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洗清嫌疑
立夏的舍身相救是唐一芙沒想到的,她扶住了倒下的立夏,看著寒露等人在前麵警惕的盯著。
而立夏捂著腹部,還認真的看著她:“少夫人,你沒事吧?”
唐一芙看了看她:“沒事,你好好養傷吧。”
立夏舍命為她擋了一箭,這就已經洗清了嫌疑,就算唐一芙懷疑她也不能說出來了。
因為她根本沒有證據,隻是想要逼迫立夏說出真相。
要是她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寒露等人會寒心。
唐一芙把人放下,想著就算現在關子俊說是立夏幫了他,估計也沒人信了。
畢竟關子俊說的話並不可信,他要是被活捉,為了泄憤可以隨意攀咬任何人。
唐一芙隻能讓立夏繼續蹦躂一陣,隻要立夏還存了殺她的心思,就一定會再露出破綻。
她不介意留著立夏,等她再露出真麵目。
隻不過,立夏為什麽要殺她?
隻是為了感情問題的話,那可真是太可笑了。
白祁等人還是把關子俊活捉了,一樣活捉的還有他的一些士兵。
這些人都是看打不贏就投降的。
關子俊還氣的罵了他們一通,但是這些人都低著頭也不說話。
白祁說:“你們要是還有家人就老實點,現在外麵亂,隻要你們好好做事不要搗亂,以後還能跟家人團聚做個平常百姓。要是你們想一輩子流亡,那就當我沒說。”
很多人明顯動心了。
他們不過是聽命行事,並沒有什麽遠大的理想,或者是一定要功成名就。
名不正言不順的在外麵流浪並不是他們想要的,骨子裏的傳統還是讓他們想做平頭百姓,老婆孩子熱炕頭,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就挺好。
之前是沒辦法沒機會,要是現在有機會,他們寧願投降,回家。
關子俊看出他們意動,在心裏又罵了幾句。
唐一芙把人帶過來,看了看,交給白祁他們。
“白將軍,他們的東西是你們的了,你跟周將軍和駱大人商議就好。”
雖然抓了關子俊,但唐一芙也沒打算留下太久,她還有很多事要辦。
關子俊瞪著眼:“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死心吧。”
唐一芙說:“無所謂啦,你說不說都行,反正你手底下的人也知道。”
抓了這麽多人,關子俊說不說已經無所謂了。
關子俊很氣悶的瞪著他們,接著看了看立夏,也不說話了。
他並沒有指認立夏,因為指認了立夏沒好處,隻要立夏還活著就肯定還會找機會殺了唐一芙。
他要這個女人活著。
下麵那些人很快就有人出來,問是不是隻要招供就算立功。
白祁說算。
那人說:“我不需要立功,我想回家,你們給我個正當身份讓我回家。還有,我要二十兩銀子,我家裏還有一家子要養活。”
白祁看了看他,這個人剛才一直在退縮,並沒有戰意,這樣的人根本不適合上戰場。
他想了想:“隻要你提供的情報有用,我就給你正常身份和銀子。”
那人立刻高興地就要招供,但這時候其他人不甘示弱,說也可以提供情報,他們也要正常身份和銀子。
白祁讓他們排隊,一個一個的來,誰提供的情報有用,誰說得多,就給他們想要的。
但也不是想要什麽就給什麽,要看情況。
已經有了帶頭的,其他人怕輪不到自己,一個個的保證說實話。
白祁問出來了地方,還有他們的鎧甲武器以及錢糧的大概數量,不禁覺得這次來得值得。
“少夫人,這些東西我們用不了,會交給周將軍統一安排。多謝少夫人給機會。”
唐一芙笑道:“沒什麽,你們去忙吧,我就不去了,我還有事要辦,明天就走了。”
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她才會找了白祁等人過來。
白祁一直帶著人在外麵裝水管之類的,現在她的身份暴露,生意做不成,他們就暫時先回來了。
要不是他們臨時從外麵回來,也不會拿著亂七八糟的武器穿著棉布衣服就迎戰了。
白祁說要送她,但是唐一芙拒絕了。
“對了,我這個護衛受傷了,你們幫我把她帶回去交給駱大人照看吧。”
立夏已經包紮好,並不是致命傷。
她隻是要做戲,沒打算搭上性命,所以接那一箭的時候避開了要緊部位而且隻讓箭紮進去了外層皮膚,隻受了皮外傷,過些天就能恢複。
一聽要把她放下,立夏頓時不願意了。
“少夫人,我這就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還請少夫人不要嫌棄,帶我一起走吧。我知道你懷疑我,以前也是我不對,我想將功補過。”
她帶著傷說得這麽情真意切,讓唐一芙什麽都不能說,隻能帶著她了。
“好吧,那你跟我一起坐馬車,路上好好休息,別亂動。”
“多謝少夫人。”
唐一芙讓白露把立夏帶到屋裏去休息,自己則是帶著花娘出來了。
其實她本就打算帶著立夏一起走,之所以這般說,不過是為了試探她。
立夏受了傷都要跟她一起,足以說明她還是有所圖謀。
既如此,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唐一芙跟白祁將軍說了一會兒,送了他們先行離開。
之後白祁將軍就可以回去跟著周明將軍,不必再四處去裝水管了。
這段時間他除了四處做生意,還有很多收獲,找到了一些很合適的兵,給自己擴充了隊伍。
白祁有些擔心的問:“少夫人,您要去哪兒?現在外麵亂,不如等末將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再來護送您?”
唐一芙笑道:“你們這麽多人護送我才是引人注意,我帶著這些人就足夠了,如果有需要,我會叫你們來的。”
白祁隻好作罷,祝她一路順風,平安健康。
走之前還把收集到的情報都給了她。
“少夫人,如果您要去臨江府,要小心一些那邊,那裏的人更刻板一些。”
畢竟是被世家掌控了很久的府城,風氣更刻板迂腐一些,所以那裏的人也更難接受新事物。
對於淩衡川,他們那裏的反對之聲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