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安
直接要了他的命倒是沒關係,萬一要是牽連到嚐試身上怎麽辦?
季盈春放心不下的就是嚐試,思來想去很長時間,也不知事情該如何解決。
可就在他迷茫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了一個事情,太子之前好像答應過他,一定會幫他解決這個人。
所以說是不是太子之前所要做的事情,太多以至於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季盈春並不認為太子是一個不守信用,連這種小事都不願意承擔的人。
“張大夫有時間的話,就去給太子送一封信,說我醒了,想要和他聊一聊,這件事情和太子有很大的關係,如果不告知太子的話,日後後患無窮。”
張大夫點了點頭,不過說實話,太子渾身麻煩,他很樂意看。
不過當年太子爺沒做什麽壞事,他也不至於和一個小孩子過不去。
現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就算是有心結,也該放下了,季盈春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
但是現如今,大家能夠相安無事,就已經足夠了。
季盈春思索到這裏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臉上除了無奈之外,還有著一絲絲的惆悵?
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在哪裏,更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些什麽。
“迎春,你還是先好好休息吧,不要去思慮那些事情,至於請太子,等過兩天我再將他請過來,其實也不一定非要過兩天,太子這一段時間,有空就會跑過來。”
季盈春知道太子會過來探望他,不過下一次什麽時候來,他也不能夠確定。
但是太子過來總歸是好事情,季盈春心裏琢磨著。
帶著滿腹心事陷入了睡眠之中,抬頭看著床頂的帳子,最後也沒看出來什麽問題。
反正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但又好像是沒有睡,就這樣過了幾天,季盈春終於是等到了太子。
而這個時候,他已經可以下地走動,太子看到季盈春醒過來,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急忙過去扶住季迎春,但一想又覺得不太合適,連忙鬆開她。
這一鬆一扶,差點兒被帶倒,不過他也知道他孩子是好意,所以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太子妃看到太子的舉動,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反正太子現在這個狀態屬實,有點兒傻。
“殿下還是別往迎春姑娘身邊湊了,再弄傷了人家迎春姑娘,現如今身體脆弱得很,而且這次過來重要的是要問問迎春姑娘,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聽到太子妃的話語,季盈春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
不過一兩秒鍾,她就把話說了出來。
反正這地方也沒有什麽,外人也不需要避諱什麽,當季迎春把事情娓娓道來之後,太子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之前周寒川跟我說過,張大人有點兒問題,當時我沒放在心上,畢竟我也查過他的根底,覺得他算是個幹淨的,卻沒想到這家夥,和左妍的關係這麽好。”
“這次迎春受傷也是我的問題,我得承擔所有的責任,但是接下來遇到什麽事情,迎春得早點和我說,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不能夠輕言放棄。”
太子擔心季盈春,因為這一次的事情一蹶不振。
確實季盈春平時,比起旁人堅韌許多,但是她也就是個普通的女子,遇到某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會慌亂。
甚至拿不定主意,這個時候總需要一個人給他撐腰做主。
原本太子看不上韋四,覺得他也沒什麽大本事,除了官職高一些以外,也沒有可取之處。
現在想想可能韋四是真的適合季迎春,畢竟旁人給不了季迎春她想要的安全感。
“等到過了年,明年的端午節吧,我上一封奏折向父皇請求,將韋四調回京城,到時候你們兩個也好成親。”
季迎春有點傻眼了,他不太明白太子的意思。
太子保媒嗎?倒也不是不行,隻是太子保媒,若是有朝一日他和韋四的感情不和,豈不是連和離的餘地都沒有?
虧了虧了!
季盈春心裏琢磨著,但是也不好說太多,畢竟是太子的安排。
他思來想去,也就隻能遵從了,不過心裏總歸是有些不痛快,季盈春心裏這麽琢磨著,歎了好幾口氣,終究是沒再多說什麽。
太子看他這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也不清楚,即迎春到底是什麽想法,不是說兩人的感情十分不錯嘛。
“迎春若是不打算同韋四有什麽瓜葛,那我也就不做這個惡人了,說實話孤有些弄不清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
太子好奇地問,其實這麽多事情過去,他對季迎春也已經沒有了那份心思。
更多的是欣賞,對朋友的欣賞,要是季盈春有什麽麻煩,他會很熱衷於幫忙。
但是不會和季迎春有不正當的關係,這也算是一種尊重。
“沒什麽事情,太子殿下先回東宮,我有些事情需要好好的考量一番,至於最後的結果,到時候再議。”
季盈春的話說完之後,太子輕輕點了點頭,也沒再吭聲說其他的。
回到東宮之後,太子妃順勢坐到了太子的旁邊,輕輕的打開扇子,替她扇起來風。
那會兒天還挺冷的,之所以打開扇子,不過是因為屋子裏燃著碳,所以有些悶熱。
下人們因為主子不在,所以也不敢開門,聲怕熱氣跑出去。
當主子回來的時候,屋子裏涼嗖嗖的,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們。
“孤對季迎春表現出了過多的關心,可能是讓太子妃不高興了,但是我想和太子妃說一句實話,我對季迎春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那份兒心。”
太子妃對太子現如今的話,還算是比較信任。
若是他沒有說實話也不至於這樣,不過太子到底想要怎樣,太子妃也拿不定主意。
“那張家人平日裏做事十分的小心,也沒有露出過太多破綻,殿下若是想扳倒他們家,還需從長計議,至於左岩此人已死,留有的殘部也不足為慮,若是實在沒辦法解決,大可以徐徐而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