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女與禿驢
在北域大荒深處,佛教尤為盛行,各種寺廟紮根於此,尤其少林寺更是盛名遠播,北域中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寺廟名聲不輸少林。不過這寺廟並非是與少林寺這般出名,而是因為它並不為佛教約束而出名。據說那寺廟中的和尚喝酒吃肉,不戒貪不戒賭,甚至那寺廟中的大和尚中更有著三妻四妾,此等奇怪的寺廟自然被人們傳得越來越廣,以至於人們談起少林寺也就自然的想到了大衍寺。
不過這大衍寺卻顯得神秘了幾分,很少有大衍寺的僧人下山走動,人們了解的不過也隻是如此了。
而這日,大衍寺中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死賊禿,死禿驢,給我滾出來,今日我便要為我父親報仇。”大衍寺山門外一個黑衣女子,戴著一頂黑色鬥立,麵若寒霜。
但那山門卻紋絲不動,寺廟外死氣沉沉毫無一點聲響,那黑子女子麵色更加難看。
但那山門內,幾個大和尚卻滴滴咕咕著圍城一圈,似乎並未在意山門外的叫罵。
“師弟,師兄賭場難逢敵手,可從未聽過鬥地主這樣的賭法,倒也新鮮的,那個,剛才不熟悉規則,要不你先把剛才贏去的酒錢還與我,咱們再來兩把。”那中央的一個大和尚叫嚷到。
“師兄,師傅他老人家給你法號不賭,你卻天天賭,這下輸了還想賴皮啊,嘿嘿!”那剽悍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笑道。
此人正是莫名穿越而來的馬小胖,當初剛到這個世界,他不能說不倒黴,穿越到冰天雪地的北域,而且還沒穿衣服,被人當作稀有動物觀賞了許久。那人群中終於出來個大和尚,見他可憐便將他帶回了大衍寺,馬小胖那時整個人都懵的,也就乖乖的和那大和尚來到了大衍寺,結果怎知一夜安穩覺後,自己便成了光頭,那大和尚直呼馬小胖和佛有緣,非要讓他做這大衍寺的僧人。
本來馬小胖怎也不願在這世界當一個和尚,哪怕是花和尚也不行。
不過,那日山門外卻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那男的麵容大約中年,那女子卻是個15,6歲的小蘿莉,分明就是兩父女。
那日馬小胖閑來無聊,這諾大的寺廟卻隻有10幾號僧人,此間山門外來了兩人,怎會不引起他的好奇心,便悄悄翻過院門,坐在那扶梯上看那下方的情況。
卻見那男子扣了扣山門,叫道“極魔教左極使無極赴死而來”
少許,山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大和尚緩緩的走了出來,正是大衍寺的方丈,也正是將馬小胖帶回大衍寺的大和尚。
“啊米脫佛,施主又何必執著呢,極魔教之惡行並非施主之過,施主又何必一人擔下所有,倒叫那罪惡之人逍遙法外。”
“我是極魔教的代掌教,極魔教之罪自然由我來背,吾雖死亦無憾,隻望大衍寺能救我獨女,她中了楊右使的催心掌”那男子麵色憔悴道。
大和尚也不多言,伸手拉過那女子的手把了把脈。又搖頭道“哎,此等傷勢,恐怕就連少林的易精經也難以回天了,恐怕唯有大衍經中的療傷篇能調理一二。”
“求請大師救我女兒,我左無極來世定然報答。”那男子跪倒在地。
“施主請起啊,不是老和尚不願意救,隻是這大衍經修煉極為苛刻,就算是老和尚也隻知一二,並不能修行,也唯有天生神脈才能可修行,不怕施主笑話,我這山門中雖然大衍經為鎮寺之寶,可這寺中僧人中卻無一人天生神脈。”那大和尚苦澀道。
“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左無極的手無力的耷拉下來。
“哎,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不知道那天生神脈的人是否願意伸出援手啊!”大和尚說完眼睛有意無意的瞟了瞟山門欄杆出的馬小胖。
