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上古秘辛

  「什麼？你怎麼會出生在這個低級位面？沒想到你還是遠古時代的人！」


  縹緲仙姬更是吃驚，她萬萬想不到，在她心目中如神一般的男子竟然會是蠻荒世界的土著，在她看來，擎天戰神這麼一位叱吒玄通天域的風雲人物不可能會是如此一個低級位面走出來的。


  「呵呵，我知道你會難以置信，但這是事實！」擎天戰神對於縹緲仙姬的反應絲毫不感到意外，「我在蠻荒世界修鍊千年，終於突破了帝尊九重，成就了天境，為了追求更高的武道境界和挑戰，我就歷盡千辛，踏足玄通天域……」


  「在這個低級位面，你竟然只用千年就突破到天境，真是絕是天才啊！」縹緲仙姬第一次聽擎天戰神講述自己的往事，倍感震驚，她可是非常清楚，哪怕是在玄通天域的許多大家族或者大勢力之中，也不是誰都能在千年之內達到天境的。


  何況是蠻荒世界這麼一個貧瘠落後的低級位面，由此可見擎天戰神付出的努力和艱辛是多麼的難以想象！

  擎天戰神並未覺得自己多麼傑出，表情平淡，只是接著講述：「來到玄通天域，我頓感自己太弱小，於是更加拚命修鍊，拚命尋找機遇和資源……但沒過多久，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什麼大事？」


  「就是遠古天魔大舉入侵玄通天域，而且還有一些罕見的異族也一同來到，整個玄通天域頓時捲入一場浩劫之中，各大勢力、家族幾乎都捲入到這場曠日持久的大戰之中，持續了數千年，遠古天魔終於被消滅，不過玄通天域的人類和各族也都損失慘重，無數聖尊強者不幸隕落，無數家族勢力更是永遠消失，而遠古時代也因此而結束……」


  「遠古天魔！他們從何而來？還有那些異族，他們都是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當時的實力相比他們以及玄通天域的那些大勢力、大家族根本不夠看，就算是當炮灰都不夠格，於是我也沒有參與他們的大戰……不過我卻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了一枚奇怪的『武道源珠』，而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就將其煉化……」


  「又過了近萬年，我終於修成正果，成為聖尊強者，於是我就四處挑戰那些早已成名已久的聖尊強者……」


  「然而那時已經不是聖尊滿地走的遠古時代，進入上古時代后，聖尊強者的數量大大減少，所以很難尋找……在三萬年前的某一天，我在戰勝了一位聖尊強者后，他竟然認出了我的武道源珠！」


  聽到擎天戰神講到這裡，縹緲仙姬早已入神，然而當擎天戰神提到自己的「武道源珠」時，不由得問道：「你的武道源珠又是什麼？」


  「對方當時神情顯得無比震驚，而且脫口而出『這怎麼可能！你竟然得到了幽冥源珠……』隨後他又放聲大笑，『哈哈哈……怪不得你能戰勝我，能輸給幽冥源珠的擁有者，本座也算輸得其所了……』然後他就迅速離去……」


  那次戰鬥的細節擎天戰神過了數萬年都記憶猶新，可見那件事令當時的他是多麼的刻骨銘心。


  「什麼？幽冥源珠！」縹緲仙姬再度被驚的表情獃滯，可見幽冥源珠對她的刺激有多麼強烈。


  而擎天戰神卻只是苦笑，「我自己在聽到『幽冥源珠』時，也是無比震驚，因為我那時已經知道何為幽冥源珠了，它在玄通天域早已是一個禁忌，相傳，得到幽冥源珠的人將極其恐怖和邪惡，能夠改變玄通天域的規則，甚至能夠破壞玄通天域的平衡，但究竟是什麼規則和平衡，我卻不得而知……」


  「那事後呢？」


  「事後我自然是名震天下了，而且被整個玄通天域的無數強者追殺……這還不算最可怕的，後來竟然還出現了遠古天魔和域外異族！」擎天戰神已經不是無奈了，完全是無所謂的表情，也印證了一句話，虱子多不癢，債多了不愁！


  然而縹緲仙姬卻很難想象，擎天戰神竟然面對如此多的可怕敵人，至於所謂的恐怖和邪惡，她從未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過，哪怕是一絲一毫！

  「遠古天魔？難道那場大戰沒有將它們被驅趕出了玄通天域么，還有那些域外異族又從哪裡來的？」


  「改變時代的那場大戰自然是將絕大多數的遠古天魔和域外異族趕走了，但也有極個別的留了下來，只不過它們都隱匿了起來，平時極少見到，不過它們也偶爾會因為特殊原因出現在人類世界。」


