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競標會
「夫人,敢和我賭一把嗎?」王舒月笑著問,彷彿要借的不是一百億,而是一百萬。
龔柔深吸著氣,緩了緩自己被刺激得發熱的腦子,再次看向那個精美的雕花木盒子。
王舒月提醒:「千萬不要打開盒子,除非一年後我還不上錢,不然後果自負。」
聽見這話,剛想提出要求的龔柔立馬壓住了了自己的好奇心。
抬眼看面前這個自信滿滿,嘴角掛在詭異笑容的年輕小姑娘,龔柔只覺得不可思議。
在商場摸爬滾打幾十年的她,居然看不透這小姑娘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既然如此,那就豪賭一把!
就算王舒月還不起,有這傳家寶在,她肯定不會虧!
「不過,銀行一下子可能沒辦法把款全部打到你賬上,需要分成三筆,不過都會在一個月內完成,我會給你出示一份借款函,不會耽誤你的生意。」龔柔笑道。
現在她很看好面前這個小姑娘。
王舒月撇了眼那木盒子,點了點頭。
龔柔見她答應,當即把銀行那邊的經理叫了過來,雙方簽訂契約。
看著工作人員帶著手套,全副武裝,把自己的木盒子小心翼翼送上押運車,王舒月拿著到手的借款單,笑著離開了半山別墅。
進入十二月份,北方連著下了兩場大雪,南方的天氣也在一夜之間驟降。
「月月,走了!」
門口傳來姑父何強的呼喊,王舒月應了一聲來了,不緊不慢的把薄絨大衣披上,一把提溜起還坐在餐桌前啃雞蛋的王天賜,扔到鞋架前,「自己穿鞋,我去給你拿書包。」
交代完,回頭把小傢伙的書包拿進廚房,裝好老媽出門前打包好的靈谷飯,給小崽子當午飯,出來時,小傢伙正好穿上新買的小靴子。
王天賜剛剛引起入體,不知道怎麼抵禦寒氣,身上穿著厚厚的羽絨外套,王舒月把門打開,冷風順著過道上的窗戶撲面而來,小傢伙「阿嚏」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姑父。」他飛快叫了何強一下,立馬往姐姐身旁躲了躲。
何強本想揉揉小傢伙紅撲撲的臉蛋,他這一躲,伸出來的手尷尬愣在半空中。
王舒月嗤笑一聲,蹲身把小傢伙衣服拉好,扣上毛線帽,把書包遞給他。
王天賜換手拿還沒吃完的雞蛋,小胳膊伸進書包帶里,把書包背了起來。
電梯到了,何強一邊引姐弟倆進電梯,一邊嘖道:「月月,有點姐姐的樣子了哈,還知道送弟弟上幼兒園了。」
「姐姐,手套手套!」電梯門就要關上時,王天賜突然伸出光禿禿的小手緊張提醒。
果不然,立馬接收到了姑父戲謔的目光。王舒月無語的睨了便宜弟弟一眼,飛快進屋把落下的手套拿來。
這個過程中,王天賜就摁著電梯開關,等姐姐出來。
見她成功拿到手套,嘻嘻笑出一排小米牙。
這一個月來,小傢伙被王建國夫婦倆狠狠養補了一番,偏黑的膚色養白了些,小臉上也多了肉肉和笑容,看起來比之前可愛多了。
看到這一口小米牙,王舒月再多的不耐煩也散了,讓他把小手伸出來,仔細給他戴好手套。
姑侄倆把王天賜送到幼兒園門口,王舒月拍拍他的小屁股,「進去吧。」
「姐姐再見!」
王天賜揮揮手,特別喜歡來幼兒園,根本不存在怕生不肯上幼兒園的情況。
目送王天賜進入教室,王舒月轉身便取出青羽扇,示意姑父上來。
何強抬手比了個大拇指,跳上青羽扇,青光一閃,兩人的蹤跡就消失在幼兒園大門前。
「哇!是飛行器哎!」某小朋友激動喊道,引起一片哇的驚嘆。
已經入園的王天賜趴在窗戶前看著那漸漸遠去的一點青光,得意的輕哼了一聲:「那是我姐姐。」
霎時間,同學們羨慕的目光就望了過來,「王天賜,你姐姐好厲害啊,我媽媽說自由飛行許可證很難弄的。」
是嗎?很難嗎?王天賜微微皺起小眉頭,姐姐看起來就很容易的樣子啊。
小傢伙搖搖頭,表示不是很理解為什麼同學們覺得很難,從書包里取出畫本,自顧坐在角落裡,邊看邊思考讓姐姐帶自己坐飛行器的理由,透亮的大眼裡滿是期待。
在王淑芬女士的高壓鞭策下,九州為藍星做的恢復工程已經全部竣工,經受戰爭洗禮過的首都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更甚至,比以前還要熱鬧,因為街道上多了很多留著長發,穿著道袍的九州貿易者。
明天就是藍星和九州首次大型貿易競標會的日子,參會雙方紛紛提前來到首都,為大會做最後的準備。
一下子增加那麼多人,首都繁華地帶的酒店早就在半月前訂滿了。
何強一邊在前天辦理手續,一邊得意的對身旁的王舒月說:「幸好我們提前準備了,不然來了都沒地方住。」
兩人定的是距離會場最近的五星級豪華酒店,進出酒店的幾乎都是前來參加大會的人。
這些人出入要麼豪車相送,秘書手下一大堆。要麼修為極高,出行都乘坐高級靈獸拉的豪華馬車,隨身帶著一兩位隨從弟子,出手闊綽,扔出靈石給酒店服務人員做小費,逼得酒店服務待遇提升了一大截。
王舒月觀察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暗暗與自己調查名單上的人相對應,很快腦子裡就已經有了個大概的信息圖庫。
何強辦好手續,拿著房卡喊:「走,十八樓。」
王舒月點點頭,隨他搭乘電梯前往客房。
人員過多,電梯也做不到往常的一客一梯,電梯門正要關上時,一隻手橫插了進來。
王舒月抬頭看去,是個梳著高馬尾的紫衣修士,看樣子是從九州來的,修為築基後期,比王舒月兩人都高。
他掃了電梯內的二人一眼,實在看不出來這兩個普普通通的人有什麼大來頭,很快就收回目光。
一伙人五六個從他身後走了進來,是一位長者帶領的年輕人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