛然間對視對在一起,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疲憊之色,他們明白一場新的逃亡又要開始了。 ……
「呼呼——!」
威弗列德無力的坐倒在雪地上,臉上的汗水是拚命的往下掉,冷風吹過,讓他渾身一個激靈,可隨後他看著前方倒在地上的女兒,趕忙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快步的朝她走了過去。
不過有人卻比他速度更快,艾倫在見到那個偷窺狂被殺死後,連忙從廢棄的汽車後面跑了出來,來到安娜的身邊,將塞在她口的布給取了下來。
「呸呸!」口中的布一被拿下來,安娜就開始瘋狂的吐痰,想要把口中的殘留全都吐出去。
這個時候威弗列德也來跑了過來,他蹲下身扶起女兒左看右看,關心的詢問:「怎麼樣,你沒事吧,」
「我沒事,先幫我把手銬解開,鑰匙在那個傢伙身上。」雙手被拷在身後,安娜只感覺無比的難受,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臉焦急的說道:「對了!西爾維婭怎麼樣了!」
她剛才被歐格登給推了出來,並沒有注意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只是隱約看到了西爾維婭倒下的場景。
「.……」
一聽到西爾維婭,威弗列德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連忙回頭看去,只見莎拉正坐在卡車上,而布萊恩正朝著那邊趕去。
他一把翻過歐格登的屍體,不斷的在他身上摸索尋找鑰匙,嘴裡說道:「她中彈了,我們得趕緊過去看看!」
「什麼!」
安娜張大了嘴巴,也連忙轉過頭,朝著前方看去,眼中滿是不安,她明白在這個沒有醫院,缺乏藥品的時期,中彈意味什麼,連忙催促著威弗列德趕緊找到鑰匙。
而艾倫原是在幫忙尋找手銬鑰匙的,可在聽到西爾維婭中槍后,猛的將抬起頭,臉上滿是不可置信,慌忙站起身就朝著布萊恩所在的方向跑去。
威弗列德見此,也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他知道西爾維婭是非常照顧莎拉和艾倫的,把他們當做了自己的弟弟和妹妹一樣,而莎拉和艾倫也將對方視為自己的親人,所有他們三個人是非常親密的。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內疚之意,因為西爾維婭是為了救他才會中彈的。
想到這裡,威弗列德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加快,就在他的探入衣服內襯的口袋時,身子一動,從裡面拿出了一下小小的鑰匙。
「找到了!」看著手中的鑰匙,威弗列德轉過身就要去解開女兒的手銬,而安娜也是配合的轉過身,將背後的手銬伸出來。
「嘶吼——!」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七、八隻感染者突然從兩側的樹林沖了出來,嘴裡發出難聽的咆哮,張牙舞爪的朝著兩人撲去。
「該死的!」
威弗列德是有想到感染者會被這裡的動靜所吸引,可沒想想到會來的這麼快,不過好在看起來只是附近的一些零散感染者,並不是大部隊到來。
當下他也沒時間在去解開手銬,連忙拿起手槍對著那些感染者開槍射擊,可他剛才拚命的開槍,子彈早就所剩無幾,沒開幾下就全部被消耗殆盡。
毫不猶豫將手槍給丟掉,威弗列德再次彎腰撿起歐格登手上的那把手槍,一邊開槍的同時,主動的沖了上去。
當他手裡的槍又被打空時,前方感染者也只剩下三個,但好在他也來了自己想要的地方,再次丟掉手槍,順手抄起了腳邊的一根鐵棍,一棍子朝著最近的感染者就揮了過去。
「撲哧!」
鐵棍重重的揮擊在感染者的腦袋上,那一部分瞬間就凹陷了下去,感染者也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道,身子一歪,重重的摔了倒在地上。
一腳踩在感染者的身上,威弗列德高舉起鐵棍,用力的揮下,頓時鐵棍如打在西瓜上一樣,將感染者的頭顱直接打碎。
緊接著他的身形向後一閃,躲過另一隻衝來的感染者的撲咬,隨後鐵棍再次揮起鐵棍,砸在這隻感染者的後腦勺上,腦後遭到重擊,感染者直接就飛撲了出去,倒在地上不斷的掙扎。
「嘶嘶——!」
「啊!」
就在威弗列德打算解決最後一隻感染者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其他其他感染者的叫聲和女兒的尖叫。
這個時候他猛然想起來,自己女兒的手還被手銬反銬著呢,連忙轉過頭看去,只見安娜正艱難的從雪地上站起來,在她的身後出現了一隻不知從哪裡跑出來,半個腦袋被真菌孢子包裹著的潛行者。
安娜邁開腳步,拚命朝著自己父親的所在的方向奔跑,可不知是因為長時間倒在雪上腿部麻木了,還是因為太過緊張,加上雙手被手銬銬著,腳下突然一崴,身形不受控制撲倒在雪地上。
在她身後追擊的潛行者,本就相距沒多遠,她這麼一摔倒,潛行者頓時就追上了上來,抬起它那乾枯骯髒的雙手,就要撲了上去。
「滾開!」
正轉身往回跑的威弗列德,見到女兒陷入危機,大吼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手中的鐵棍擲了出去,鐵棍在空中飛舞,在潛行者飛撲上來的瞬間,砸在它的身上,讓潛行者的身形微微向後倒退兩步。
也就趁著這個檔口,他也趕了過來,直接縱身撲上去,瞅準時機用手臂扼住潛行者的脖頸,使勁一用力,將它直接翻到在地上。
威弗列德順勢整個人坐到潛行者的身上,任憑對方如何的掙扎也絲毫不鬆手,另一隻手托住它的下巴,猛的順時鐘扭動,只聽咔吧一聲,潛行者的脖頸直接就被扭斷。
「嘶吼——!」
可還不等他喘口氣,那僅剩下的一隻還沒被解決的感染者,嘶吼一聲也追了上來。
此時的威弗列德因為長時間的激斗,不論是力量還是反應力都大幅度的下降。
就在他轉過身的剎那,感染者已經衝到了他的近前,一把將他給撲倒,張開惡臭的大嘴,朝著他咬了過去。
即使威弗列德迅速的用雙手擋在了胸前,可因為慣性的力量,加上他的力氣大大消耗,他也只能勉強抵擋,感染者的利齒離他臉的也僅有幾公分的距離。
他用盡全身僅剩的力氣,想要將身上感染者推開,可無奈他如何用力,都無法讓感染者動彈分毫。
感染者絲毫感覺不到身下獵物有任何的反抗力量了,大嘴不禁又咧開了幾分,眼中滿是嗜血,朝著那脆弱的脖頸狠狠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