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4章 林彤的擔憂
華夏,東海。
已經連續下了三天的雨,也是葉軒離開這座城市的第三天。
思念,好思念。
擔憂,好擔憂。
想他,好想他。
林彤坐在總裁辦公室中,無心審閱辦公桌上的幾分重要文件,魂不守舍,頻頻走神。
他還好嗎?
他在幹什麼?
他救出他的兄弟了嗎?
他有沒有受傷?
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還會回來嗎?
不敢想,偏偏又忍不住的想。
就如身處油鍋之中,很是煎熬,很想給他打個電話,了解他的情況讓自己心安,可每每拿起手機,林彤又不敢將電話撥出去。
她好怕,自己的一個電話,或許會成為葉軒分心敗戰的契機……
啪!
林彤狠狠的給了自己一耳光,不留餘力,那吹彈可破的小臉蛋,頓時嫣紅了一大片。
「林彤,你在想什麼?你是在詛咒自己的老公死么?你想做一個寡婦嗎?
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死?最多就是受點小傷而已!
不,他連受傷都不會,他是無敵的,他一定能讓敵人統統倒下,然後健健康康的回來,他跟你還有好多事情沒做,你還沒有給他生個寶寶……」
林彤在自言自語。
說著說著,她不由摸了摸自己那平坦的小腹,真的好滑,好柔嫩,好平整。
摸著摸著,她不禁想到,有朝一日,她這平坦的小腹逐漸隆起,最後成為一個大肚婆的畫面,那時候,葉軒一定會每天趴在她的肚皮上,傾聽裡面小寶寶的聲音。
以前的林彤,覺得自己變成大肚婆時,一定是很醜的。
可現在,想象到那個畫面,她的心就好像被融化了一般,好溫暖,好幸福。
她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她又哭了。
埋頭痛哭。
她真的很想控制住自己,讓自己不要再擔心葉軒了,無腦的堅信他會勝利,可她這幾天已經給過自己好幾個耳光,還是忍不住的擔心憂慮。
她真的好怕啊。
她真的不敢面對,從今往後,她只能看著葉軒送她的那串烏木化石手鏈,日日發獃,夜夜思念,卻再也看不到他的生活。
如果那樣,她一定不會獨活下去的。
可她還不想死啊,她還想和他一起過生活,一起活個幾十年的啊。
……
在世界的另一端。
哈拉多山脈。
時間推移,在撒旦軍團等諸多勢力聯盟的龐大雇傭軍隊,陸陸續續死去將近六百之多的精兵時,遠方的天際,終於露出一抹魚肚白。
這對撒旦聯盟來講,無疑是件好事情。
只要白天一到來,敵眾我寡的黑帝,實力就會有變相的削弱,如此一來,正在朝著深山逼近的諸多雇傭兵,勝算無疑是更高了。
此消彼長,這對葉軒和煉獄而言,則是一個非常不利的事實。
尤其是對於煉獄而言。
一番惡戰之後,躲進山脈深處的煉獄,傷亡慘重。
總共不過三百六十七人的他們,前前後後已經死去十三人,重傷一百四十三人,剩下的人,也或多或少有著影響實力的輕傷。
深山中,環境惡劣。
即便是全體鼎盛時期,在這哈拉多山脈中都不會過得容易,何況是今日情景?
沒有充沛的食物,沒有消炎治傷的藥物,不能安心休息整頓,無時無刻都要保持警戒心,防備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野獸和敵人。
這樣的日子,他們已經堅持了三天。
每一次黑夜的到來,對他們而言都是噩夢,因為野獸開始躁動了。
每一次白天的到來,對他們而言也是噩夢,因為外面的敵人躁動了。
進退兩難,生死只在一念間!
此時,煉獄幾百號人,正躲在一口落寞孤涼的山洞中,在這裡抵禦野獸,會讓他們減輕不少負擔和危險。
洞口外投來微光。
眾人不由苦笑著搖頭:「還是這樣,剛剛避開野獸,又要離開山洞,找適合抵禦敵人的環境了。」
在山洞裡,可以有些抵擋沒有什麼智慧的野獸,但卻抵禦不了有智慧有武器的敵軍,一旦被敵人發現,躲在山洞中的他們,便會直接被堵殺。
代號『赤練蛇』的洛清扯了扯嘴角,頗有幾分母豹子的味道:「一群殺千刀的混蛋,偷襲暗算,如果黑帝哥哥在,他們早就死絕了!」
「赤練,你這不是在廢話嗎?」夜狼撇嘴說道:「要是黑帝老大沒回華夏,別說是偷襲了,他們連聲屁都不敢放!」
代號鐵塔的熊山鼓舞士氣道:「黑帝老大現在應該知道我們的情況了,他一定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趕來的,兄弟們,我們再堅持堅持,只要堅持到黑帝老大過來,就算敵軍有再多的人,也只有被我們宰殺的份!」
「對,黑帝大人無所不能,只要他來了,我們立馬讓撒旦軍團變傻蛋!」
「媽了個巴子,想想老子都窩火,要不是黑帝老大忙著泡妞,咱們煉獄還輪得到那群逼崽子欺負打壓?」
「君子報仇,從早到晚,等黑帝大人來了,我們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
這是個非常神奇的團隊。
前不久還各自低迷的他們,只要聽到黑帝兩字,便會立刻精神振奮,自信滿滿,彷彿已經看到,眼下讓他們十分痛苦的敵軍,很快就要被他們屠戮擊垮的畫面。
這,就是煉獄上下,對黑帝源自靈魂的崇拜和相信!
但,相信歸相信,眼下他們還是得接受現實。
黑帝還沒來,他們必須要離開這個山洞了。
「昨天我們待過的小密林,很可能已經被敵人發現,今天不能再去那了。」
暫任領導之位的洛清,雷厲風行道:「兄弟們辛苦一下,一起出去找個合適的新地皮,一定要堅持下去!」
「堅持就是勝利!」
眾人齊呼,充滿熱情的跟著洛清走出山洞。
卻是才剛走出山洞,幾百號煉獄神兵,便猛地愣在了原地,一道道目光,齊齊的朝著對面瀑布下的景象望去。
瀑布下的漆黑岩石上,盤坐著一個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的身邊,有著一柄鋒銳無匹的寶劍。
一人一劍,寂寞如雪,又熟悉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