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破碎的天空
「你就饒了北斗吧,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和山中隊員還有輝湊在一起的話就會非常麻煩啊。」南夕子無奈道,語氣帶著天生的溫柔。
也不知是因為做了護士才溫柔,還是因為溫柔才去當的護士,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不,我可是很討厭麻煩的,是那傢伙自己的問題吧,我可不會和自己午休的時間過不去~」舒展著雙臂,鄭輝打了個哈欠。
「真是的,輝你好歹也認真一點吧,要是等一下出現情況的話可是很危險的。」南夕子嚴肅道,語氣突然就認真了起來。
一如既往的,只要是和朋友安危有關的,她都會在意和認真,為此,哪怕自己再辛苦也無所謂,這也是鄭輝要一起出來的原因。
畢竟,人不是鐵打的,月球人雖然有些特殊,但身體素質也有極限,照著她這種認真的樣子,半路會不會疲勞過度也不知道。
就是因為擔心,所以鄭輝才如影隨形,當然,和南夕子一起巡邏就和兜風沒什麼區別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放心吧,相信我,等一下要是累了的話,記得把我叫醒換班哦。」說完,鄭輝閉上了眼睛,陽光透過窗戶映射著鄭輝的臉龐。
南夕子對此是無可奈何,但也不會打擾鄭輝的休息,繼續認真的駕駛著愛羅號,在南夕子的駕駛下,愛羅號平穩的飛行著。
此時南夕子突然望見,山間的弔橋上,一個手拿黃色帽子,面容青澀未退,看起來十歲左右的少年正欣喜好奇的招手。
女孩子總是喜歡可愛的小孩,南夕子也不例外,再加上此刻高度也不高,從弔橋上方駛過,微笑著揮了揮手以當做回應。
但就在這個時候異象突起,一股氣流突然席捲而來,南夕子心中一驚,連忙把握好方向,機體被劇烈氣流影響,一陣左右搖擺,差一點撞上山壁。
鄭輝則是猝不及防下,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整張臉都被擠在玻璃上,事已至此,就算睡的再熟也該清醒過來了。
「怎麼回事啊!」
「不好意思,剛才突然有一個奇怪的氣流!」南夕子道歉,面帶愧疚,同時還有幾分慌張,這種突發情況,她也是第一次遇見。
「怎麼了鄭輝,為什麼雷達顯示你們在亂飄!」這個時候,通訊器中也傳來了北斗的聲音,鄭輝坐回了位置上,系好安全帶。
「沒什麼,山裡氣流變化太大所以機體有些顛簸而已,一切正常。」鄭輝回答道,但是心中卻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勁。
要知道愛羅號可是目前最先進的戰機之一,普通氣流怎麼可能吹成這個樣子,就算機身會有顛簸也不應該飄成這種程度才對。
「輝,快看!」
「怎麼了!」
一邊傳來的聲音吸引了鄭輝的注意力,抬頭看去,只見天空中突然裂痕密布,幾番劇烈震動之後便爆裂開來,缺口后,是如同血液般猩紅的空間。
是異次元空間!