  「它們都長什麼樣？」


  「它們中有很多都與人類的外表沒有多大區別，以至於它們就算站在你的面前，你都未必能分辨出它們的真實身份。」


  ……


  擎天戰神又講了很多有關遠古天魔和域外異族的事情，當然也講了後來的其他一些兇險的戰鬥，而這一切都是幽冥源珠帶他的，甚至一度令他成為玄通天域的公敵。


  做為聽眾的縹緲仙姬更是緊張異常，時不時發出驚呼。


  直到擎天戰神講到自己在一次慘烈的戰鬥之後，在瘋狂的逃命時，意外的闖入到了一處遠古戰場，也就是玄通天域的人類與遠古天魔和域外異族大戰過的戰場遺迹，在那裡遇到了天機上人！

  「天機上人怎麼出現在那種地方？不是傳說他從不離開天機洞么！」縹緲仙姬雖然只是萬年前的人，但對於天機上人的大名也是耳熟能詳。


  「那只是在近古時期，要知道，那時可是數萬年前的上古時期，那個老傢伙還沒有立下這個規矩呢！」


  擎天戰神的語氣似乎對於天機上人頗為不滿，張口閉口都是「老傢伙」。


  「哦，是這樣！不過聽說天機上人也是遠古時期的人了，不僅善於占卜算術，通曉古今，而且實力早已深不可測，當時他沒有對你不利么？」已經聽了很多擎天戰神的生死之戰，縹緲仙姬自然也十分擔心這一次的情況。


  「當時我還不知道這個老傢伙就是天機上人，不過他也沒有對我出手，只是一見到我就一語道破了我的來歷！當時可真是驚出我一身冷汗！要知道，自從踏足玄通天域，從來沒有人知道我是從蠻荒世界做出來的，而我也沒有對任何人提過，可是這個老傢伙連看我一眼都沒有，卻能說出我在蠻荒世界的一些經歷，這如何不令我震驚！」


  「那後來又怎麼樣呢？」


  「就在我試圖逃跑時，不知道他使用了什麼手段，直接將我禁錮，不過他依舊並不打算傷害我，只是告訴我，我會在兩萬年後遭遇一場大劫……」


  擎天戰神表情再度苦澀異常，「倘若是其他人這麼對我說，我絕對會嗤之以鼻，但話是從這個老傢伙的口中說出，而且他已經道破了我在蠻荒世界的很多事情，所以不由得我不信啊！」


  「究竟是什麼大劫？是不是也與我有關？」聽到這裡，縹緲仙姬已經有所意識。


  「差不多吧！」擎天戰神接著道，「要知道，兩萬年聽起來很長，但對於已經成就了聖尊的強者而言，時間已經沒有意義，閉閉眼，就會不知不覺過去了，所以當時我是異常的緊張和恐懼啊……」


  「當我向他詢問該如何避開時，他告訴我，這次大劫就是命中注定一般，是無法躲避和化解的，但卻可以想辦法盡量降低危害程度，至於方法……」


  說到這裡，擎天戰神看著縹緲仙姬的目光之中充滿了複雜情緒，「首先，他讓我必須想辦法得到星辰天碑！」


  「啊……」縹緲仙姬總算明白了星辰天碑是如何得來的，也清楚了擎天戰神為何會冒如此大的風險單槍匹馬殺到星辰家族，原來是因為這樣。


  隨後她聯想到擎天戰神之後的結局，忍不住問道：「怪不得你會獨闖星辰家族！可這會不會是一場針對你或者星辰家族的陰謀呢？」


  「我當時自然也由此擔心，不過那個老傢伙出示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那是我突破到天境后，留在蠻荒世界的一具法身！你知道的，所謂的帝尊境只是蠻荒世界的叫法，但在玄通天域，只是九階而已，只有突破到天境才算是真正進入到修鍊者行列，也才算真正有機會追求長生……」


  「而且達到天境之後，會真正的脫胎換骨，甚至可以重塑身軀！而我就將原來的軀體留在了蠻荒世界的一處極其隱秘的空間之中，而且還將那處空間設下了禁制……很多人也都會像我這樣做，同時還會在原來的身軀之中留下一道分魂，萬一出現難以預料的危險，以便捨棄現在的身軀，靈魂可以逃走，並回到原來的身軀之中，這樣不至於身死道消……最後我也是用重塑的新身軀進入玄通天域的！」


  「然而那個老傢伙竟然能夠拿出我原來的法身，要知道，我的法身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藏匿的地點，而且還是在低級位面的蠻荒世界啊，可是老傢伙卻能將其拿出，當時我已經知道，我在他面前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甚至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資格……」


