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5章 願地獄沒有葉軒
「什麼叫我想如何?」葉軒笑道:「應該要問你們柳家想如何啊,我帶著善意過來看望你們,你們卻這樣瞧不起我,這就是你們柳家做人的風格?」
「我家小女兒固然嬌蠻,卻也並非無理之人。」柳乾坤說道:「你們二人,穿的如此紅火喜慶來我柳家喪禮,已是羞辱,難不成拒絕你們的到訪,還得怪我們不會做人了?」
「柳家主此言差矣!」葉軒反駁道:「凡事都不能看表面啊,你只看到我們穿的鮮艷,卻不知道我們為什麼穿這麼鮮艷,實在是這大雪還沒化,很多衣服店都不開門,我們沒得選啊。」
「穿著衣服過來,不管是穿什麼衣服,那也總比赤身果體的過來慰問要尊敬的多吧?至於這花,也是一個道理,花店都不開門,我們沒得選啊。」
「要不……你們把喪禮往後推遲兩天,到時候我們再過來,一定不會是這種情況!」
什麼叫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所有人都驚呆了。
葉軒,你要逆天啊!
饒是柳乾坤,聽完葉軒這番話,都是愣在原地錯愕了好半晌,久久不能回神。
此子可惡,此子當真可惡啊!
好久,柳乾坤適才回過神來,暗暗握著拳頭,深深的望著葉軒說道:「正如你所說,我只看到你們來時的模樣,不知道你們為何這樣過來,也沒興趣知道。
死者為大,你們想以這般狀態來拜訪我兒,那對我兒是莫大的羞辱,對我柳家也是天大的恥辱,我柳家,絕不答應!」
「不答應?」葉軒眯眼笑道:「柳家主,好心你可不能當成驢肝肺啊。」
柳乾坤:「請兩位離開!」
葉軒笑了:「你確定?」
柳乾坤:「請兩位離開!」
葉軒不說話了。
他咧開了大嘴,眯起了雙眼。
跺一跺腳。
砰!
驚人的爆破之音響徹。
跺一跺腳。
地裂三尺!
登時,全場鴉雀無聲。
一道道目光,不謀而合的匯聚到葉軒腳下,瞧著那開裂的地面,那一條條深邃又猙獰的裂紋,無一不是膛目結舌,臉色泛白。
這可是足有半米厚的磐石啊!
不過一跺腳,便開裂成了這般模樣。
這是何等力量?
這是何等恐怖?
這一腳,若是落在人的身上,誰人能活?
剎那間,無數人背脊生寒,即使他們知道,只要自己足夠老實,葉軒就不會將他們怎麼樣,但身在現場,看到如此畫面,心裡還是忍不住的畏懼啊。
這太特娘的恐怖了!
而柳乾坤瞧著這一幕,則是眉頭緊皺而起,臉色變得陰沉:「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就是力氣大,想發泄一下。」葉軒聳了聳肩,眯著眼睛笑道:「柳家主,你說我要是跟你柳家的禁衛軍動手,誰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柳乾坤嘴角扯了扯:「你是在威脅我?」
「威脅?這可不是什麼威脅。」葉軒連連搖頭:「我一般很少威脅別人的,除非他在我眼裡很厲害,你很厲害嗎?」
柳乾坤沉默不語,他厲不厲害,全世界都知道。
「你不厲害。」葉軒很肯定的接著說道:「說句難聽的,今天我若想硬闖,你又能奈我何?」
「你……」
柳乾坤被嗆得不輕,險些又要吐血。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若葉軒真要硬闖,他柳乾坤能奈其何?別說是柳家禁衛軍,就是請青城山的高手來,尋常高手,也都攔不住他啊!
不知道是那個腦迴路不正常的柳家人,在這時候突然大喊:「私闖民宅是違法的行為,家主,報警抓他,他再厲害,難道還能比法律更厲害嗎?」
此言一出,柳乾坤差點真的吐血了。
丟人,丟人啊!
報警是何等無能的表現?我柳家又是何等的存在?今天葉軒只是區區兩人,他柳家就束手無策要報警,若是傳出去,簡直比整個柳家被葉軒踏平了還要可恥!
正所謂,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活啊!
如果報警真的有用,那也就罷了。
現在葉軒有厲家支持,兩方生死與共,葉軒能被抓走么?這種事情都不好說的太明白!
那個亂說話的柳某某,老子宰了你信不信?
場面一度陷入僵持。
僵冷的氛圍中,葉軒淡淡的掃了柳乾坤兩眼,隨後抬起腳步,便往柳家莊園行去。
柳鶯緊隨其後。
幾個柳家禁衛軍紛紛變色,提高警戒滿臉凝重,眼神望向柳乾坤,等待後者的命令。
柳乾坤牙關緊咬,瞧著葉軒一步步靠近,額頭上早已青筋暴走,很想下令,讓柳家所有禁衛軍都動手。
但是,他不能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屈能伸!
嘴角一扯,柳乾坤臉上露出了笑意:「都幹什麼呢?葉軒小兄弟看得起我柳家,特地跑來慰問,實乃不易,還不讓開?」
全場驚愕。
下一秒,又紛紛釋然。
不少人看向柳乾坤的眼神,反而是多出了幾分凝重和忌憚,越是這種人,才越是可怕啊!
而幾個柳家禁衛軍,聽到這話則是暗自鬆了口氣,急忙給葉軒兩人讓路。
如果可以,他們當然也不想死……
「早點想明白不就行了?非得鬧得這麼難看,柳家主,你這實在是不應該啊!」
瞧著周圍的動靜,葉軒臉上這才露出笑意,一邊朝柳家莊園裡頭行去,一邊看著柳乾坤,語重心長的說道。
柳乾坤臉皮子一抖一抖的,火辣辣的疼。
葉軒,葉軒!
他在內心瘋狂咆哮著……
就這樣,葉軒和柳鶯這對穿著和現場格格不入的狗男女,在一眾沉默複雜的目光注視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柳家莊園,徑直來到了柳昊陽的靈堂。
擺在靈堂上的灰白照片,看起來竟是那麼熟悉,恍若昨日才剛剛見過。
葉軒沖著那灰白照片拱了拱手:「柳兄,一路走好,願地獄沒有葉軒。」
旁人震怒,卻敢怒不敢言。
話說完,葉軒將手裡捧著的紅色鮮花,放在了那灰白照片的左下方,和周圍的無數白菊相比,簡直醒目的刺眼。
相比較之下,柳鶯就不像葉軒那麼話多了,她很簡單的將那束紅色鮮花,放在了灰白照片的右下方。
然後,望著柳昊陽的遺像,久久不說話,也沒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