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跟程咬金講文學藝術

  「三郎，同某家來一趟。」程咬金站了起來，然後向外面走了去，程處弼趕緊跟上。


  兩人來到了程咬金的書房，程咬金坐在新打造的太師椅上，看向程處弼，似乎是滿臉的疑惑。


  「爹啊，您這是有啥事要吩咐？」程處弼開口問道。


  「三郎啊，既然你已經成家了，也該是立業了。」程咬金看向程處弼，道：「再過些日子，阿爺就調你入軍中，你想入左府還是右府？」


  「爹啊，兒子我天生體質弱，不適合從軍。」程處弼趕緊說道，這個時代的規矩程處弼還是知道的，像程處弼這樣的國公家子弟成年之後是要進入金吾衛，守衛皇宮，說白了就是得當一段時間的李二的貼身護衛。


  護衛是啥？就是保鏢。也是另類的人質。雖然說這種保鏢混的好，能夠一步登天成為將領，但是也是相當的危險啊，你家老爹一旦做錯事了，你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對於程處弼這個人而言，他寧可在家裡天天躺著，也不願意去當李二的危險保鏢啊。


  「你從小體弱多病？」一雙大眼瞪著程處弼，似乎很想暴起狠狠揍這個傢伙一頓。


  「不但體弱多病，還腎虛，還有兵器恐懼症，見到當官的就頭疼啊。爹啊，你不知道啊……」


  程咬金站起來，一腳就向程處弼踹了去，然而程處弼一個閃身，躲了過去，開玩笑，小爺都苦苦練習了好幾天了，豈能被你一腳能夠踹到。


  「爹啊，有啥話你就說吧。」程處弼說道。


  「你真的會『獨孤九劍』？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獨孤九劍』、『葵花寶典』這種神奇的功法？」程咬金憨厚的笑著看向自己的兒子，問道。


  「也許、大概、或許有吧。」程處弼說道。


  「有那就寫出來，這麼神奇的功夫若是能夠運用到軍隊之中去，天下還有誰是我們大唐的對手？」程咬金臉上露出無比高興之色來。看著自己的父親這興奮的樣子，程處弼真的不忍心打擊他啊。


  老爹啊，你也別這麼中二行不行？天下要是真的有那麼神奇的功法，我要是真的會那麼神奇的功法，早就搞死李二自己當皇帝了。


  「這……爹啊，天下確實是有功法的，比如您的槊法功夫，但是這獨孤九劍之類的，是誇張化了的一種功夫，可以說應該是存在的，但是也可能是不存在的。」程處弼攤了攤手，道：「爹啊，是不是陛下讓你來問的？」


  「是陛……是某家問的。」程咬金說道。


  程處弼翻了翻白眼，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那到底是存在還是不存在？你到底是會還是不會？」


  「不會。」


  「不會？可是現在整個大唐都認為你會。」程咬金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們認為我會，難道我就一定會？」程處弼嘆了一聲，道：「爹啊，這樣吧，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速速說來。」


  「古相沿，剝中有復：虞、夏、周、秦、漢、三國、兩晉。晉自五馬渡江，天下分而為二：這叫做南北朝。南朝劉裕，篡晉稱宋；蕭道成篡宋稱齊；肅衍篡齊稱梁；陳霸先篡梁稱陳。雖然各有國號，紹襲正統，名為天子；其實天下微弱，偏安江左。北朝在晉時，中原一帶地方，到被漢主劉淵、趙主石勒、秦主苻堅、燕主慕容囗、魏主拓技珪諸胡人據了……」程處弼滔滔不絕的說起了《隋唐英雄傳》來。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不對不對，某家自小練的是馬槊，不是斧頭，而且那三斧子某家也不會啊。」聽到程處弼說自己用的是斧子的時候，程咬金實在是不能夠在忍著了。


  「阿爺啊，這不是重點，這不是重點！」程處弼搖了搖頭，道：「你繼續聽我說下去行不行？話說……」


  程處弼繼續說了下去。


  「不對不對，某何時變成了混世魔王了？某家真的是混世魔王轉世？」當聽到自己是混世魔王又忍不住開口了。


  「三郎啊，這混世魔王可不能亂說啊，傳出去不好，傳出去不好，不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神奇的斧子？我真的睡覺就能夠學會了？」程咬金問道。


  「阿爺，你能不能聽我把故事說完？」程處弼無奈的說道，這《隋唐英雄傳》不說上個三天三夜可是說不完的，哪怕已經是程處弼刪減了不少的內容，但是依然還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啊。


  「好，好，你說，你說。」程咬金笑呵呵的說道。


  程處弼繼續說下去，然而當說道花大腳的時候，又被程咬金打斷了，說道了翡翠翠的時候，又被打斷了。


  程咬金一臉神秘兮兮的跟程處弼說道：「三郎的，千萬不要跟你娘說那花大腳和翡翠翠的事情啊，你娘那心眼你也知道，要是被他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了啊？」


  「阿爺，難道真的有翡翠翠和花大腳？」程處弼一臉壞笑的問道。


  「豎子！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那你覺得我這個故事如何？」


  「很多都是假的，不過小部分還是真的。」程咬金撫了撫自己那大鬍子，道：「你的那獨孤九劍也是九分假一分真吧？」


  程咬金可不傻，整個大唐最精明的人就是這看似傻乎乎的程咬金了，誰要是覺得程咬金傻，絕對被坑的連褲子都不剩啊。


  「可是這我如何回復陛下啊。」程咬金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阿爺，要是陛下真的要，我也是可以畫出來的，至於能不能練成，那可就不關我的事咯。」程處弼笑眯眯的說道，見到自己的老爹有麻煩了，程處弼不由的感到有一股高興湧上心頭。當然程處弼也知道，李二和程咬金關係好著呢，只要程咬金不造反，絕對能夠一輩子榮華富貴，自古以後能夠善待大臣的帝皇不多，李二算是一個。


  「某家要是拿了你的畫去獻給陛下，那是欺君之罪！」


  「要不我再加點長生不老之術的修鍊之法？」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


  「沒有，但是我可以寫出來。」程處弼笑眯眯的說道。


  見到自己老爹一臉的苦澀，程處弼不由的笑了笑，道：「老爹啊，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長生不老之術？從古至今誰見過別人長生不老了？所謂的長生不老不過就是忽悠人的玩意兒，就跟那些玄之又玄的武功秘籍一樣，不過是文學藝術加工出來的，一巴掌能夠打斷一座山峰，那不是人，是癔症……」


  程處弼可不希望自己的老爹和李二一樣，吃金丹吃死了，據說尉遲恭已經開始偷偷摸摸的修道求長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