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抉擇

  這話問得連我這個局外人都覺得心寒,更別提金子了。


  如果換作我,這個孩子就沒必要生了。還沒生呢,男人就這副態度,等生下來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卸磨殺驢的大有人在。


  金子又生氣又委屈,“陸秦風,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做錯什麽了嗎?是你出軌在先。”


  陸秦風明顯有恃無恐,“那你大可把孩子打掉,離開我。”


  “你,好狠的心!”金子氣得渾身直發抖,可是又沒有辦法。


  我拽拽金子的手臂示意她別硬碰硬,緩一緩再說,這才發現她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說道:“我們快去附近的診所把傷口處理一下吧,其他事以後再說。”


  去小區外找了家診所把傷口處理好後,金子上了陸秦風的車和他回家,我則開車回了工作室。


  回到辦公室後,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些臭男人一個兩個的,真是夠夠的。


  金子也是,陸秦風都這樣對她了,還要給他生孩子,搞不明白原先那麽精明的一個女人,一懷孕怎麽變傻了?

  或許當局者迷,就像我現在和陸鶴鳴這種關係一樣,估計別人也覺得我傻吧。


  好在感情於我不過是錦上添花的“花”,工作才是“錦”。


  有了工作,什麽花不花的好像也無所謂了。


  “青鸞”號一直在平穩發展,“霓尚”號也在迅猛發展。


  時尚號的火爆,讓我想把業務再擴大一些,思來想去,最後瞄準了霖市本地的餐飲市場,於是又招了一班人馬著手做本地號。


  新招的主編叫高樂,倪好介紹來的,是她的同學,雖然年輕,但為人精明活絡,很有主見。以前在本市一家工作室做,因為前老板為人小氣自私,總是克扣工資,並且隨意變動薪資及提成,一氣之下他辭職了。


  高樂來到我們公司之後,我開給他的薪酬比以前公司翻了一番,待遇也比以前優厚了很多,小夥子幹勁十足,把以前的客戶資源帶來了70%。


  新號叫“霖城美食圈”,主做霖市美食,還有一個“霖市生活君”,主做霖市風土人情。


  高樂也是個十分有才的人,帶著團隊短短一個月就把“霖城美食圈”做到了粉絲十萬,第二個月漲到了三十萬。


  不僅如此,他接廣告也是一把好手,尤其那張嘴賊溜,屬於死人都能被他說活的那種,並且文筆也不錯。


  之前的老板失去了他,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金子回去後沒清靜幾天,又打電話叫我去陸秦風的家。


  我一進門,她就抱著我哭上了,說她和陸秦風剛剛又吵架了,想把孩子打了,問陸秦風要一筆分手費走人。


  我沒說話。


  因為我清楚的知道,孕期的女人情緒容易反複,以前陸秦風給她一筆錢讓她打掉孩子,她都不想打,現在孩子快三個月了又想打掉,估計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索性對她說:“你自己考慮清楚,權衡一下得失再做決定,無論怎樣我都尊重你的選擇。實在不行的話,你就跟你媽媽商量一下,她老人家是過來人,經的事多,比較有經驗。”


  金子聽我提到她媽,頓時嗤之以鼻道:“她?她眼裏隻有錢,哪管我的死活?我今天早上剛跟她說想把孩子打掉,立馬就被她大罵了一頓。她讓我忍,說有錢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讓我把孩子生下來,等以後嫁給陸秦風後,就可以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了,而她也能跟著沾我的光。”


  這確實像是她媽那種人說出來的話。


  金子繼續傾訴:“陸秦風之前給我的那筆萬營養費已經被她訛走了一大半,就這樣不算,還不停地問我要錢,今天早上又打電話來問我要一百萬。別人家的媽是媽,我的媽卻是吸血鬼,一直把我當提款機。”金子歎口氣道:“我的命真苦,樣樣都不順。”


  “所以女人要靠自己啊。靠父母,父母終有老去的一天;靠男人,男人會變心;靠自己的話,就不用擔心這些了。退一步說,與其依賴男人,不如借著男人的肩膀往上爬。亦舒說‘沒才幹的女人靠嫁人過活,有本事的女人靠自己過活’,現如今的女性有手有腦子有機遇的,沒必要靠男人養活。”


  金子苦笑道:“我不像你,喜歡自己打拚,我還是喜歡過現在這種整日吃吃買買玩玩的生活,身邊有一堆人侍候著。你知道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我笑笑,“那當我沒說。不過,如果你喜歡現在這樣安逸的生活,就別動肚子裏的孩子,這是你的砝碼,動了,你的砝碼就沒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你想不勞而獲,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比如忍受陸秦風的不忠。”


  金子歎口氣撫著自己的肚子,又開始猶豫了。


  她這副樣子,看得我都生氣。


  不過,我自己的感情生活也是一塌糊塗,有什麽資格對她指指點點呢?


  人的一生,無時無刻不在做抉擇,選擇種什麽樣的種子,就會結什麽樣的果實。


  從金子家裏出來後,林鳳眠給我打電話讓我周末一早去她的莊園玩。


  知道她愛美,喜歡養生,我回工作室取了客戶送的燕窩、雪蓮子、紅棗以及枸杞之類的食材,送給她煲粥喝。


  第二天一早驅車去了她城南的莊園。


  林鳳眠今天穿了一件淺綠色的真絲長裙,長裙拖地,把她原本就高挑纖細的身材襯托得越發嫋娜,皮膚雪白,遠遠望過去,美得像仙子。


  林鳳眠頗有幾分舞蹈藝術家的神韻。


  我去的時候,她正在花園裏和小喬以及另外兩個傭人在采玫瑰花,說要做玫瑰醬來吃,還要曬幹一些放到枕套裏,讓我走的時候也帶一些回去。


  我覺著好玩,索性也加進去和她們一起采摘。


  快采完時,忽聽有人甜甜地喊到:“不好意思,林姨,我來晚了。”


  我抬起頭,循聲望過去,看到穿著一身輕薄紗衣的江娉婷,正言笑晏晏地向林鳳眠打招呼。


  我一頭霧水,她怎麽也來了?林鳳眠把我們倆都叫來,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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