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一十五章 何為正道
文蒼天沉聲道：「魔族區域是非常危險的，更別說深層位置了……」
「好了，多謝你解答我的疑惑，老文。」方羽說道。
「能為方理事解惑是老夫的榮幸。」文蒼天答道。
隨後，兩人一同離開大廳。
走出大廳，來到院子的時候，卻見須玉泉就站在前方，似乎就是在等出出來的方羽。
「方理事，你若沒有其他事情要忙，便隨我來一趟，我想給你看點東西。」須玉泉開口道。
「可以。」方羽點頭道，「我沒有別的事情做。」
「呵呵，那便隨我走一趟。」須玉泉笑了笑，隨後便帶著方羽離開了三葉門。
院子內，只留下文蒼天和齊宗。
「文主理，對於方羽的認知改造……似乎並不完美啊。」齊宗微微皺眉，說道。
「是的，他看起來……仍然對一切都充滿懷疑。」文蒼天臉色凝重，輕輕頷首道，「這不太合理，當初對他的認知改造應該完成的不錯……」
齊宗想了想，說道：「須大人應該會有對策，且看他怎麼做吧。」
文蒼天沒再多說什麼。
……
「方理事，我得向你道歉，原諒我之前的憤怒。」
在空中飛掠的時候，須玉泉給方羽傳音道。
「無妨，文主理已經跟我說明了原因，我聽了之後十分感動，也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是我該向你道歉。」方羽答道。
「不知者無罪。」須玉泉笑道。
兩人一前一後，在空中高速飛馳了半個時辰。
在一片平原之上，須玉泉降落了。
方羽跟在他的後方降落。
面前，是一座大廟。
這座大廟沒有名字，看起來已經建立多年，無論是大門還是圍牆都顯得有些破落。
須玉泉沒有說話，就這麼朝著大門走去。
方羽也沒有詢問，跟在他的背後，走進這座大廟。
進入廟后，便是一個露天的院子。
院子很寬敞，面前設有十二座雕像。
這些雕像的高度大概都在三十米左右，與大廟的圍牆高度相當。
十二座雕像都是人形，穿著不同的服飾，保持著不同的動作，手裡還持著不同的武器。
方羽眯著眼，心中已經知道這十二座雕像所代表的原型。
必定是當初那十二位死去的人族強者！
「文主理應該跟你說明過，所以你也該知道……這十二位先祖。」須玉泉對一旁的方羽說道。
說著，他又轉過身，指向後方，眼神變得冰冷。
方羽跟著轉過身望去，這才發現背後還有一座雕像。
這座雕像與正面的雕像不同，他雙膝跪在地上，霜後背於身後，背上還綁著一塊石板。
「這是人族的萬古罪人，他該向我們十二位先祖，向整個人族下跪請罪！」須玉泉寒聲道。
方羽知道，這座跪著的雕像……就是元始至尊了。
「方理事，你既然加入了我們組織，就該與我們有相同的志向。」須玉泉說道，「我們一開始讓文主理給你說明一切有關人族的歷史，你應該也都聽聞了，只是……你好像仍然對那段歷史充滿疑惑。」
方羽看著須玉泉，眼神微動，說道：「你覺得，我不該有疑惑么？」
「有疑惑是正常的，但經過文主理的解釋后，就不該有了。」須玉泉說道。
「其實有一點我很疑惑。」方羽想了想，說道。
「什麼？」須玉泉問道。
「當初把你的先祖凌遲處死的……是神魔二族沒錯吧？」方羽問道。
「是。」須玉泉答道。
「既然如此，為何你們卻都把矛頭指向元始至尊呢？」方羽眯眼道，「殺掉你們先祖的是神魔二族，該下跪認錯的也該是神魔二族吧……」
「因為元始至尊是罪魁禍首，是他窮兵黷武，才會惹來神魔二族聯手圍攻，才會讓我們人族淪落到如此境地……」須玉泉又一次變得激動起來，怒道。
「你真的這麼認為么？人族是主動出擊，還是被迫反擊？真實的歷史，難道不是神魔二族忌憚人族的崛起，從而發動對人族的圍攻么……」方羽淡淡地說道。
「狗屁！」須玉泉雙目充血，怒斥道，「你所說的是虛假的歷史，真實的歷史就是元始至尊主動出擊才惹來反擊！神族高高在上，與世無爭，從來不會主動對付任何一個族群……」
「那魔族呢？他們生性殘暴，喜歡吞併各個族群，甚至因此不斷發生內鬥，難道他們會坐視人族崛起？」方羽不急不緩地說道。
「魔族，歷史上……魔族確實殘暴，但他們當時確實沒有動人族！」須玉泉怒道。
「你所說的歷史，從何而來？是誰告訴你的？」方羽看了前面的十二座雕像，說道，「總不至於是你們先祖親口跟你們說的吧？既然他們沒法親口跟你們說，那你們所知道的一切所謂的歷史……真實性如何驗證？」
「那你所說的歷史，也可以用同樣的說法來駁斥！」須玉泉厲聲道。
「對，我說的也許不是真實的歷史，但你們說的……同樣如此。」方羽平靜地說道，「再者，我認為我知道的歷史可信度更高，因為……」
「方羽，看來你根本就沒有真心要加入我們，你的這些想法……與我們組織的目標完全不相符！」須玉泉打斷了方羽的話語，語氣冷冽地道，「這次是我看走眼了。」
聽到須玉泉的語氣逐漸轉冷，臉上浮現出的殺氣，方羽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那麼，須大人現在想要怎麼做？把我驅逐出組織？」
須玉泉往後退了兩步，冷眼盯著方羽，眼中浮現出殺意，說道：「你的想法十分危險，與我們組織完全相悖，所以……我已經認定你不會成為我們的盟友，只會成為敵人！」
「能為元始至尊這個萬古罪人說話的……我不抱任何希望。」
「所以，今日我便在眾多先祖靈尊之前……將你的修為廢去。我要讓你明白，何為正道！」
「哦？這就要把我修為廢了？我罪不至此吧？」方羽挑了挑眉，說道，「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反駁你的說法么？這就無法容忍……你這氣度難成大業啊。」
須玉泉眼神陰冷，左掌抬起。
「嗡！」
一圈泛著紫光的飛輪，出現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