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噩耗
想想去年我為了這件事,大著肚子和顧文詞爭得死去活來的,還差點毀了陸鶴鳴的清白,好不容易把我該得的家產爭到了手,現在又讓我吐出來,這不是耍我玩嗎?
我當然不願意,反正那些財產已經過戶到我名下了,即使打官司走司法程序,也是我贏。
並且,我認為老爺子現在不發話,應該是在氣頭上,氣柳顏一聲不吭地嫁給了陳白城,所以故意想弄我難看,弄我難看,其實就是讓柳顏難看。
而顧文詞也抓住了老爺子這一特點,借機生事想把我手中所持有的顧家財產要回去,如果我服軟的話,就中了她的計。
據我推測,這些財產要回去的話,十有八九也是到顧文詞的手中。
想清楚這些事後,我便有數了,笑著對顧文詞說:“三姐,你逗我玩呢是吧?送出去的東西有往回要的道理嗎?古往今來,好像不太多吧?爸爸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就別添亂了好嘛。你故意從中挑撥我和爸爸的感情是為什麽?別忘了,你並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我才是,所以這兒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再說了,什麽家產不家產的,要回去也可以,但也不是你要,要爸爸親口說才行。”
反正,我賭定了老爺子不好意思張嘴要。
果然,老爺子也隻是翻了翻眼皮,並未張口,大概是我方才提醒他顧文詞不是他親生女兒起了作用。
但顧文詞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冷笑道:“爸爸是長輩,這種事他怎麽抹得開麵子?既然他抹不開麵子,我就隻好替他說了。你給不給?不給的話,我們就法院見吧。”
“行,法院見就法院見,反正我有和爸爸做的親子鑒定,即使是私生女也能繼承父親的財產。倒是你,和爸爸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瞎起什麽哄呢?”說到這裏,我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貝,厲聲說道:“顧文詞,你明知道爸爸身體不好,心髒不能受刺激,故意挑起事端,究竟安的什麽心?”
顧文詞眼珠子轉了轉,狡辯道:“我也是為爸爸好,不希望他這輩子辛辛苦苦打拚來的東西落到外人手裏。”
我噗嗤笑出聲,“麻煩三姐你搞搞清楚哦,真要算起來,你才是外人吧。我是爸爸親生的,我的血液裏流淌著爸爸的血,而你呢,不過是你母親和別的男人偷情的產物,名不正言不順的也好意思在這兒叫囂。”我越說理越直,氣也越壯。
顧文詞正好相反,理不直氣不壯,被我氣得直哆嗦,口不擇言地說:“你,你才是你媽和別的男人偷情的產物呢,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這樣侮辱我媽?”
“我媽那是和爸偷情才生的我,你這是在罵爸爸嗎?”說完,我看向老爺子,“爸,你看三姐怎麽說話呢,她當著您的麵都這樣不把您放在眼裏,私下裏還不知道怎麽罵您呢。”
老頭子被顧文詞氣得說不出話來,胡子一翹一翹的。
顧文麟見老爺子生氣了,急忙當和事佬說:“好了,老三、老四,你們倆就像前世的冤家一樣,一見麵就掐,要掐出去掐吧,別當著老爺子的麵掐,吵得他心煩。他本來心髒就不好,需要靜養,你們這樣吵來吵去的,別再把老爺子氣得病發,萬一氣出個好歹來,誰負責任?”
我看了眼顧文詞,對顧文麟說:“好,我不說了。”
顧文詞瞪了我幾眼,不高興地對顧文麟說道:“就這樣算了?那爸的財產怎麽辦,還要不要了?”
顧文麟剛要發話,顧文詞走到他身邊拽拽他的袖子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二哥,趁老爺子現在在氣頭上,我們快點要出來,否則等老爺子不生氣了,想要也要不出來了。二哥,你倒是幫我一把啊,別忘了,我可是和你一起長大的親妹妹,你這次別糊塗了,再把胳膊肘往外拐啊。”
她雖然聲音極小,但因為我天生聽力敏感,還是聽了個大概,我冷笑,這個顧文詞還真是厚臉皮,又奸又猾。
於是我也走到顧文麟麵前,拉著他的袖子說:“二哥,我也是你的親生妹妹,我的血液裏和你流著相同的血。在我眼裏,二哥是最公正最正直的人了,所以你一碗水要端平,不能隻偏心三姐,也考慮一下我。”
顧文麟被我這樣一說,頓時變得左右為難,幹脆甩手道:“罷了,這是你們倆的事,跟我沒有關係,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他從我們兩人手中抽出手,走到門口推開門出去了。
他一走,我和顧文詞頓時變得麵麵相覷。
老爺子見狀也說:“我累了,你們倆要是想吵就出去吵,別打擾我休息。”
他這樣一說,我和顧文詞更窘了。
我幹脆對老爺子說:“爸,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家看看幾個孩子,看完他們後,再來看您。對了,我已經替您找好看護了,她一會兒就過來。”
老爺子朝我擺了擺手,“去吧。”
我拿起包,走出門外,沒想到顧文詞像個黏皮糖似的又追了上來,不肯放過我。
她扯著我的手臂把我拽到窗邊,嘲諷道:“老四,你臉皮怎麽這麽厚呢?”
我覺得好笑,“哪裏,跟二姐比起來,我甘拜下風,三姐才是厚臉皮界的鼻祖。”
顧文詞冷笑,“這樣吧,你手裏的家產也不用全吐出來了,我們各讓一半,你吐出來一半總可以了吧?”
我直接幹脆地拒絕她道:“門都沒有,你一分都別想!”
“那你別後悔!”顧文詞威脅道。
“放心,我不會後悔的,你想去法院起訴就去吧,我奉陪到底!”
顧文詞冷笑,“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我懶得搭理她,說了聲“拭目以待”,便走了。
回到家後,小清鳶可能是受涼感冒了,總是纏著我不讓我離開,我給顧文麟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晚上不能去照顧老爺子了,孩子生病了。
顧文麟倒也通情達理,讓我好好照顧孩子,說老爺子有他和顧文詞照顧著,等他的病情稍微一好轉,就轉回到京城去。
沒想到小清鳶夜裏又發起了燒,燒到39度多,可把我和陸鶴鳴擔心壞了。半夜我們倆帶著她來到兒童醫院,衣不解帶地照顧她,這一生病就病了兩天還不見好。
那邊老爺子住了兩天院,鬧著要回京城,臨走前我去送他。
柳顏和陳白城去國外度假了,所以沒法來看老爺子。老爺子沒看到柳顏,十分失望,直到上飛機時都悶悶不樂的。
幾日後,我忽然接到顧文麟的電話,說老爺子快不行了,非得要見柳顏,讓我和柳顏快去京城看他最後一眼。
我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頭暈眼花,站都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