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接小朋友
死亡的氣息如此濃烈,王舒月神色不變,青羽扇取出,透過寒光閃閃的刀片,看著那雙充滿恨意的眼,大聲質問:
「你到底是誰?!」
對方不答,只聽見耳畔傳來一聲冷笑,白光大盛,刀片已將王舒月逼到角落。
眼看她就要被刀刃凌遲,青光大盛,玉麒麟冷哼一聲,刀刃中間的王舒月瞬間消失不見,老舊的居民樓外牆被劍氣劈成了灰飛。
黑袍女子目中快意一閃而逝,緊接著就被憤怒所覆蓋。
牆下的人竟然逃了!
炎火升騰,熱浪來襲,黑袍女子回頭一看,王舒月手持青羽扇,從火中飛來。
她目露訝色,但很快就拔劍沖了上來,不避不閃,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王舒月!
以為女人會躲的王舒月見此情景,更加迷茫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滔天大恨,居然讓她不顧自己的性命都要殺了她?
可惜,她早有準備,玉麒麟在側,眼前這個築基後期修為的女劍修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人家都要自己的命了,王舒月可不會講究什麼公平,一扇子從女子身側刮過,給予她腰部一記重擊,便迅速退到一旁。
玉麒麟顯出原形,麒麟威壓襲來,黑袍女子動作立即變得遲緩。
眼看玉麒麟殺來,她也不跑,提劍再次朝王舒月殺來,那傾注全部實力的一劍,凶煞得很,王舒月不敢硬抗,再次爆退。
王舒月舉起了槍刀,「砰砰砰」連著發射數發子彈,那女人居然也不退,硬是挨著她的子彈,撲殺上來。
王舒月準備再退,不想身後卻是一面厚厚高牆,退無可退。
「王舒月,納命來!」
女子的聲音充滿了仇恨的扭曲,這句話幾乎是嘶吼出來的,聽得王舒月心間一顫。
忙喊:「玉麒麟!」
「住手!」玉麒麟一聲喝令,元嬰境界的威壓傾瀉而出,黑袍女子動作再次出現短暫的停頓。
就這短短的一瞬間,玉麒麟施法,青色牢籠從天而降,把她罩在了裡頭。
眼看人就要被活捉,那黑袍女子憤怒的大喊著,雙眸猩紅彷彿要生吞了王舒月一般,指尖突然出現一張傳送玉牌,捏碎逃了。
白煙閃過,青色牢籠落地,沒能抓住她。
王舒月發現她拿出玉牌的時候就知道今天逮不住這個一直惦記自己小命的女人了,因為在意料之中,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
倒是玉麒麟氣得不行,起身想去追,被王舒月攔下了。
「別追,這人有備而來,搞不好還留有陷阱。」
玉麒麟聽見這話,停了下來。
「這人不像是藍星的人。」它肯定道。
王舒月點點頭,她覺得也不像。
如果是九州的人,那她應該能猜到是誰。
對她有這樣的深仇大恨,除了死老婆死兒子死師姐的御音宗掌門陸遠遊,應該沒別人了。
「難道是陸遠遊派來的殺手?」王舒月不確定的問。
玉麒麟沒答,它感覺不太像,畢竟一個單純的殺手,怎麼會對王舒月有那麼大的恨意?
兩人對視一眼,神色凝重。
王舒月低頭看了看自己被砍得稀巴爛的風衣,嘆了口氣,重新取出一件外衣穿上。
「哎?」玉麒麟突然驚呼了一聲,好像發現了什麼,朝巷尾飄去。
「怎麼了?」王舒月一邊整理新外套一邊跟了上來。
只見青灰色的水泥路上,靜靜躺著一塊墜玉劍穗,穗子部分已經被燒焦,中間的玉也被黑灰覆蓋,但玉上凸起的紋樣還很清晰。
王舒月頓時一喜,忙把劍穗撿了起來,擦乾淨上面的灼燒痕迹,一大拇指指甲蓋那麼大的桃花狀白玉露了出來,露出上面的紋樣,兩個她不認識的字。
王舒月:「啊這.……」就很尷尬了!
「算了,先收著。」
玉麒麟看穿了自家靈寵不識字的窘迫,安慰道:「沒事,回頭報個語言班就好了,漢子的讀音和九州文字的發音一樣,只是字不同,你這麼聰明,很快就能學會了。」
王舒月點點頭,「嗯嗯!」
這一耽擱,等到幼兒園時,已經六點多了。
王舒月老遠就看到幼兒園門口跟老師站在一起的王天賜,小傢伙背著小書包,巴巴望著馬路。
其他同學早被家長接回家了,只剩下他一個。
王舒月良心頓時遭到暴擊。
「怎麼家長來得這麼晚啊?」見到王舒月,老師頓時鬆了一口氣,把手裡的王天賜交到她手上。
小手觸感冰涼,王舒月忙攥緊了便宜弟弟的手,運起靈氣給他暖手。
感覺掌心裡的小手暖了起來,這才對老師抱歉道:「臨時有點事耽擱了,不好意思啊,麻煩老師了。」
老師勉強點點頭,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下次有事可以先提前給老師們打個電話,不然小孩等得多著急啊。」
王天賜「哼」了一聲,對老師的話表示贊同。
王舒月忙應知道了,一把抱起身旁的小傢伙,快步撤離。
直到感覺身後來至老師的死亡凝視消失,王舒月這才放慢腳步,把手上的小傢伙放下來。
「等很久了吧?」王舒月諂笑著問。
王天賜嗯了一聲,倒也沒生氣,仰頭睜著大眼好奇的問她:「今天怎麼是姐姐來接我?」
爸爸媽媽說現在姐姐很忙,以後不能接送他上下學了,所以姐姐怎麼來接他了呢?
難道忙完了嗎?
王天賜眨巴眨巴大眼,大人的事情真的好難懂哦。
「我來接你你不開心嗎?」王舒月戲謔問道。
王天賜歪了歪頭,咧嘴笑了出來,「開心!」
王舒月拍拍他的小腦袋,「那不就行啦。」
「明天元旦,你們學校有活動是吧?你要表演嗎?」王舒月笑著問。
小傢伙聽見這話,立馬興奮的把書包脫了下來,拉開拉鏈,殷勤的把老師發的演出服裝拿出來給王舒月看。
「我們明天要表演龜兔賽跑!」他興沖沖的說。
王舒月拎起他遞過來的演出服,綠油油的,皺眉問:「你那你演什麼?」
王天賜自豪的說:「我演草!」
「草?」王舒月露出了地鐵老爺爺看手機般的疑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