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呵,男人!
「我……我特么……」
桑托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當場眼淚飆了出來:「我不舉了,不舉了,真的不舉了……」
「哎,桑托斯老師,」沈追露出一臉關切的表情,「正是因為你不舉才給你喝酒呢,來,喝了這碗你就能重振雄風!」
看著桑托斯推三阻四,麥甘娜的小暴脾氣頓時又上來了,她美目一瞪,緊咬銀牙道:「怎麼著,你是不是不給老娘面子啊?嗯?」
麥甘娜一聲嚶嚀,周圍的四個侍者立馬將桑托斯圍了起來,他們一個個雙手抱胸橫眉冷對,居高臨下地瞪著桑托斯,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給撕成碎片。
此刻桑托斯真是欲哭無淚啊,自己縱橫情場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憑藉他情場鬼見愁的手段,只要是個母的那就沒有搞不定的,但特么今天是自己家祖墳上冒黑煙了么?明明想打只野兔誰特么知道卻掉進了狼窩!
桑托斯本來想,我特么惹不起我躲得起啊,老子大不了可以直接跑路,但如今被四個人圍著,就算是風系魔法都不好使啊,更何況自己一個水系魔法師。
「我喝,我喝!」桑托斯瞬間慫了,他哭喪著臉瞄了一眼桌上的大海碗,緩緩地伸出了顫抖的雙手,似乎面前的不是酒,而是一碗斷腸奪魂湯。
他娘的,拼了!桑托斯眼睛一閉,脖子一仰,咕咚咕咚就把麥酒往自己的肚子里灌了下去。
「哎呀!桑托斯老師好酒量啊!」沈追撫掌大笑道,然後用胳膊肘捅了捅旁邊坐著的劉能和夏正陽,小眼神往桑托斯身上一瞟。
劉能和夏正陽本來還處於懵逼狀態,還在想著麥甘娜耍起酒瘋還真是可怕啊,看來女神就是女神,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啊!
此刻他們看到沈追的眼神示意,立即明白過來,紛紛也是鼓起掌來,嘴裡止不住地讚歎:「好酒量!好酒量!」
「是啊,既然桑托斯老師海量,」沈追一臉壞笑地端著飲料站了起來,「那我就代表七班全體同學,以茶代酒敬桑托斯老師一碗!」
「噗!」
正在灌酒的桑托斯聞言頓時噴了出來,被滿喉頭的烈酒嗆得臉紅脖子粗,額頭青筋一陣狂跳,他兩個鬥雞眼猛得盯向沈追,顫顫巍巍地伸手一指:「你個小兔崽子,真……真特么……毒!」
一句話沒說完,桑托斯脖子一歪,兩眼一閉,登時暈了過去,「咚」得一聲,直挺挺地躺在了地板上。
「怎……怎麼就睡了!快給老娘起來嗨!」麥甘娜一腳踢在了桑托斯的屁股上,把他踢得在地上翻了一個滾。
「我擦,還裝醉!」劉能指著桑托斯吼道。
「裝醉啊?」沈追見狀站了起來,緩緩踱步到了桑托斯身旁,他蹲下來盯著桑托斯的臉,然後笑呵呵地說道:「在人界,如果有人在酒場上裝醉,我們通常會把一個漏斗塞進他的嘴裡,然後把整罈子酒都倒進漏斗里。」
說道這裡,沈追仔細觀察著桑托斯的表情,他居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可以啊,這演技杠杠的!沈追都不禁有點佩服了。
沈追繼續往下說,一邊說還一邊在桑托斯的身上比劃:「這酒就會全部灌進他的肚子里,把他的肚子撐得跟氣球那麼大,然後用膠帶把他的嘴封起來,最後猛得一腳踩在他的大肚子上,你們猜這酒會從哪裡出來?」
「不是從嘴裡吐出來么?」劉能故意裝傻道。
「劉能你可真夠笨的!嘴都用膠帶封起來了,還怎麼噴酒!」趙肆白了劉能一眼,然後他擠眉弄眼地說:「我猜是從小/吉雞里噴出來,對吧沈哥?」
「哈哈,對啊!」沈追猛地一拍桑托斯的肚子,這貨到現在還沒有絲毫的表情,「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哦!」
「哦?那還有哪裡啊?」唐詩詩一臉疑惑地眨著大眼睛,她扯了扯周靜的袖子問道:「周靜你也是從人界來的,你知道么?」
「我……哎呀,人家又沒喝過酒,怎麼會知道呢!」周靜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一個勁兒地往唐詩詩身後躲。
「這有什麼難猜的,不就是從菊花噴出來么!」夏正陽淡淡地說道。
「對嘍!」沈追猛得一拍桑托斯的屁股,湊到他耳邊說:「桑托斯老師有沒有覺得菊花一緊吶?」
桑托斯依舊沒有絲毫的表情。
「唉!看來這貨是真的暈過去了!」沈追一臉遺憾地說道,他本來以為還可以多玩一會兒呢,誰知道這麼快就把桑托斯給玩壞了。
麥甘娜聞言冷哼一聲,端起桌上的海碗仰頭又幹了,她「嘭」得一聲將碗拍在桌子上,用袖子一抹嘴:「呵,男人!」
尼瑪,這句話打擊面可就太大了!頓時大廳里看熱鬧的男士們都一片嘩然,這個女人竟然藐視他們所有的男人!這特么反了天了!
在這片神奇的魔法大陸上,自古以來那可都是男權當道。
舉個很明顯的例子,光明教廷的教皇,那個站在權利頂端的人是個男人吧?十大魔法工會的會長有九個都是男人吧?而且魔法大陸從來都是一夫多妻,還沒聽說過一妻多夫的好不好!
「吵什麼吵!」麥甘娜不耐煩地吼道,她把懷裡的酒罈子往桌子上一蹲,眉頭一揚,氣勢豪邁地單手叉腰道:「有誰不服,不服來戰!」
眾人一聽頓時懵逼了,他們看了看麥甘娜手中的大酒罈子,又瞄了瞄地上直挺挺的桑托斯,立即蔫不拉幾地埋下了頭。
戰?戰個狗蛋啊!無論是拼魔法還是拼酒量,大廳里沒有一個人是麥甘娜的對手。
「呵,男人!」麥甘娜又自顧自地冷笑一身,眉頭間浮上一抹痛苦的神色,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然後她感到腦海中一片眩暈,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後倒了下去。
沈追見狀立即向前跨了一步,讓麥甘娜倒在了自己的懷裡。
麥甘娜眉間的那一抹痛苦很淡,卻又像烙印一般無法抹去,儘管她現在暈倒了,秀眉依舊是微微蹙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