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婚事(二)
我忍不住讚歎道:“陳叔叔真浪漫啊,嫁男人就應該嫁這種,溫暖浪漫還長情,並且很有儀式感。現在像陳叔叔這種能把老婆當公主寵的男人,最受女人歡迎了。幸虧你沒和老爺子複合,我爸那種老古董,可做不來陳叔叔做的這些事。”
柳顏笑道:“以前的時候,我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隻愛顧嚴鬆一人了,對他又愛又恨,沒想到感情竟然會變,我居然能放下顧嚴鬆,重新愛上陳白城。”
“我也是,以前覺得自己隻愛陳飛凰,會和他一生一世到白頭,沒想到後來還是發生了變化,我遇到陸鶴鳴,愛他愛得死去活來。愛情這種東西,真的是最善變的了。也難怪那麽多男人會移情別戀,女人都如此,更何況那些大豬蹄子男人呢?”
“說的也是,所以女人愛自己總沒錯。”
“不過像陳叔叔這種男人,絕對不對移情別戀的,我敢保證。”
柳顏但笑不語。
我們倆正說笑間,陳白城也上了樓,手裏抱著一大束白色玫瑰,遞到柳顏手裏,還給了她一個貼麵吻。
嗯,當著我的麵。
我被強行喂了一波狗糧。
陳白城笑著問柳顏,“這個衣帽間的設計,你還喜歡嗎?”
柳顏抿嘴笑,“喜歡,讓您破費了,陳先生。”
陳白城含情脈脈地望著她說:“馬上就要成為夫妻了,還這麽客氣。隻要你喜歡,為你做什麽我都願意的。”
全然不顧我在場,簡直把我當空氣。
我揚起手在臉旁扇了扇,說道:“這房間裏怎麽這麽熱呢,那什麽,你們倆先聊,我下樓去涼快一會兒。”
柳顏驚詫道:“熱嗎?還好吧。”
我笑道:“是你們倆太膩了,我受刺激了好吧,我跟陸鶴鳴都沒這麽膩呢。”
我被這對老情侶,肉麻得起雞皮疙瘩了,逃也似的下了樓。
照他倆這麽個膩法,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得當姐姐了。
以後,我和陸鶴鳴也要學學他們,多說些甜蜜的情話,反正情話不嫌多,情話越多婚姻越穩定。
晚上吃過飯後,我睡在客房裏給陸鶴鳴打電話,我甜甜膩膩地對他說了一堆情話,比如“我今晚住在陳白城家,你不要想我,明天就能見到你了,想你了,愛你,麽麽噠”之類。
沒想到陸鶴鳴直接打斷我的話問:“蘇菀,你是不是在外麵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我被他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有啊,你怎麽這樣問?”
“沒有的話,你怎麽突然這麽反常,說這麽肉麻的話幹嘛?像換了個人似的,我不適應。”
我噗嗤笑出聲,“今天被我媽和陳叔叔刺激到了,你不知道這兩個人加起來都有一百歲了,當著我的麵你儂我儂,親親熱熱的。想我和你這麽年輕都沒這麽肉麻過呢。陸鶴鳴,你好像很久都沒對我說過情話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你沒病吧,這個也好攀比?愛是說出來的嗎?愛是做出來的,等你明天回來,我們做個一百八十遍,讓你知道我到底愛不愛你。”
我被他說得羞紅了臉,嗔道:“不要臉,讓你說情話的,誰讓你開黃……腔了?”
“陳叔叔和你媽的那套過時了,隻有老人家才嘴上愛來愛去的,因為他做不動了。我們年輕人,直接用行動來代替。”
“好了,好了,打住打住,知道你厲害行了吧?小曦睡了嗎?川柏和清鳶有沒有鬧?”
“都睡了,小曦和川柏一直很乖。清鳶鬧了會兒氣,不過我媽在,傭人哄半天都哄不好,但是清鳶一到她懷裏,就老實了,不到十分鍾就睡著了。”
“好,那我就放心了。”
我剛要掛電話,陸鶴鳴忽然說道:“你還忘了個人呢。”
他的聲音裏竟然帶了絲委屈。
我忍不住笑道:“還有誰?”
“我。”
“你一個大男人,睡不睡的,還用問嗎?餓了就吃,困了就睡,又不用人喂,不用人哄的。”
“我餓了,需要你喂。”
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連聲應道:“好好,明天回去好好喂你,壞蛋。”
第二天起床後,傭人早已經將早飯做好了。
我洗漱好後下樓吃飯。
看到陳白城和柳顏兩個人一身正裝,坐在白色大理石餐桌前用餐。
男的穿得極紳士,女的穿得極優雅,兩個人吃相都極斯文。
反倒是我,在人家做客,卻起得這麽晚,顯得有失禮節了,我尷尬地笑笑坐下,拿起一塊蛋糕就往嘴裏塞。
聽到陳白城和柳顏兩人正在商量婚禮當天,柳顏從哪裏發嫁的問題。
柳顏的意思是要從我舅舅家發嫁,但陳白城建議她最好從自己家發嫁。
我也附和道:“媽,你還是聽陳叔叔的話從你自己的家發嫁吧。你要從舅舅家發嫁的話,估計又要被舅媽訛上一筆錢。他們那一家人,雁過拔毛,不訛你一筆都不舒服。錢不錢的無所謂,關鍵是別惹得你心理不高興,結婚是大喜的日子,一定要討個好彩頭,是吧?”
柳顏點點頭,“菀菀說的也有道理,要不我還是從自己家發嫁吧。”
兩人又商定了一些結婚細節,我邊吃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柳顏讓我給找伴郎,說我結婚那天找的那幾個伴郎質量都不錯,要貌有貌,斯斯文文的很應景,因為陳白城的朋友都是和他年紀相當的,四五十歲的人不結婚的幾乎沒有,不太好找伴郎。
我點點頭,“那就找陸鶴鳴的弟弟陸風鳴他們吧,反正都是一家人也好說話,三個夠嗎?”
柳顏點點頭,說她要找柳嬌做伴娘,讓我再給找兩個。
我一聽伴娘是柳嬌,堅決不同意找陸風鳴做伴郎了,因為黃豔之前讓我給這兩人牽線,後來陸風鳴把柳嬌給拉黑了,結果柳嬌打電話把我好一頓糾纏,纏得我腦子疼了好久。
這如果真讓柳嬌做伴娘,讓陸風鳴做伴郎,不是硬把陸風鳴往虎口上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