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四面楚歌（2）

  牧清率領的萬人軍團在距離風陵渡還有兩天路程的地方停了下來，文雨馨和莫少軒不明就裡，甚是奇怪。他二人救父心切，如果明天能夠趕到風陵渡口才是最好。現在大軍不但停滯不前，而且種種跡象表明大軍甚至有原路折返的可能性。這種結果他們當然不能接受。於是，他們想找牧清和黃直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兩人在距離牧清、黃直、夏博陽三人還有一百米的地方被侍衛攔了下來。


  他們請求士兵向牧清通報求見，但是士兵對他倆的請求聽而不聞。任憑他們求助，士兵就一句話回復他們：「牧帥正在商討重要軍情，任何人不得打擾。」


  沒有士兵通報，文雨馨和莫少軒當然見不得牧清。他們兩人很焦躁。莫少軒覺得黃直平易近人，這些天相處的不錯，於是迫於無奈之下他乾脆扯著脖子，大聲呼喊黃直。「黃直黃直，我有事找你。「


  黃直聽到呼喚，抬眼看是莫少軒和文雨馨。「他們兩人來此尋我何事？」


  夏博陽也看到了文雨馨和莫少軒。「還能有什麼事情，一定是想問你大軍為什麼停了下來。估計，他們兩人想催促你加快速度趕往風陵渡，他們相救其父。」


  牧清現在心煩意亂，哪有心情想文墨的事情。他連連揮手，嘴上也有些不乾不淨。「走走走，讓他們走。我那有心思跟他們對話。」


  「他們來找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為什麼不耐煩？」黃直很不高興，「為什麼總是拒人千里之外呢？而且，你不是也想知道文墨和你母親的事情嗎。」


  「知道個屁。」牧清現在心情很不好，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他的耐性早就被淹沒了，「我他么都去不了風陵渡，還知道個毛線！萬流城那幫子人現在哪有心情跟我聯盟。走走走，讓他們走，還嫌棄我事情不夠多是吧。」


  「你說著你這人，就不能平和一些？」黃直準備教育牧清，「看一個人的品行和耐性，不在於他順風時的表現。而在於他深處逆境時的態度。人嘛，都會有一段異常艱難的是感光，挺過來的，就會豁然開朗。挺不過了，你也不必害怕。時間會教會你與他握手言和。」


  夏博陽也附和黃直。「黃直說的對，成功根本算不聊什麼，當你身處人生最低谷你還能站直了別趴下，那才是真的英雄。」


  「停停停，你們兩人一唱一和的還挺默契。」牧清依舊不耐煩，「我現在沒心情聽你們說這種雞湯話，沒個卵用。如果雞湯話能解決問題，我還在這裡發什麼愁？我現在四面楚歌，祖龍帝國隔岸觀火，奧克帝國離我而去，易楓虎視眈眈，小池青樹凶相畢露，我現在就問你們，如何破？」


  這是癥結所在。黃直和夏博陽同樣沒有想明白如何破解這亂了套的棋局，他們兩人大眼瞪小眼，雙手一翻乾瞪眼，他確實不知道如何破。


  但是黃直並不想妥協。他對牧清說：「我們確實沒有找到辦法，但是不等於沒辦法。只不過我們現在身在山中，看不到全貌。與其如此，不如放下所有的矛盾焦點，想想其他的事情，也許會有意外之喜。」


  牧清微微側著臉，盯著黃直的眼睛。「比如呢？」


  「比如文雨馨和莫少軒。「


  「就知道是他倆。」牧清說道，「也罷，讓他倆過來聽聽我目前的處境，讓他們死了心也好。省得每天就跟個催命鬼一樣要我去救他們倆的爹。」


  黃直對牧清這種說好方式十分不喜，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反駁。他走到文雨馨和莫少軒身邊，命令士兵給他倆放行。


  這些天莫少軒也黃直相處較為融洽，他們三人以兄弟姐妹相互稱呼。莫少軒問黃直：「黃直兄弟，大軍為什麼不走了？」


  「碰到了一些難處。「


  「什麼難處？「


  「萬流城命令魏明關閉了風陵渡，我們若是率軍前去，就會被視作攻擊行為，很有可能會引發戰鬥。」


  文雨馨和莫少軒不是牧清核心團隊成員，他們對牧清此去風陵渡的行為並不清楚。文雨馨問：「難道我們去風陵渡不是去打仗嗎？」


  黃直搖頭說道：「當然不是。我們這次前往風陵渡的目的，是通過水路先到四方城后回見慕容恪，然後去南屏城與牧有業簽訂聯盟的事情。」


  「原來你是去和談？」


  「是的。「


  莫少軒如夢方醒，甚至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他有些生氣。「那牧清為什麼不早說？早知道如此，我們根本不會與你們同行。」


  牧清此時也走了過來，邊走對說：「不與我同行，難道你們要去地獄跟閻王爺同行？」他來到莫少軒身邊站定，一半脅迫一半嘲諷說道，「你現在就死啊，我保准不攔你。」


  「你！」莫少軒氣不過，索性半轉身拉起文雨馨的手，「我們與他三觀不和，話不投機半句多。柳妹我們走。」


  文雨馨並沒有莫少軒那麼衝動。她不準備走，她推開莫少軒的手，剛想說話。牧清搶先說道：「你當我的軍營是小孩子過家家用的，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實話告訴你們，我收留你們是看在你們是文墨的女婿和女兒的原因，我最根本的想法是為了把你們當人質當禮物，送給你牧有業當禮物用的。「


  夏博陽此時也趕了過來。他對文雨馨和莫少軒說道：「兩位莫聽牧清胡言亂語，他騙你們的。「


  「我可沒騙他們。「牧清說道，」我就是這麼想的，也準備這麼去做。「


  文雨馨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既然你和萬流城以及慕容恪的關係鬧僵了，也沒法把我當禮物送出去了，那麼我們是否可以平等地談一談了？「


  牧清問：「你要跟我談什麼？「


  」談一談如何破解你的困惑和處境。「文雨馨說道，」霞雲嶺戰鬥后，我看到小池春樹從天上掉了下來，屍骨摔得稀巴爛。當時我就想天下可能為此大亂，現在看確實如此。「文雨馨一反常態，她大膽的向牧清身邊走去，並且在他身旁站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被栽贓陷害了？「


  牧清說道：「這已經不是秘密了吧。整個恩澤大陸都知道小池春樹死在我手，泰達帝國揚言要報仇，他們威逼奧克帝國與我絕交，利誘祖龍帝國與我斷交，還恐嚇萬流城與我為敵，我現在四面楚歌。所以……「牧清伸出手指了指東西南北，」你們可以走了，愛去哪裡去哪裡。我反正救不了你們的爹。再見。「


  文雨馨聽之淡淡一笑，然後嘲諷說道：「我道牧帥英明神武多謀多智，原來也是一個糊塗蟲。竟然連這麼一道小題都破解不了。「


  牧清聽得一愣。「什麼玩意兒？我說四面楚歌，你說是一道小題？你哪兒來的勇氣？「


  文雨馨回答說道：「既然你沒了應對之法，你是否願意聽我給你出謀一則？「


  文雨馨的話，引起牧清的強烈興趣。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愁眉苦臉無法破解的困境難題居然被文雨馨三言兩語輕鬆破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