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非常在意
陸鶴鳴明顯不信,“碰的?你這是碰哪了,眼得有多瞎,才能碰成這樣?”
這男人明明心裏是關心我的,可一張嘴怎麽那麽損呢?非得用“瞎”這樣的字眼來形容我。
我賭氣道:“是,我眼瞎,眼得厲害,才碰成這樣了。你不用管我,你走吧,一會兒我媽來接我,不用你接了。”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說清楚,我感覺你像是在騙我。蘇菀,你到底在隱瞞些什麽?我們兩個人是夫妻,可你卻事事都不願意跟我說,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的丈夫?”
陸鶴鳴說完,忽然彎下腰去,抬起我的腿,就去揉我的腳踝,估計想替我揉開淤青。
但他手下的力度太大,我疼得額頭直冒虛汗,沒好氣地說道:“你放開我啊,要揉死我嗎?”
他的手又挪到我的肚子上,摸了摸,“孩子沒事吧?”
提到孩子,我更生氣了,“你不是說孩子不是你的嘛,既然不是你的,操啥閑心?”
“你這個女人真是胡攪蠻纏,那是你自己親口說的,現在又來怨我?真有事的話,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別耽誤了正事。”
陸鶴鳴躬身抱起我,就向門外走,我掙紮著要下來,說道:“孩子沒事,我也沒事,你放我下來吧!”
陸鶴鳴臉一沉,“蘇菀,你這麽著急地趕我走,到底想做什麽?難不成,你還急著要見別人?見孩子的親生父親嗎?”
我冷笑,“是,行了吧,你倒是把我放下來啊!”
陸鶴鳴氣極,把我放到沙發上,摔門出去了。
沒多久,又有人敲門,這次進來的是一個西裝筆挺,麵孔陌生的年輕男人。
他自我介紹道:“你好,太太,我是陸總的特別助理,我叫程城,陸總吩咐我送你去醫院。”
不知陸鶴鳴什麽時候換了個男助理。
我問道:“陸鶴鳴呢?”
程城說:“陸總有事,先走一步了,派我來送你。”
說話間,外麵又有人敲門,梁棟去開門,這次進來的是柳顏。
我一看到柳顏的臉,眼淚奪眶而出。
柳顏小跑著來到我麵前,扶起我的肩膀,這裏看看哪裏看看,手摸著我的臉頰,眼睛裏滿是心疼和焦急,“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傷成這樣了?聽陸鶴鳴說你失蹤了,好好地怎麽就失蹤了?誰把你來擄來的?告訴媽媽,媽媽找他們算賬去。”
我早已哭成個淚人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柳顏拿出手帕替我擦去眼淚,“菀兒別哭了,我們先去醫院,去醫院檢查檢查,你再跟媽細說。”
我點頭答應,“好。”
剛要走,忽然想起還欠梁棟的錢,問柳顏要了錢把十倍開鎖的錢交給梁棟。
梁棟堅決不要,推來讓去之後,梁棟把多出的錢還給了我,看著柳顏激動地說:“柳董,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梁棟,技術部門的小梁啊。”
我沒想到這人居然是柳顏公司的,不過今天幸虧他,如果沒有他的話,我還不知還要在那鬼屋裏待多久。
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柳顏想了一下還是認不出,她公司旗下那麽多員工,除非特別出眾的,否則真的記不起來。
但柳顏還是握著他的手,感謝他救了我。
我也握住他的手,說:“你的恩情我以後會好好報答你的,但今天的事,請保密好嗎?”
梁棟激動地點點頭,“我會的,一定會保密,沒想到你竟然是柳董的女兒。”
“那我們後會有期?改天請你吃飯,以表感謝。”
離開梁棟家後,柳顏和程城一起扶我上車,去醫院檢查了一遍,沒傷到筋骨,多是軟組織受傷,醫生給開了一些外用藥讓回家塗。
程城要接我回陸鶴鳴的香堤苑,我不去,他沒辦法,隻好把我送回柳顏的別墅。
進屋後,我翻出那兩本結婚證,把我的身份證一同交給了他,“把這些交給陸總吧,離婚協議他已經拿到了,我也按過手印了,他應該懂我什麽意思。”
程城為難地看著我說:“太太,雖然陸總脾氣大了點,但他其實非常在意你,比你想象的還要在意。當聽到小穗說你失蹤的時候,我們正和有關部門的一把手在談很重要的事,一聽到你失蹤了,他什麽都顧不得了,四處托關係派人找你。江小姐托人送那份文件來的時候,我也在旁邊,陸總看完後很生氣。但生氣歸生氣,還是沒放棄找你。後來柳董打來電話說了你的位置,陸總親自開著車來的,闖了一路的紅燈,在最短的時候內趕到,就是怕你有什麽閃失。他之所以衝你發脾氣,也是因為太擔心你,他的脾氣,你應該比我還了解。”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這還是我第一次從別人嘴裏得知陸鶴鳴在意我,以前陸鶴鳴的貼身秘書是程青,程青可能對我一直有偏見,從來不在我麵前說陸鶴鳴的任何好話。
程城望著我說:“太太,有句話,也不知我該說不該說?”
“但說無妨。”
“陸總和太太的事情,我多少也聽說了一些,你們倆能走到一起非常不容易,所以要好好珍惜,夫妻之間輕易不要提離婚的事。這種事一旦提出了,再想挽回就難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謝謝程特助,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我們之間的事,比你想象的更複雜,你先把這個交給他吧,至於後麵的事,我想他自有定奪。”
程城頗為惋惜地接過去,離開了柳家。
他走後,柳顏問我:“你好不容易和陸鶴鳴走到一起,怎麽又要離婚?我覺得這個程特助雖然年輕,但話說得挺有道理的。”
我捂住臉,無奈地歎口氣說:“我也沒辦法,我是被逼的。”
“誰敢逼你?跟媽媽說說,媽媽替你出頭。”
我起身去把臥室門關上,回來對柳顏說:“今天我被綁這件事,是江娉婷一手操作的,她買通了醫院的醫生,或者說那兩個醫生原本就是假的。她們三人一起把我綁到那處房子,不停地打我,罵我,逼我寫了離婚協議,最後還脫掉我的衣服拍了照片和視頻。如果我不和陸鶴鳴離婚的話,我的照片和視頻就要被發到各大網站。媽媽,這種情況下,我除了離婚,還能怎麽做?”
“江娉婷?”柳顏柳眉一豎,“蘇怡這個女兒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以為我是隻病貓,軟弱可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