  聽到這裡，縹緲仙姬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而擎天戰神繼續道：「這還不是最令我恐懼的，他當著我的面，指著我原來的法身告訴我，我的新軀體內的一個重大缺陷！這個重大缺陷也將是一個無法解決的隱患，會讓我有一天因此送命！而造成這一切後果的罪魁禍首就是那顆『幽冥源珠』！」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也太過駭人聽聞了！縹緲仙姬實在難以想象當時擎天戰神的心情。


  「因為我在獲得了幽冥源珠並將其煉化后，它不知不覺的改變了我的體質，令我在修鍊一途不僅一帆風順，而且速度驚人！但老傢伙也指出，那東西乃是不祥之物，它在令人強大的同時，也會一點點的侵蝕一個人的生命力，甚至會令我變成一個怪物，一個瘋狂的魔物……」


  「到了這時，我已經徹底相信了他，而且我也明白，自己完全沒有了任何的退路，一切只能聽從他的安排！」


  「後來他又告訴我，幽冥源珠之所以如此恐怖，那是因為此物並非玄通天域所有，它來自一個恐怖的地方，那裡就是——修羅界！」


  「修羅界」這三個字就像是具有魔法，令此刻的縹緲仙姬雖然僅僅是一團光影，但依舊忍不住渾身顫抖，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無限恐懼！


  修羅界！就是一個恐怖的代名詞！

  傳說那裡完全是一個浮屠世界，到處都是餓殍滿地，各種恐怖的惡靈肆意橫行，更有甚者，那裡的某些強大的生靈會突破空間屏障進入其他世界，然後就會造成那裡的一場恐怖的浩劫，一切生靈都會被它們吞噬靈魂……


  「老傢伙說，星辰天碑能夠讓我盡量保持冷靜和自主意識，可以延緩幽冥源珠對我靈魂的侵蝕，但這也只是權宜之計，之後，我就必須尋找到一個人，但這個人在那時並不會出現……」


  擎天戰神苦笑不已，接著講道：「當時我還以為這個人成名已久，只是無法現身而已，可沒想到，她壓根就沒有誕生，只有在兩萬年之後才會出生！當老傢伙告訴我知道是這種情況后，我當場就有吐血的衝動！」


  「你是說，這個人就是我！」現在縹緲仙姬終於明白了為何與自己有關了。


  「不錯！老傢伙還告訴我，我必須用盡一切辦法保護你，不能讓你有任何閃失，而且必須讓你突破涅槃九轉，成就聖階！」


  「另外他還告訴我，在找到你之後，再到那個遠古戰場見他，至於找到你之前，我必須先搶奪星辰天碑，之後就要躲到一處秘境之中……於是我就按照他所說，離開了遠古戰場之後，直奔星辰家族……」


  「那他所說的『這處秘境』是否就是這裡？」


  「的確就是這摩崖福地！所以我在奪取了星辰天碑之後，哪怕已經失去了肉身，可依舊曆盡磨難回到了蠻荒世界，並找到了這裡……」


  「然而讓我沒有料到的是，這一切還僅僅只是開始，因為在找到你之後，我又去了那處遠古戰場，老傢伙也的確如約而至，但他卻告訴我，你也將要迎來一次恐怖的大劫，也就是萬世情劫！」


  「至於萬世情劫具體是如何發生，雖然我詢問了，但他沒有告訴我太多，只是提到了一點，那就是你失去肉身並非真正的情劫，或者說只是你情劫的序幕，而你真正的情劫會發生在你的那個轉世靈童的身上……而這也是剛才我沒有阻止紫幽天魅帶走她的原因，因為我忽然意識到，在這一刻，你的萬世情劫已經開始了！」


  「竟然是這樣！」縹緲仙姬複雜的看了一眼擎天戰神，一時之間百味雜陳。


  擎天戰神繼續道：「老傢伙最後還對我說，當初他之所以會來遠古戰場，而且對我說那些話，一切都是因為有一位神秘的存在讓他這麼做的，而且那位神秘存在還交給我了一個任務和一樣東西，讓我在這摩崖福地之中等候一個人，只有這個人才能真正破解你的萬世情劫，當然，這個人也是唯一能夠解救我的人！」


  聽到這裡，縹緲仙姬總算明白了一切前因後果，同時也聯想到了林岩，這個她一度頗為質疑的少年，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少年居然是一個關鍵人物，因為很明顯，他就是那個破解她萬世情劫的人，也是解救擎天戰神的人！

  至於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無論是她還是擎天戰神都無法搞明白，當然了，兩人都不可能想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