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無法無天
「方兄，我可儘力為你護法三個月。」懷虛說道。
方羽看了懷虛一眼，搖頭說道：「那倒不必，王家的事情傳出去，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人趕來招惹我。」
「你身上的傷還沒恢復好吧，回去好好恢復吧。」
懷虛緩緩點頭。
「對了，與道空交手的時候，我發現你的境界已經到大乘境了。」方羽想起什麼，說道。
「是的。」懷虛答道。
「之前你不是說你的極限就在合體期巔峰么？看來你已經突破極限了。」方羽說道。
「靈氣復甦后，很輕鬆就突破了瓶頸。」懷虛輕輕搖頭，說道。
「看你好像還不是很高興？」方羽眉頭一挑，問道。
「境界的提升，提升的只是修為的厚度。」懷虛說道，「真正的實力……看的是長度和寬度。從這兩點來看，我遠不如很多人。」
「我天性愚鈍，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有機會跟上那些驚艷絕倫之輩。」
聽到這番話，方羽沒有多說什麼。
懷虛的性格就是如此，也正是因為他這般性格，他才會取得今天的成就。
當然，懷虛的說法確實沒錯。
一名修士的實力，絕非只看境界。
這一點，境界越高越能感受到。
在鍊氣期，築基期，結丹期的時候，高一個小境界確實能壓死人。
但到了元嬰期往上，同境界也會產生巨大的差距。
就像懷虛所說，境界的厚度，長度和寬度皆是因素。
尤其到了大乘境，差距會更加巨大。
比如道空，他的修為境界也在大乘境，同屬於渡劫前期。
但他與懷虛交起手來，優勢還是很明顯的。
而他的優勢，是體現在各個方面的。
掌握的術法，手中的法器，還有肉身強度。
任意一個方面一旦落後太多，哪怕境界一樣，甚至更高……展現出來的實力也會遠遠不如。
而方羽自身，就是這個理論的最好證明者。
別人可能在境界領先方羽十個等級，但方羽的肉身強度……卻比這些人高一百，甚至一千個等級。
因此，方羽至今都沒遇到真正的對手。
至於懷虛……想要提升實力，很難從肉身強度這方面入手。
那麼，就只能從術法和法器入手。
方羽想了想，看向懷虛，說道：「懷虛，你的進步空間確實還很大。」
「我也很多年沒有教你術法了。」
「這樣吧……」
方羽轉頭看向一旁的小風鈴，說道：「你帶懷虛去藏經樓，然後再帶他去存放法器的地方。」
「噢。」小風鈴懵懵地點頭。
「懷虛，你可以挑選任何術法秘籍和法器，直接送給你了。」方羽又看向懷虛，說道。
懷虛臉色微變，說道：「方兄，這……」
「去就是了，那些術法秘籍我基本上都看過，法器更是大多用不上。」方羽說道，「你之前幫了我這麼多忙，我總得禮尚往來。」
小風鈴走到懷虛的身前。
懷虛看著方羽，深深地鞠了一躬。
「主人，那我就帶他走啦。」小風鈴說道。
「去吧。」方羽說道。
小風鈴點了點頭，抬起左手。
下一秒，她與懷虛一同消失在眼前。
「老大，我什麼時候也能去你的藏經樓逛一逛？」蘇長歌興奮地問道。
「你啊……」方羽皺眉道，「我收藏的秘籍，對修鍊者要求極高。你要是想修鍊裡面的術法，先把境界提升到合體期中期以上吧。」
「合體奇中期啊……」蘇長歌面露苦色。
「如今靈氣復甦，這點修為不算什麼。」方羽說道，「你稍微努力一點，不用幾個月就能做到。」
這句話是實話。
方羽只不過輕輕摸了一下天穹之上的那個巨大能量球，一下就突破了八百層。
「等我徹底融合大道靈體，再跑上去看一看。」方羽抬頭看了一眼上空，心道。
……
這天傍晚，王家崩塌的消息如同一記驚雷，在北都的上空爆響，引發震動。
王家崩塌了！
字面意義上的崩塌！
王家所在的整個萬合山莊的地皮都被掀了起來，建築更是一座不剩！
就連象徵著王家底蘊和輝煌的榮譽山，都被轟得粉碎！
上一次王雙凡約戰方羽慘敗，對王家而言是一記重創，讓王家的威嚴和名聲都大打折扣。
但至少，王家還是保住了大部分力量。
而這一次，王家徹底沒了！
是真正意義上的沒了！
整個王家，變成大片廢墟！
不單隻是王家山莊被連根拔起，更為重要的是，這一次的人員傷亡……更是毀滅性的！
王家在外歷練多年歸來的四大長老，全部身死。
王家的天驕王雙凡，王嘯風，還有近百名精銳，其中有化神期也有合體期，包括二十多名王家分支家主……皆被滅殺。
至於倖存的那些……全是老弱婦幼，沒有一絲的戰鬥力。
王家……再無翻身的可能！
消息在瘋傳，先是擴散到整個北都，很快又傳遍炎夏。
不僅僅是武道界收到消息，就連世俗界也為之震驚。
這可是王家啊！
他們知道北都王家的地位，經過各種傳言和渲染，更是把王家當成無法高攀的存在。
可如今……
這個消息對大多數人而言，都顯得極度虛幻，且不真實。
屹立數百年的王家……就這麼沒了！？
消息散播得很快。
一開始大多數人都只聽說了王家崩塌的消息，卻不知道是誰幹的。
但很快，就有消息傳了出來。
是方羽！還是方羽！
據說是王家想要暗算方羽……卻被方羽發現。
然後，方羽便殺上王家，徹底把王家按死……永世不得翻身。
聽說這件事乃方羽所為，北都武道界陷入了一陣沉默。
思前想後，確實是方羽才會做出這種事，也只有他有這般能力……
可是，之前不是傳言他身負重傷，快要不行了么！？
為什麼……
這一夜，北都武道界熱鬧非凡，卻又無比克制。
他們只敢談論王家的崩塌，卻不敢過多地評價方羽的行為。
因為，他們真的怕了。
這個方羽……就是無法無天，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一個不小心得罪他，哪怕是王家……也扛不住兩次。
要知道，這還是在靈氣復甦之後，王家四大長老回歸，家族精銳整體實力上升一個檔次的情況下……
絕對，絕對不可再招惹方羽！
一夜之間，北都各大世家和宗門都召開了緊急會議，制定有關方羽的禁令。
他們要求家族或宗門內的所有人，無論在內在外，都不可議論方羽！
違反者，就要遭受重罰！
……
在各大家族都被嚇破膽，緊急召開會議之時，白家內卻沒什麼動靜。
因為新任家主白然，還有白無涯……都處於閉關狀態。
由於白無涯沒有發言，白家內也沒人敢自作主張地召開會議。
白家深處，密室內。
白然坐在密室中心位置，正在閉眼打坐，身上盤旋著一縷一縷的青氣。
而他的正後方，白無涯懸浮在空中，也保持著打坐的姿勢。
此時白然已經處於入定狀態，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
白無涯睜開雙眼，右手輕輕抬起。
一團青氣飄在他的身前。
「玄人死了？」
數秒后，白無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開口問道。
「死了。」青氣之中傳出一道平靜的聲音。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白無涯更加驚訝，皺眉問道：「他真的……死了？」
「我明白你的驚訝。」青氣之中傳出聲音，「我不能確保他是否還留有分身……但這一次，死的是他的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