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你被弄髒了,去洗澡
第150章 你被弄髒了,去洗澡
霍西州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滿是對顧晚的寵溺,這讓站在一旁盯著他和顧晚兩人的孟雲惜氣的肺都疼了,卻隻能生生的憋著,憋的臉上的表情僵硬的不能更僵硬了。
該死的顧晚,到底是憑什麽讓霍西州這樣溫柔以對?
霍西州到底中了顧晚的什麽蠱,為什麽他對她就冷漠殘忍,對顧晚就寵溺溫和?
顧晚到底哪裏比她孟雲惜強了?
論出生,她雖然在孟家排行老三,但二姐已經變成了死鬼,大哥和她又是親兄妹,她的母親是正房,她就算是含著金鑰匙出生,自小錦衣玉食,身邊有一群人伺候著,高高在上的。
可顧晚呢,她剛出生沒多久就被顧家的奶娘給弄丟了,被粗鄙貧窮的鄉下人收養,在窘迫中長到了十歲被顧家接回,偏又不得顧家父母的歡喜,日子過的憋屈不說,三天兩頭還會被欺壓算計,以前看她都是唯唯諾諾,卑微入塵的,那是怎麽都不能和她孟雲惜相比的吧?
再說氣質和學識,她孟雲惜是年過大學堂的,可顧晚也過就是讀了一些醫書和顧雨婷不要了的書,顧晚能有什麽氣質和學識,她看顧晚有的也不過就是那顆極有城府的心。
再論樣貌論穿戴論在這江城裏富貴圈裏的名聲,她孟雲惜雖然算不得是最好的,可到底是真正的千金小姐,比顧晚這個在顧家的忍氣吞聲,窮酸落魄,而且還跟她哥扯過婚約關係的女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可為什麽偏霍西州就是看上了顧晚呢?
……一定是顧晚對霍西州用了什麽可恥的手段!
……或是霍西州如今就喜歡這種野外的小菜,可這野外的小菜再爽口,總還是上不了大的台麵的,哼!她就等著看顧晚在大的場合上出醜,然後讓霍西州厭棄。
一個連私塾都沒有念過的野丫頭,她孟雲惜就不相信這野丫頭會一直有這樣的好運氣!
“顧晚,既然你不喜歡我,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我總不能左右你的喜好,是吧?那就算是我逾越了,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你能和我……單獨談談嗎?”孟雲惜又裝成一副很大度很坦然的模樣如是問顧晚。
“單獨?”顧晚說:“不必了,我沒有什麽秘密是不能讓我丈夫知道的,你想說,就直接說吧。”
“其實……”孟雲惜抬起眼睛看了顧晚和霍西州一眼,猶猶豫豫的說:“是關於我哥的事情,你以前不是給我寫過一封信嗎?請求我哥幫你做的那事兒,我哥已經做好了,你……你確定還要讓我繼續說下去嗎?”
這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分明是惹人懷疑顧晚和孟書衡還有什麽牽扯了。
顧晚卻連眼皮子都沒抬:“你說下去吧。”
孟雲惜這是改變計劃了?不能惹她懷疑霍西州和她孟雲惜有點什麽了,就反過來想讓霍西州懷疑她和孟書衡還有點什麽?
可惜啊,她聰明的丈夫早就將她的秘密摸去了一二,而她也告訴了他一些事情。
與孟書衡,是仇人,又哪裏還有再有什麽曖昧?
這下,輪到孟雲惜再次傻眼了。
顧雨婷那個蠢貨看不明白,她卻是看明白的了,她哥和顧晚的婚約沒有解除之前,她和顧晚見過麵的,她當時瞧不上顧晚,顧晚卻還往她麵前湊,追著她問孟書衡的事情,還拜托她幫著送過一封信,雖說那信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扔掉了,可是瞧見當時顧晚那害羞帶春表情,她也知道那信裏定然是寫了一些情話的。
顧晚並不知道她將這封信扔掉了,她以為她可以趁機要挾要挾顧晚,順便給霍西州的心裏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的,可顧晚竟然如此淡定的讓她說下去?
那信裏麵沒什麽?
她不信!
“顧晚,你確定?”
“孟三小姐,”顧晚冷淡的說:“你總是這麽連名帶姓的喊本少夫人是個什麽意思?若非你讓本少夫人不喜,一般的時候本少夫人都是稱呼你孟三小姐的,你如此不禮貌是孟家的家教果真堪憂,還是你刻意對本少夫人不敬?”
“是心思重的人就亮出來,何必一邊想著算計人一邊又做出純善的模樣,你不累,我看著都累。”
霍西州聽了,拉了拉顧晚的手:“好了,無關緊要的人說這麽多做什麽,別累著自己了,我現在去洗澡,你要去檢查嗎?”
這話,才算得上是真正曖昧無比了。
顧晚回過頭看了霍西州一眼,見他眼裏帶著絲絲的笑意,在心裏暗暗的說:這男人才是真正氣死人不償命的主兒。
想必他也知道孟雲惜對他有心思了,說這樣的話,還不將孟雲惜氣到吐血?
“你……你們……”孟雲惜本來氣的想罵人了,卻又生生的忍了下來,憋出了眼裏的淚來:“我沒想到,少帥和顧……和少帥夫人對我的誤解這麽深,如此,我再留下也沒有什麽用了,我馬上就離開仁心堂,但是,我是什麽樣的人,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和你們做朋友,我相信日久見人心。”
“時間長了,你就會知道,不是你想不想和我們做朋友,而是,你根本沒有資格和我們做朋友!”顧晚已經轉過了身,頭也不回的懟了孟雲惜一句。
視線落到霍西州的身上,語氣更冷:“這身衣服也髒了,拿去燒了吧!”
霍西州毫不猶豫的點頭:“好!媳婦兒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不僅是外麵這身衣裳,包括裏麵的,我都讓人拿去燒了,但是……裏麵的,你可得親手給我縫。”他笑著說:“隻有你縫的,我才能穿的更安心。”
說著,他牽起她的手:“我這手剛開沒碰著什麽東西。”
這一句直接讓孟雲惜從“別的女人”變成“什麽東西”了。
孟雲惜再也忍不住,雙手捂著臉,做出一副受到了莫大委屈的模樣,就跑開了。
“這空氣總算好受些了。”顧晚冷笑了一聲,見霍西州還盯著她看,忽然氣不打一處來:“你看我做什麽?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