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九月初六
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好陌生,和他在一起一年多了,我好像都不怎麽了解他。
這也怪我,我很少主動去了解他,甚至每次見麵都是他來找我,我好像從來沒找過他。
即使以前和他在同一個公司上班的時候,我對他也是知已甚少。
在我遇到困難時,都是他在無私地幫我,而我,好像從沒幫過他,都是他一味地單方麵地付出。
在我眼裏,總覺得他高高在上,耀武揚威,而他在我麵前也總是隻展現出強勢的一麵。或許他真的有苦衷,也或許他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強勢。
所以,他和江娉婷結婚應該真像他說的那樣,有難言之隱吧。
可他本人又不說,隻能通過別人來了解。
想來想去,我給金子打了個電話,旁敲側擊地問她,陸鶴鳴在陸氏集團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金子有些奇怪,問我:“你的心頭好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你非但不生氣,還關心他,這不是正常人的思維啊。蘇菀,你是不是被打打擊得太厲害了,腦子出問題了?”
“就算是吧,陸秦風最近有沒有什麽反常情況?”
提到陸秦風,金子嗤之以鼻道:“他?他能有什麽反常情況?每天家裏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的,舒服得很呢。”
我勸道:“你也關心關心他,想點法子抓住陸秦風的心,別到時孩子生下來了,你就被晾起來了。”
金子嗤笑了聲,“你現在還有閑心思操心我?有這心思還是好好操心操心你自己吧。等陸鶴鳴和江娉婷兩人婚禮一辦,你就真的涼涼了,還擔心我被晾起來?我不像你,我至少有個孩子,再怎麽著,陸秦風不可能不顧及他的骨肉。而你呢,你什麽都沒有,下場估計比我還慘呢。”
不愧是損友,這就開始落水下石了。
不過金子說得也對,再怎麽著,她懷著陸秦風的親骨肉,不看僧麵看佛麵,陸秦風不可能虧待她。而我,除了那一紙薄薄的證書,好像真的什麽都沒了。
就連那張證書,都有可能是假的。
到時真真是鏡中花,水中月,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我苦笑,黃粱一夢大概說得就是我這種吧。
陸鶴鳴不說,從金子那兒也套不出話來,陸佳人又是閑雲野鶴一般的人物,不理集團的事,更套不出什麽來。
我決定從網上搜集陸氏集團的消息,但網上查到的大多是冠冕堂皇的消息,根本無從了解。倒是查到不少陸鶴鳴和江娉婷的花邊新聞,比如兩人今天去哪個婚紗店被狗仔偷拍了,明天去酒店被偷拍了,後天去旅遊被偷拍了……
我越看越生氣,陸鶴鳴和江娉婷逍遙自在著呢,哪像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越想越氣,氣到胃疼。
這才想起晚上沒吃飯,我去廚房煮了點蔥花雞蛋麵來吃。
剛吃了沒幾口,胃裏忽然泛起一股惡心,大概是最近舟車勞頓,飲食不規律,再加上生氣,胃病犯了,哪天抽空去醫院再開點藥吃。
我把剩下的麵匆匆扒進嘴裏,吃完飯後,覺得困,身子也沉,簡單洗漱了一下,躺床上就睡著了。
臨睡前還想著,就睡一會兒,睡醒後起來寫一篇情感故事。
可等醒的時候天都大亮了,稿子也沒寫成,睡了一夜還是覺得身子沉,想想覺得肯定是最近太累的原因。
吃過早飯後,我去工作室和倪好研究怎樣寫旗袍的專題,以及如何規劃“顏裳”的廣告版式。
還要和林芷研究如何在“青鸞”的頭條中植入“顏裳”的廣告軟文,畢竟是第一次合作,最好一炮打響,為再次合作鋪好路。
為了謹慎起見,“顏裳”的廣告軟文由我來寫。
不知怎麽的,最近腦子有些遲鈍,兩、三千字的廣告軟文直寫了接近四個小時才寫好,放在以前一、兩個小時就寫出來了。寫完後改了三、四遍都不滿意。
我扶額歎氣,這是怎麽了?江郎才盡嗎?
正在這時,金子又打來電話,神神秘秘地告訴我:“我剛收到消息,陸鶴鳴和江娉婷大婚的日子定在九月初六,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候,你想想該怎麽辦吧。”
“大婚?九月初六?”我好似聽到心髒“哢嚓”碎裂的聲音,失聲問道:“這麽快?消息可靠嗎?”
陸鶴鳴之前一直跟我說他和江娉婷是形式上的,所以我的危機感並不是很重,即使鬧也不過是耍耍女人都有的小性子。
隻是這次,具體日期都出來了,看樣子要來真的了。
金子語氣相當堅定,“當然可靠,陸秦風今天早上跟我說,讓我去訂參加陸鶴鳴和江娉婷婚禮的禮服,還有比這更可靠的嗎?你說,兩人突然要結婚,是不是江娉婷懷孕了?否則不可能這麽快閃婚的。”
“江娉婷懷孕了?”我的大腦已經充血變得麻木了,隻會不斷地重複金子說的話,壓根就不會思考了。
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江娉婷懷孕了,兩人大婚。
而我,終於要成為那個被犧牲的炮灰了,玩完了,嗬。
胃裏忽然又泛起一股惡心,早上吃的韭菜煎餃在胃裏好似不消化一樣,上下翻滾,我語速極快地對金子說:“我胃難受,去衛生間吐一下。”
話還沒說完,我就跑到衛生間去了,蹲在地上吐了半天,卻隻吐出幾口酸水。
再回來,拿起手機,還在通話中,金子還在。
我“喂”了一聲,金子聽到我的聲音,戲謔地說道:“好好的,怎麽吐了?你是不是也懷孕了?”
“怎麽可能?我胃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今天早上誤吃了韭菜餡的煎餃才難受得想吐的。我估計,鐵樹開花了,我也不會懷孕的。”
說完才想起這個月的月經好像已經過了快半個月了,不過我的月經一向不準,尤其一累的時候,拖個十天半個月也是常有的事。最長一次是去年和陳飛凰離婚那段時間,隔了三個月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