緊接著,一聲獸吼響徹山谷,藍黃二色都肥大身影踏破碎裂的天空,憑空出現在山谷中,雙臂內側布滿尖刺,頭頂有著一根尖銳的巨角。
是獨角超獸巴克西姆。
「這裡是鄭輝,山谷中出現超獸!申請攻擊。」見此一幕,鄭輝當機立斷便向總部彙報道,臉色嚴肅,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等一下,那個橋上還有個孩子!」南夕子急切,連忙打斷了鄭輝的動作。
「孩子?」
這種偏僻的山谷沒記錯的話,只剩幾乎人家還有老人在居住了吧,這種遠離城市的地方,怎麼可能會這麼巧有個孩子在。
而且,就算有,貌似也是亞波人利用了人們的弱點偽裝成小孩,算是為數不多有點專業性的作戰了,雖然最後,又失敗了而已。
「嗯,剛才還在弔橋上和我們揮手,一個戴著黃色帽子的孩子。」南夕子點了點頭。
「一定是亞波人的詭計,這種地方不可能有小孩,而且,弔橋已經被拆了,我們也只能發動攻擊了!」鄭輝收回目光果斷按下按鈕。
導彈頃刻間出膛,打在巴克西姆身上,火花濺射,但是卻沒能造成什麼有效的傷害,對於塔克隊來說,這也是常有的事了。
巴克西姆無視了戰機,抬起手臂砸向一邊的山崖,強大的力量震起塵土,無數碎石滑落,可想而知,其中的力量又多麼巨大。
而巴克西姆的目標,正是從它身後飛過的客機,瞄準,手臂尖端的彈孔中飛出數枚刺狀子彈,頃刻間撞上了飛行的客機。
距離的爆炸中,客機四分五裂,熾熱的火浪升起,硝煙瀰漫,空氣中飄著濃郁的焦臭,血液還沒來得及灑落已經被蒸發。
同樣是飛機,剛才客機的遭遇,似乎預示著愛羅號接下來的命運,不過現實總是很充滿戲劇性,就算是鄭輝,也不能每次都猜到亞波人想幹什麼。
襲擊了客機之後,巴克西姆就轉身消失在了異次元裂縫中,鄭輝都愣住了,本來他都準備好變身戰鬥了,誰能想到,對面居然會玩這一手。
「亞波人到底想幹什麼……」
「客機被……」
直到巴克西姆消失,兩人的反應各有不同,南夕子看著客機被幾毀的方向,驚魂未定,鄭輝臉上則是帶著几絲遺憾,同時也有著懊惱。
剛才要是沒有猶豫的變身就好了!
不過事已至此,再多的如果也改變不了一個殘酷的結果,鄭輝只能和南夕子一起駕駛愛羅號停在山間,搜尋著客機的殘骸。
報告了現場情況之後,沒過多久,其他隊員還有相關工作人員已經陸陸續續趕來,第一時間就將現場封鎖了起來,開始調查。
南夕子在和其他人說明情況,鄭輝則是走到了河邊,一言不發,看著面前清澈流淌的河流,就好像有著看不見的血液一般。
「可惡的亞波人,遲早要讓你們付出代價。」握緊了拳頭,鄭輝咬牙切齒道,這個時候,一頂黃色的帽子順著河流飄下。
鄭輝眉頭一皺,將其撿起,因為河水的侵泡,帽子早已經濕透了,不過雖然有些舊,不過並沒有灼燒或者損壞過的痕迹。
也就是說,這並不是客機上的遺物,不過,要是客機上有什麼東西的話,在眾人趕來這段時間內,說不定早就飄走不少了。
「鄭輝隊員,南夕子隊員說之前她在橋上見到了一個戴著黃色帽子的少年,這件事是真的嗎?」這個時候,山中突然走過來詢問道。
聞言,鄭輝才反應過來,發現不遠處,南夕子的臉色很是失落,同時也很委屈,只有典子在一邊安慰著。
「不管是不是真的,那個帽子,剛剛從河裡飄過來了。」收回目光,鄭輝遞出了手中的帽子道,語氣淡定,和南夕子的激動截然不同。
「那這樣就證明南隊員說的是真的了!我就說嘛,這件事情一定要什麼誤會!」看到帽子,北斗大喜過望,開心說道。
「笨蛋!這樣的話不就說明又有一個受害者出現,還是一個孩子嗎!這種事情很值得高興嗎!」山中大怒,厲聲呵斥道。
由於並沒有克制語氣,成功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話,同樣的,也知道了南夕子所言非虛,這裡的確出現過一個小孩子。
不過現在,那個孩子,可能已經喪生在了超獸的襲擊中,就在眾目睽睽之下。
想到這裡,南夕子臉上的自責更甚,目光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或許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她的內心在遭受多麼激烈的煎熬了。
看著沉默的眾人,自責的南夕子,北斗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無話可說,心中複雜的情緒,最後都變成了對亞波人的憤怒。
「不,我看並不是這樣哦,山中隊員。」這個時候,鄭輝開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