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決戰(4)
“滄禦那邊現在把法陣中心封鎖了,他的那些手下也都走了,我們目前進不去。”
顏暝雪他們在去往龍淵城的途中碰見了前去找他們的燕天青等人,當時滄禦先走了,肖則便跟了上去,其他人雖然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但畢竟他們都是被對手拖著腳步,注意歸注意,卻沒辦法分心去管他們那邊的事。
再者即便他們想管也管不著,肖則和滄禦那個級別的戰鬥他們前去攪和隻有被一巴掌扇飛的份兒,然而他們還沒有和滄禦的幾個手下交戰多久,整個法陣突然間劇烈的晃蕩起來,而他們被直接甩了出去,到處都是金線,完全找不到下腳的地兒,他們圍著這些金線所在的地區轉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任何一條路可以通往法陣中心,在這種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強闖可能非但沒有什麽結果反而可能會喪命為法陣送養分。
顏暝雪皺了皺眉,所以說,現在洛明姝可能已經回到了皇宮,就是不知道滄禦他們在不在那,要是他們趕到的時候滄禦也已經在那兒蹲著,和小殿下就完全不好談了。
“好,我知道了,如今人間界的情況就要麻煩三……兩位妖王大人了。”
白風荷搖了搖頭:“無妨,這畢竟不僅僅是你們人間界的事,滄禦他想要獻祭的是三界,自然也包括我們妖界。”
顏暝雪一行人和他們匆匆的告了別,快速趕往龍淵城。
“老二,我們現在回定遠城嗎?”
燕天青這句話剛一出口,自己反而先愣了愣,他剛剛為什麽叫白風荷“老二”?
明明自己在和白風荷結拜的時候……
不對,自己有和白風荷結拜過嗎?
他們兩人應當是不打不相識,後來一起統治妖界,然後被滄禦那個混蛋偷襲,這些暫且不說,他們原來究竟是如何稱呼對方的來著
為什麽老二這個稱呼會出口的這麽順溜……
燕天青看著白風荷,覺得他身邊該有另一個身影,卻怎麽也想象不出來那個身影究竟是什麽樣子。
白風荷歎了一口氣:“你也察覺了吧?我們的記憶有問題,若是要讓我喊你,我會不由自主的喊你老三,而且剛剛冥主大人和我們說話的時候,她那句說了一半的話我覺得她是要說三,後來改成二,既然我是老二,你是老三,那麽老大究竟是誰?我心中隻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
燕天青沉默著,像是在腦海中仔細回憶。
“行了,我們先去幫天界的人把還在法陣擴散範圍內的人撤離,我們多愣神一會兒,就會有數百條性命喪生。”
燕天青點了點頭,暫時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驅逐了出去。
人言流傳的速度比什麽都快,再加上先前定遠城的動靜著實不小,那一日定遠城中衝天而出的金光幾百裏外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一些感知力極其強大的修士甚至隔個千裏都能感知到這令人窒息的法陣氣息,隻不過當時眾人都不知道真相,還以為是定遠城真的有人飛升了降下了神跡,不少人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崇拜,然而等他們到之後他們才知道這並不是什麽神跡,而是一場煉獄。
羅青尊者的人撤離定遠城中的人都忙得分身乏術,自然顧不得這些飛快地跑來得知真相後又飛快的離開的人,所以消息就這麽傳了出去,不過由於羅青尊者即時向天界請求支援,天界那邊在察覺到人間界的情況之後辦事效率突然間提了上來,如今的事態倒是控製的還不錯,至少恐慌並沒有大肆擴散,不然現在人間界的情況會更亂。
至少現在龍淵城中的人就完全沒有危機感,龍淵城離定遠城實在是太遠,那邊發生了什麽事,就算是定遠城整個城都炸了龍淵城這裏也受不到絲毫影響,他們對於定遠城的了解都來源於眾人口中所說,由於那件事情並沒有過去多長時間,如今的他們還隻當說定遠程發現了詭事的人是在做夢。
不過他們能這麽想,但是朝廷就不一樣了,盡管現在的朝廷幾乎不做為而且還很有可能是滄禦那邊的人,但畢竟也是統領人間界的勢力,他們有權知道這些事,而且天界的人介入此事也根本沒打算瞞著,甚至都已經和滄禦他們打過照麵了,自然不在乎再多一個朝廷。
不過滄禦再厲害,估計也就是控製朝廷的局勢和朝廷中的一部分人,畢竟朝廷中的官員向來意見不合,如今這等關頭滄禦也不可能大動幹戈的把那些和他們意見不合的官員全都給清除掉,所以如今的朝廷幾乎是天天開會,都在討論定遠城那邊的事情。
不過那個法陣肯定不是他們就可以破除的,再加上裏麵還有滄禦的人在攪渾水,所以他們能討論出個什麽結果顏暝雪一行人並不關心,不過他們一天到晚在前殿吵吵著倒也好,若是滄禦他們真的窩在皇宮中,也應該不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和他們大打出手。
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幾乎是毫不費勁的就潛入了後宮,肖則撥開了眼前擋著視線的葉子:“我們該如何找到那位小殿下?”
“我當時也沒問他住在哪裏,我們先到處走走吧,他說過他的感知能覆蓋整個皇宮,若是可以,他會親自來找我們。”
最開始沒問小殿下的住處顏暝雪現在真是越想越懊悔,小殿下對於滄禦來說應當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棋子,又是在這種關頭,讓他親自來找他們甚至可能行不通,要是一開始知道住址便好了,等一會兒吧,若是等不到,就真的隻能挨個宮殿去翻了。
然而上天還是沒那麽沒良心的讓他們挨個宮殿去翻,在他們在皇宮中轉了沒一會兒,她便聽見頭頂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喂!你怎麽又來了?這段時間不太平,你還是速速離開吧!”
她抬起頭,隻見小殿下坐在頭頂的樹枝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斑駁的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