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合理推測
「眨眼動作！？」
蘇長歌愣了一下，再度看向光幕中的畫面。
的確，光幕中的畫面展現出來的內容，就像這個視角在眨眼一般。
「老大，你的意思是這個監控法器成精了？能像人一樣眨眼，所以給我們看到的畫面也是這樣的情況？」蘇長歌一臉疑惑，說道，「可這樣說不通啊，其他視角看過去，出現閃爍情況的是紅土平原整塊區域，跟監控法器應該無關吧……」
方羽沒有說話。
因為，他與蘇長歌所想根本不在一個頻道。
方羽之所以覺得這塊區域光線閃爍的情況類似於眨眼的節奏，並非認為監控法器出了問題。
他只是忽然想起……之前離火玉談論過的遠古存在。
燭九陰。
這隻傳說中的存在，一睜眼就能開啟白天，閉眼則立即轉換成黑夜。
而紅土平原上黑白轉換的節奏，莫名讓方羽想起了燭九陰。
會不會是燭九陰出現在這片平原上，所以才引發了這種怪異的現象？
當然，這只是方羽基於自我認知的推測。
就這麼把一個遠古時期的生靈牽扯進來，怎麼想都不太靠譜。
燭九陰……那可是比神龍存在的年代還要久遠的存在。
方羽對它的形象認知，除了離火玉的描述以外，就來自於山海經那件法器。
「應該不可能……」方羽微微搖頭，心道。
如今靈氣復甦，出現多麼怪異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為何不可能？」就在這時，離火玉的聲音響起。
方羽眼神一動，驚訝地問道：「你的意思是……真是燭九陰出現了！？」
「燭九陰早就離開地球了，哪來的燭九陰？」離火玉反問道。
「那你的意思是……」方羽微眯著眼，說道。
「神龍能夠留下本源，鳳凰能夠留下本源……燭九陰當然也能留下本源。」離火玉說道，「這點我之前就跟你提起過。」
「也就是說，紅土平原上出現這種異象，是因為燭九陰留下的本源？」方羽眼神微變，說道。
「我也很好奇啊……燭九陰的本源，不會到今天才找到繼承者吧？」離火玉語氣略有驚訝地說道，「那它等待繼承者的時間可真是夠久的。」
「也不一定是因為剛找到繼承者才出現這種異象吧？也許擁有燭九陰本源的存在，之前因為某種原因沉睡了，到現在才蘇醒……」方羽說道。
「都有可能，總之這個地方的情況，就我感覺……大概率與燭九陰本源擁有者有關。」離火玉說道。
方羽微微皺眉，說道：「靈氣復甦不是象徵著新時代的到來么？怎麼感覺最近反而不斷湧現一些遠古時期的東西……」
「靈氣這種東西，只要你還在地球，那它的價值就是極高的。」離火玉說道，「無論是你們修士，還是天底下的其他生靈……對於靈氣都有極大的需求。」
「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靈氣都屬於稀薄的狀態，它們自然不會出來。而靈氣復甦……它們蘇醒的時機就到了。」
「這與妖獸的蘇醒，異族的出現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這些遠古的東西……實際上一直都存在？」方羽眯眼問道。
「大部分吧。」離火玉答道。
「那其他的呢？它們是怎麼冒出來的？」方羽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它們肯定有它們出現的方式。」離火玉說道。
方羽早已習慣離火玉說話只說一半的套路，不再追問。
現在，他最好奇的還是紅土平原上的異象。
如果真的與燭九陰本源擁有者有關……那還真的挺有意思。
燭九陰又稱為燭龍。
據離火玉所說，燭龍便是龍族的祖先。
因此，燭龍留下的血脈，便是龍族內最為古老的祖龍一脈。
祖龍一脈不算強大，但在龍族內地位極高，一直都屬於龍族的主脈。
哪怕吞龍一脈最鼎盛的時候，在龍族內也要給祖龍一脈三分面子。
直到神龍橫空出世，主脈才從祖龍一脈，轉換到神龍血脈。
也正是因為如此，離火玉才認為祖龍一脈對於神龍血脈……存在一定的敵意。
「這個地方的異象持續了多長時間？」方羽想了想，抬頭問蘇長歌。
「一共持續了將近六個小時的時間。」蘇長歌答道，「從三天前的上午九點四十七分開始，直到下午三點三十分左右才結束。」
「這段時間內，這片區域一直處於這種黑白閃爍的異象之中。」
「之後呢？這三天再沒發生過？」方羽又問道。
「沒有，我讓他們查過了，最近三天，紅土平原包括附近的區域，都沒再出現過這樣的異象。」蘇長歌說道。
「好。」方羽緩緩點頭，眼中帶著思考的神采。
「老大，你剛才說這個地方的情況像眨眼的節奏，到底是什麼意思？」蘇長歌好奇地問道。
「走吧，去紅土平原上看一看。」方羽沒有回答蘇長歌的問題，說道。
「……好！」蘇長歌答道。
「對了……」方羽正想離開，卻忽地想起什麼，轉身看向後方的王保海，問道，「之前白空谷最喜歡看的那塊通仙碑，應該還在吧？」
「通仙碑……是的，它一直存放在白老的院子里，沒有人觸碰過。」王保海答道。
「那我去看一看。」方羽說道。
而後，方羽便和蘇長歌一起前往白空谷之前經常待的院子里。
之所以想要看一看通仙碑，是因為方羽想起之前的大照摩氏荒。
吞龍的名字可以登上通仙碑，那麼燭九陰本源擁有者……應該也有登上通仙碑的可能。
很快，方羽和蘇長歌就來到白空谷的院子。
通仙碑，仍然立在院子之內。
方羽走上前，眼神微變。
此時的通仙碑上，竟然存在密密麻麻一大堆的名字！
從上到下，排列整齊。
其中有一部分是正常的文字和正常的姓名。
但還有相當大的一部分，用的是各種看不懂的字元。
方羽眉頭緊鎖，掃視上面的名字。
連字體都變小了許多，而原先存在的那些名字，包括那半個『方』字，皆已消失。
這是什麼情況？
方羽看著通仙碑上的名字，想了想，心中一動。
窺天局內的很多法器，都來源於無塵子。
而通仙碑……自然也是。
「通仙碑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方羽轉過頭，問後方的王保海。
王保海回憶了片刻，答道：「自從白老離開后，我們很少進入這個院子……上次進來這裡，已經是大半年以前了……當時通仙碑好像就已經是這副模樣。」
「你確定？當時這上面就已經有這麼多名字了？」方羽問道。
「嗯……內容是不是跟當時一樣，我不能確定。但當時碑上就已是這麼密密麻麻了……」王保海答道。
「這樣啊。」方羽眯著眼，心中有了推測。
通仙碑目前的情況，可能是無塵子離開前刻意所為。
至於目的……應該是不想讓通仙碑繼續展示所謂擁有成仙資質的名字。
因此，他便篡改通仙碑上的內容，讓上面印刻諸多名字，還有各種看不懂的字元，用以擾亂視聽。
至於無塵子為何不願通仙碑繼續展示名字……方羽就不知道了。
「算了……還是去紅土平原吧。」方羽搖了搖頭，轉身走出院子。
站在院子門口，方羽便施展傳送法訣，開啟一道傳送門。
而後，他與蘇長歌便踏入到傳送門內。
兩人一同消失在原地，前往位於西南地區西部的紅土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