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別來無恙

  我走到陸鶴鳴身邊坐下，笑著對他低聲耳語：“陸總，真巧啊，又見麵了。” 陸鶴鳴濃眉微揚，勾了勾唇角，並未說話。 席間，梁斯文一臉諂媚地向陸鶴鳴敬酒，說各種好聽的話奉承他，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條縫了。 陸鶴鳴卻推脫胃不舒服今天不適宜喝酒，讓身邊陪著的女秘書代喝。 梁斯文就有點兒尷尬，端著酒杯的手僵在半空。 為了幫老板緩和氣氛，我急忙端過酒杯，說：“梁總，這杯我替陸總喝吧。”說完一飲而盡。 陸鶴鳴睨我一眼，看得我怪怪的。 梁斯文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按著我的肩膀對我說：“好好，蘇菀，你陪陸總再喝三杯。” 我去，我外號“三杯倒”，剛才已經喝了一杯了，再三杯下去，我得橫著出去。 陸鶴鳴的目光落在梁斯文放在我肩膀的手上，直看的梁斯文莫名其妙，訕訕地收回了手。 陸鶴鳴接著提議把白酒換成紅酒，小喝怡情，大喝傷身。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這男人真有風度。 以往陪梁斯文出來應酬，都要陪著客戶死命地喝，還要被各種占便宜，沒想到陸鶴鳴和他們不一樣。 這時，服務員上了一道冬瓜瑤柱湯，陸鶴鳴的手動了一下要盛湯。 他的女秘書很有眼色，急忙拿起湯勺盛了一碗，畢恭畢敬地遞到他手裏。 陸鶴鳴卻示意秘書把湯遞給我。 這是我愛喝的湯，我受寵若驚地接過湯碗，心想這男人真紳士。 吃吃喝喝過後，梁斯文提出去娛樂會所放鬆放鬆。 陸鶴鳴本來要拒絕，奈何架不住梁斯文的盛情邀請。 到了會所，梁老板給自己和陸金主各挑了兩個佳麗，陪吃陪喝陪玩陪樂一條龍服務。 梁斯文是混跡風月場所的老手，很會逢場作戲，一手抱一個，左右逢源。 四位佳麗為了多拿小費，更是使出渾身解數哄金主們開心。 可陸鶴鳴興致並不高，慵懶而疏離地坐在那兒，像避瘟神似的，讓那些佳麗離他遠點。 梁斯文以為陸鶴鳴不喜歡他給找的這倆人，提出要換一批，卻被他抬手製止了。 氣氛有點兒僵。 我急忙說：“梁總，不如我陪陸總喝點紅酒吧。” 陸鶴鳴並未拒絕。 氣氛這才緩和了些。 中途，我抽身去衛生間給我媽打電話，問小曦睡了沒？ 陸鶴鳴卻擠了進來。 我一驚，以為他走錯了。 沒想到他卻說：“蘇小姐，別來無恙。” 我急忙換上一副笑臉，言笑晏晏，“陸總一會兒要帶走哪個？我好提前給您安排，一個夠嗎？要不給您安排兩個？” 男人慢慢把我逼到牆角，黑眸沉沉看著我，“隻帶你一個就夠了。” 我後背頂住牆瑟瑟發抖，但臉上依舊堆著笑，“陸總別開玩笑了。”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男人目光灼灼，滾燙的身體緊緊貼著我，灼熱的鼻息嗬到我臉上。 我的心髒漏跳了一拍，急忙把頭扭到一邊，“陸總喝多了，我去給你買醒酒藥。”說完我撥開他的手就想溜。 他卻一把掐住我的腰，將我淩空抱起放到洗手台上。 男人唇角露出一抹壞笑，“還裝？” “不要臉！”我又羞又惱，踢了他的腿一腳，掙紮著想跳下洗手台，男人卻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