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說個秘密給你聽
前一秒還是劍拔弩張的敵對關係，下一秒風雲變幻敵人竟然變成了朋友。商景然驚愕連連。「你等等。剛才你說你是誰，牧……牧什麼？」
「牧清。」牧清揭下人皮面具，笑呵呵說道，「牛三木是我貫用的假名。「
商景然看到一張清秀俊逸而又閱歷豐厚的臉。「你就是那個抓了史仁、殺了蓋斯的牧清？「
「如假包換。「
商景然赧然羞愧。「商某有眼無珠，不識人間才俊。牧少俠在青山谷、函谷關打出了威名，而今您已經是士紳名流茶餘飯後的談資。而我卻眼大無瞳。慚愧，慚愧。「
忽然間，商景然看到了牧清手裡殘存的几絲紙條，他認出了那是賭約的殘留。他指著牧清手裡的紙條，恍惚問道：「你……你這是何意？「
牧清把紙條又撕碎了幾分，揉在掌心，然後往身後一拋。「意思是賭約無效。翠微居還是您商景然商掌柜的。「
「這……這可如何使得。「商景然眼裡閃過有一絲喜悅，「商某人認賭服輸。翠微居是牧少俠你的。」
牧清攤開手，兩手空空如也。「賭約都被我撕碎了。你若不要，結局只能是魏明霸佔了。」
說著，牧清給文雨馨使了一個眼色，文雨馨冰立即明白牧清所想。她對商景然說道：「牧帥志向遠大，意在逐鹿天下成就霸王之業，哪有時間經營一間酒樓。而你則不同，你將翠微居視若生命，如果不是遇到了魏明這個奸人，翠微居一定門庭若市。依我看，你就不要推脫了，牧帥也一番好意，你就收了吧。如果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你可以將日後翠微居收入的三成分給牧帥。」
「如此說來……「商景然果斷順坡下驢，轉頭對牧清說道，」商某恭敬不如從命了。非是我貪圖翠微居，實在是我不想翠微居落入魏明那狗賊手中。日後，您就是翠微居的股東，四成收入是您的。「
牧清風輕雲淡地說道：「商掌柜不必客氣。我不擅長經營酒樓，翠微居在你手裡一定中興，一定可以再次繁華起來。
商景然聽到情真處，突然單膝跪在牧清身前，抱拳說道：「商某定不忘牧帥今日大恩，日後定將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牧清見狀立即探身攙扶商景然，說道：「商掌柜這如何使得，快些起來起來。「
商景然眼角濕潤，帶著感恩的淚花，緩緩站起身來，說道：「商某半百之年，能見識到牧帥這樣的人間才俊，真是三生有幸。「
牧清聽之，話鋒急轉，突然自嘲說道：「談什麼人間才俊，我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商景然不解問道：「牧少俠何出此……」
「請叫我牧清吧。」牧清一改之前的威而不怒，態度忽然變得極為恭謹，「您的年齡與我父親相仿，您是長輩。」
牧清態度轉變之快，讓文雨馨和莫少軒倍感驚奇。黃直則是見怪不怪，他對牧清性格十分熟稔，他知道牧清這般放低姿態，或者是想把商景然招攬到身邊，或者是對商景然有所求。
商景然說道：「直呼你名，那是大不敬。商某何敢造次，不可不可。「
牧清回答說道：「既然商掌柜執意如此，那就稱呼我清少吧。「
商景然略微沉吟，說道：「也好。我聽清少吩咐便是。」
牧清點頭。
商景然繼而問道：「剛才你說你已經是窮途末路，清少何出此言呢？據我所知，萬流城有意拉攏你共同對付酆都城的易楓。就連奧克帝國的慕容皇子也頻頻向你示好，有意結交。清少何來末路一說？「
牧清聽之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商景然情報如此滯后。「一開始確實多方拉攏我。無奈前些天出了一些事情，導致形勢變換。簡單說就是，小池春樹死了，泰達帝國不幹了，通過教廷給祖龍帝國、奧克帝國以及萬流城試壓，要他們圍攻我。「
「小池春樹死了？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商景然一時沒想明白其中的因果，他問，」我知道小池春樹曾經被你所伏，但也沒聽說死啊。小池春樹的死，跟你有什麼關係？「
「小池春樹是我殺死的。「
「你殺死的？「商景然驚了神，」我的天哪。這可是天大的婁子。「
「哦哦哦，我重說。『謠言說』小池春樹是我殺死的。「
文雨馨接話說道：「商伯，你難道不知道小池春樹以死的事情？你難道不知道泰達帝國已經給萬流城施壓，魏明、小池青樹以及易楓將要對牧清展開圍剿？」
商景然搖頭。「這一段時間，來酒樓吃飯的食客越來越少，消息自然閉塞的很。而且這些天我因為翠微居經營不善而精神恍惚，根本就沒心思關注外面世界的動態。魏明對我看得很緊，所以真的不知道外面已經風起雲湧。」說道此處，商景然轉頭看著牧清說道，「如此說來，清少你的處境確實兇險。「
「豈止是兇險。簡直就是九死一生。「
「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幫我抓住魏明。「牧清說道，」只要能抓住魏明，我就能將風陵渡控制住，然後我就有資本和萬流城談判。「
「光抓住魏明還不行。「商景然想了想，」文墨在風陵渡水軍中威望極高，現在風陵渡水軍之所以沒有叛亂，是因為魏明拿文墨性命相要挾，所以救出文墨才是你控制風陵渡的根本。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當你救出文墨后，你就能真正的和萬流城和談。「
牧清說道：「文雨馨也這樣對我說。可我沒有貫通中間的因果關係。你給我講講如何？」
商景然說道：「此地不宜說話，請隨我上樓。「
商景然帶著牧清等人上了三樓，密閉門窗。商景然說道：「我和文墨是生死莫逆之交，他有個秘密我知道。」
牧清說道：「可否講給我聽？」
商景然說道：「疾風草原的司馬南與文墨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早年間文墨的父親去疾風草原遊歷，與司馬南的母親幽會得子。」
文雨馨聽得驚呆了。「什麼？！這是真的？」
商景然言辭鑿鑿地說道：「你父親親口對我說的。這也是為什麼，司馬家族與文家交好的根本原因。」
牧清聽出了玄機。他對商景然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救出文墨，那麼我就等於和疾風草原的司馬家族結盟了？」
「是的。萬流城對司馬家族十分忌憚，也早想拔除司馬家族，將酆都城和萬流城連成一體。我想，如果你和司馬家族結盟，由他們牽制萬流城，那麼你就可以專心對付易楓了。「
牧清聽得極為認真，他背負雙手，久久思考。
商景然又說：「但是現在最大的障礙是魏明。他龜縮在風陵渡，如果你率軍攻打，一來兵力懸殊勝算不大，二來不能大張旗鼓的打，一旦雙方開戰你就徹底和萬流城結了仇。要知道，魏明可是巴泰國王的小舅子。所以……我們怎麼能抓住他呢？
牧清突然眼前一亮，說道：「魏明居然是巴泰國王的親戚，這個消息我可不知道。那可就太好。「
商景然問：「你想到了抓拿魏明的辦法了？「
牧清若有所得，笑著說：「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魏明會不會上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