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茫然若失

  我仔細看了看那個玉墜,是一顆小小的翡翠豆莢的,約摸2、3厘米長,看起來晶瑩剔透的,種水很好,遇著識貨的也能賣個十幾萬,甚至更高。


  趙小桃見我一直盯著玉墜看以為我心動了,便說道:“小菀,顧明成說這個玉墜值十幾萬,他要買我沒賣給他,不如賣給你吧,給我十萬就成。我要現金,或者直接轉到我銀行卡上,我不要支票,不相信那玩意兒。”


  看樣子是在顧明成那邊吃了閉門羹,想來我這邊打秋風了。


  如果我買了她的玉墜,萬一日後被柳顏看到了,還不知怎麽想我呢。


  所以,我委婉地拒絕她道:“給支票是一樣的,你去銀行兌就可以了。我對玉沒有什麽愛好,平時也戴不著首飾。要麽你拿去當鋪當了,或者去那種金店賣賣看有沒有回收的?他們給現金。”


  趙小桃一臉狐疑地望著我,“你不戴首飾?女人哪有不喜歡戴的?你就買下嘛,十萬挺便宜的了,顧明成要給我十幾萬呢,可惜他不給現金。”


  我暗笑,這個趙小桃可是一點都不實在,幸虧她不是柳顏的親生女兒,否則柳顏得被她折騰死。


  我拿過包,打開錢包給她看,“你看,我出門沒帶那麽多錢,身上隻有一萬現金,你要嗎?”


  “一萬?這也太少了吧?你卡裏沒錢嗎?轉賬也行。”趙小桃顯然不想輕易地放過我。


  可我對那個玉墜真不感興趣,之前柳顏送我的那個玉鐲到現在還躺在家裏睡大覺呢,都是貴重物什,萬一不小心碰碎了心疼。


  我搖搖頭,“這個玉墜我要了也沒用,要不你還是賣給顧明成吧,他開得價格還高。”


  “算了算了,我去外麵金店賣賣看吧。”趙小桃悻悻地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問我,“小菀,你跟昨晚那個大帥哥是什麽關係?我看他從你屋裏出來的,你們認識?他的聯係方式能給我一下嗎?我昨晚問他要,他不給。”


  我知道她指的是陸鶴鳴,突然想惡心一下他,就把他的手機號給了趙小桃。


  趙小桃要到陸鶴鳴的聯係方式後,高高興興地出去了,也不提賣玉墜的事了。


  直到我們走,柳顏也沒出現,大概知道了我們倆都不是她的親生女兒,覺得見麵會難堪吧。


  中午劉嫂給我們做了幾個菜,吃過飯後,顧明成送我們倆去高鐵站,他對我倆的態度和先前截然相反,一路上都沉默著不說話。


  可能因為心虛,或者被趙小桃纏煩了,連帶著對我也沒有什麽好印象了。


  上了高鐵後,我和趙小桃是鄰座,她一路上不停地問東問西,問得我煩煩的,幹脆閉上眼睛裝睡,躲過了一路。


  回霖市後,我取了我的頭發和柳顏的頭發,放進無菌袋,問金子要了鑒定機構的聯係方式,把樣本發快遞寄了過去。這次特意加錢做了個加急的鑒定,三天左右就能出結果。


  第二天,我和我爸媽的鑒定結果寄到了工作室裏,我收到後,小心翼翼地拆開牛皮信封,翻到最後一頁,看到結果時,心頓時涼了。


  涼得透透的,我和他們果真沒有血緣關係。


  莫名有種根斷了的的感覺,茫然若失。


  我坐在辦公室裏,拿著那幾張薄薄的紙陷入了無限悲傷之中,明明是盛夏,氣溫很高,辦公室也沒開空調,我卻憑白覺得冷。


  大腦反反複複地在想一個問題,我到底是誰?我來自哪裏?我背後有什麽故事?為什麽會這樣?


  如果柳顏也不是我的生母的話,該如何開啟尋母之路?

  心裏一直堵堵的,好似有口氣下不去似的,我給金子撥了個電話向她傾訴了小半天,心裏的鬱悶才稍微緩解了些。


  掛電話沒多久,陸鶴鳴的電話打過來了。


  我有點感動,這個男人還算有點良心,知道我心情不好,打電話來安慰我呢。


  我哽咽地說道:“你都知道了?”


  “嗯。”


  “是金子告訴你的嗎?她真是的,我跟她說過讓她保密的。”


  “保密什麽?”陸鶴鳴的聲音聽起來極不友好,“蘇菀,是你把我的手機號碼告訴趙小桃的,你是何居心?”


  我一愣,“原來你打電話過來是為這事?”


  “除了這事,還有別的事嗎?蘇菀,我現在已經被她嚴重影響到了,這個女人有花癡病吧?你們倆是幹姊妹,你跟她說,如果她再不停地換號碼騷擾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雖然我不打女人,但惹急了,切個舌頭,打斷一條腿什麽的,還是能做出來的!”


  我噗嗤笑出聲,趙小桃是真有本事,竟然把陸鶴鳴這尊煞神給惹毛了。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


  我戲謔地說:“她是你的鐵粉,人家說了睡你一晚,死了都值。要不你就屈尊寵幸她一次,反正你是男人,你又不吃虧。”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我是人又不是畜生,你以為我什麽樣的女人都可以啊?你告訴她,如果她再不收斂的話,我不保證會對她做出什麽過分的事。蘇菀,是不是你們倆商量好了,故意讓她來惡心我的?”


  “你看你這脾氣差的喲,你這馬上就要當新郎官的人了,心情不得好得不得了嗎?人嘛,要以善為本,助人為樂。”我笑眯眯地說道,他越是生氣,我反而越高興。


  這時有人敲門,林芷端了一份酸菜魚放到我桌上,附在我耳朵低聲說:“菀姐,你最愛吃的酸菜魚,老蔡家的,我幫你訂了一份,快趁熱吃吧。”


  我看了看表,不知不覺到午飯的點了,我捂著電話小聲對她說聲“謝謝”。


  等林芷出去後,我邊接陸鶴鳴的電話邊夾了一筷子魚肉塞進嘴裏,剛嚼沒幾下,胃裏突然冒起一股惡心。


  我急忙對陸鶴鳴說道:“我想去衛生間吐一下,掛電話了啊。”語速飛快地說完這句話後,我跑進衛生間蹲在馬桶邊吐了起來,直吐得昏天黑地的,把昨晚的飯都吐出來,吐到最後,竟然吐出了黃綠色的東西,大概是膽汁。


  看著那些髒髒的東西,我惡心得又想吐,急忙按了衝水鍵,把穢物衝下去。


  我有些疑惑,以前胃難受隻是吐酸水兒,今天怎麽吐得這麽凶猛?我這是胃病犯了,還是懷孕了?


  可懷孕的幾率很小啊,但是如果是胃病的話,吐成這樣,也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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