“切,這大和尚莫不是又想誆我”馬小胖心想。
“爹,我們為什麽要在這裏卑躬曲膝,女兒就算是死,也不願意爹為我如此”那女子說著淚水便止不下的往下流。
“大和尚不要殺爹爹,他是仁慈的人,那極魔教的惡行,都是楊右使指示的,我不要你救,隻望你別殺我爹爹。”那女子聲音憔悴撕裂,嘴唇泛白,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暈了過去。
那左無極忙抱住女兒,虎目含淚。
大和尚隻是搖了搖頭,馬小胖本就心軟,此時見那父女淒慘之色,哪裏忍得住,跳下欄杆對那大和尚道,“死禿驢,大衍經拿來。”
那大和尚笑道,“好好好,都跟我來,無極兄,這下你女兒有救了”說著便急匆匆的往山門內走。
誰料剛走半步,隻聽“噗”的一聲,長劍入體,左無極嘴角溢出一絲心頭血,滴在少女的額頭,左無極顫抖的摸了摸少女的臉頰道“為父一身,為教死而後已,卻忽略了你和你的母親,如今既知你還有救,為父也可安心而去,這滴心頭血就當為父多年的補償吧!”說完倒地不起,絕了氣息。
那大和尚道了句啊米陀佛,默頌經文。
馬小胖心中有些苦澀,隻想著一定要將這少女治好。
馬小胖至此以後每天修習大衍經,一邊修行一邊以大衍經為那少女疏通經脈,那少女雖然仍然昏迷,但麵色也紅潤了不少。
隻是這大衍寺中全是青一色的男和尚,為那少女換衣洗梳也就落到了馬小胖肩上。
那日天色剛亮,馬小胖如往常一樣過來為那少女換洗,隻是一進門哪裏有那少女的身影,心想那女子定是醒了,正要轉身去尋,轉頭,一雙明眸盯著馬小胖,緊咬著嘴唇,頭上立著幾根呆毛,顯得十分可愛,隻是那表情顯然十分糾結痛苦。
“我爹爹,被大和尚逼死了嗎,你是大和尚的徒弟?”那女子嘴唇緊咬,反手從背後緩緩的抽出一把匕首。
“額,不要激動嘛,你父親不是那老頭逼死的啊!”馬小胖話還未說完。那女子手持匕首便向他刺來,罵道“我左心慈今日就要為我父親報仇。”
馬小胖忙不跌的運轉大衍心經,一掌佛印推出,馬小胖天生神脈再加上修行了大衍心經,可謂一日千裏,隻是從未實戰過,這一掌也就沒把握住出手的力度。
隻聽轟隆一聲,房屋化為煙塵,待煙塵散去,隻見馬小胖懷抱著那少女,那少女已然暈了過去,馬小胖仍是心有餘噤,若非他及時轉移了掌力,恐怕這懷中女子也要身死道消,饒是如此,左心慈還是被震暈過去。
第二日,左心慈從昏迷中醒來,見馬小胖趴在屋內桌子上打著呼嚕,她摸了摸身後的匕首,輕輕的走到馬小胖身後,緊咬著嘴唇,像是做著激烈的掙紮般,最後又緩緩的將匕首放下,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是大英雄左無極的女兒,怎麽可以做背後偷襲他人的事,對,我要光明正大的殺了他,殺了大和尚,還有整個大衍寺。”
過了片刻,馬小胖終於醒了,一抬頭便看到冷若冰霜的芳容,隻是還是顯得那麽可愛。
“我要和你決鬥,”左心慈拔起匕首,又要來刺。
“啊?又來,姑娘,你聽我說,當日,,,”馬小胖一邊運轉著大衍心經中的大衍步法躲避,一邊解釋。
可左心慈哪裏聽得進,或許聽進了,可還是越不過失去生父的那道坎,她不肯承認這已經發生的事實,或許如今除了報仇,她也不知怎樣麵對這荒涼的世界。
打了許久,馬小胖實在覺得難纏,但又怕自己將她誤傷了,一直僵持著,馬小胖心想,“算了,閑著也是閑著,這傻姑娘也可憐,剛失去至親一定很難受,我就當讓她發泄發泄吧!”想到這裏,看著左心慈憔悴的麵容,馬小胖又覺得心裏一疼。
又這樣過了兩月,左心慈每日都要找馬小胖報仇,每日都和馬小胖決鬥,漸漸的馬小胖讓她發泄時,將大衍心經的一些法門有意無意的傳授給她,隻是左心慈不能修行心法,也就隻能修得其形而不能修其神,不過饒是如此,也可謂進步神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