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下毒
這女人臉皮真是夠厚,睜著眼睛也能說瞎話。
方才那個叫杜賓的給她打電話時,我就在旁邊聽著呢,她竟然也不承認。
“好,就算杜賓不是你找的,但是你承認一下我是你四妹會死啊?你知不知道當時情況有多危險?我差點被那個姓杜的禍害了?”
顧文詞聽到我差點被姓杜的禍害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是嗎?怪不得把你弄的這麽狼狽呢。他是怎麽禍害你的,不妨說來聽聽,讓我開心開心。”
我瞪了她一眼,“顧文詞,你還要不要臉?無恥!”
顧文詞猛一拍桌子,“我再無恥,也沒有你無恥吧!老四,爸是吃了你買的蛋糕才去世的!爸對你不薄,你竟然這樣害他,還有沒有良心了?”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我以為自己幻聽了,大腦嗡嗡直響,頭皮也開始發麻了,“爸是我吃我買的蛋糕去世的?怎麽可能?那個蛋糕是我從路邊店買的,好好的怎麽會吃死人?說,是不是你從中搞了鬼?”我一把拽住顧文詞的衣襟問道。
顧文詞用力推開我的手,“聽二哥說,爸去世前什麽都沒吃,就吃了幾口你買的蛋糕,然後就呼吸急促,喘不過氣來。等醫生來的時候,心跳就停止了。你買的那個蛋糕已經被大哥拿去化驗了,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到時看你怎麽辦吧?”
我的腿忍不住哆嗦起來,雖然明知道我買的蛋糕沒問題,可是卻沒法阻止別人在蛋糕上做手腳,這病房裏也沒有監控,他們想做點手腳的話太簡單不過了。
我問道:“蛋糕為什麽不在醫院化驗,或者直接報警交給警察處理,卻要讓大哥拿出去化驗?大哥拿著蛋糕去哪化驗了?”
“怎麽報警?一報警的話,傳出去老爺子是被你害死的,顧家的臉還要不要了?你可以不要,但顧家不能不要。至於大哥拿去哪化驗,你就別管那麽多了,反正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化驗,並且化驗得很公道,等結果一出來,看你怎麽向大家交待?”
雖然我是清白的,可現在這樣一看,好像是他們設好了套讓我往裏鑽。
我忍不住心裏發虛,說道:“我……我是冤枉的,爸爸這麽疼我,我怎麽可能對他下手?”
我嘴上應付著顧文詞,眼睛卻四下瞟,到處尋找柳顏的身影,想跟她商量商量。
找來找去,發現柳顏正趴在顧嚴鬆床前大哭。
我跑過去,看到媽媽哭得這麽傷心,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正當我和柳顏各懷心事,埋頭痛哭的時候,聽到身後有人在小聲議論。
有個男人的聲音說:“這就是老爺子外麵的那個女人和她生的女兒吧,你看哭得這麽傷心,看樣子也是真感情。”
另外一個女人尖著嗓子陰陽怪氣地說:“當然了,得到了那麽多好處,哭幾聲又怎麽了?”
又有一個女人說:“聽說老爺子是被人下藥毒死的,也不知誰這麽狠毒的心,老爺子一世英明,最後卻死於非命,真是可惜,嘖嘖嘖。”
我再也忍不住了,回頭衝身後的人說:“事情真相沒查出來之前,能不能不要胡亂造謠?你們這樣亂說一氣,傳出去外人會怎麽樣想?顧家人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那幾人臉上露出一副難看的神色來,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女人嚷嚷道:“脾氣真大,我們就隨便說了幾句,看把你氣成這樣,顧老大都沒發這麽大的脾氣呢。”
顧文詞見狀走上前來,安撫那幾人道:“可不是,我這四妹啊,總覺得自己是個女強人,所以做什麽事都喜歡出風頭。這不,明知道我爸生病,不能吃高糖高油的食物,卻非要給他買個蛋糕吃,這一吃把命吃沒了。有些人真會做戲,嘴上打著為老爺子好的名義,卻巴不得老爺子快點死。”
她這樣陰陽怪氣地一說,那些顧家的親戚頓時都朝我指指點點起來,七嘴八舌地說:“真沒看出來,長得挺好看的,心竟然這麽毒!這蛋糕肯定有問題!”
“是啊,如果沒問題的話,怎麽可能吃幾口就把命搭上了呢?”
“蛋糕還有嗎?交給警察讓他們去化驗化驗,”
顧文詞見眾人都站在她那一邊,越發起勁了,“蛋糕已經被我大哥拿去化驗了,化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到時是黑是白,立馬見分曉!”
柳顏聽不下去了,回頭對顧文詞說道:“文詞,你爸爸這屍骨未寒的,你就這樣挑撥造謠,你爸爸不覺得心寒,走也走得不安生。你說菀菀在蛋糕上下毒,她為什麽要給老爺子下毒?老爺子對她那麽好,她沒有下毒的動機。並且蛋糕是她買的,她如果真要在蛋糕上下毒的話,大家肯定立馬就會想到她,她有這麽蠢麽?除非是你們故意陷害。還有這種事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你要想說的話,最好關起門來說,不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喧嘩,傳出去不好聽。我和菀菀無所謂,反正我們很少在京城待,但你和你兩個哥哥還得一直待在京城,會被人說三道四的。”
顧文詞把兩手一攤道:“我有什麽好怕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反正蛋糕又不是我買的,毒也不是我下的,老爺子的死跟我無關。”
她身後的幾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文詞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們是不是心虛了,還不讓人家說?”
這時顧文麟從外麵回來了。
這些人也就顧文麟還算通情達理,我像看到救星似的,急忙迎上去,拉住他的袖子,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二哥,三姐非說我買的蛋糕有毒,蛋糕是我在蛋糕店買的,有毒的話也是蛋糕店的原因吧?發票我還保留著呢,要不要去維權?”
顧文麟冷冷地推開我的手,“等老大的化驗結果出來再說吧,現在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我頓時愣住了,二哥一向對我都很和氣,這會兒卻像變了個似的,難道他也認為蛋糕是我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