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冥界秘辛
“哼！”金煥來冷哼一聲：“縱然你有千般能耐，我也立於不敗之地。”說罷，忙催動腦海中的符篆，頓時金光乍現，那些蝕骨鬼火如同積雪遇烈日一般，瞬間消弭於無形。
這幾年，他跟著樂天真人學了不少，對付牛頭馬麵這般存在，還是不用費什麽力氣。
“那是什麽？一個遊魂野鬼，竟然還身懷秘寶？”牛頭莽漢看著金煥來腦海中的符篆，隻是稍一閃現，竟如同洪荒猛獸出閘，給了他莫大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牛頭顫抖著聲音問著，顯然他沒有想到金煥來還有這樣的底牌。
金煥來沒有回答，卻反問道：“你這牛頭權杖裏麵到底拘押多少亡靈鬼魂？竟有這麽大的怨念。”
那牛頭見狀，沒想到對方不僅身懷秘寶，且自我意識還不弱。
似乎也知道自己不敵，二話不說，毫無節操的撒腿就跑。
“逃跑？”倒是金煥來一愕，沒想到這牛頭竟然這麽果斷，一看不敵，立馬撒丫子逃命，不禁哂笑著道：“你就不打算跟我說兩句嘛？你這樣對我也太不尊重了吧。”
“等我先保住性命，再來尊重你吧。”牛頭邊逃邊回應道。
“你這也太沒有底線了吧，逃命都這麽理真氣壯？不過，你這點速度在我麵前逃跑，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一點？”說吧，身影一閃卻已到牛頭麵前。
牛頭一見，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隻得心裏一橫叫囂道：“你別逼我用絕招。”
“哦？也好，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絕招。”金煥來嚴陣以待，不敢大意。
牛頭一副發狠的樣子：“這是你逼我的。”
卻見牛頭扔掉手裏的權杖，上前兩步，竟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悲天愴地地哭喪著臉：“大俠，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吧，反正你有秘寶護體，我也對你沒有任何威脅，放過我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
“百利而無一害？我看應該是百害而無一利吧。”金煥來不禁又一錯愕，半響才回過神來，戲謔地看著那毫無節操的牛頭。
“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孩童……。”牛頭的求饒真可謂是不遺餘力。
金煥來實在聽不下去，不等牛頭說完，一腳踹了出去，道：“行了吧，在這冥界鬼地還八十歲老母，三歲孩童，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吧？”金煥來看著歪在地上戰戰兢兢牛頭：“本來想借你這幅皮囊一用的，可你長得這麽磕磣，有損我的形象，我看還是算了，不過你意識不弱，神智不差，以後就跟著我，做我的小弟吧。”
牛頭開始是聽得冷汗真冒，續而又點頭認同，最後卻錯愕在原地：“做你的小弟？”
金煥來審視著牛頭，道：“怎麽，你不願意？”
牛頭苦笑著看著金煥來，膽怯地問道：“我可以不願意嗎？”
最後，牛頭隻得妥協，金煥來分出一縷神識，在牛頭腦海中設下了禁製。
畢竟牛頭有自己的意識，且有肉身軀體，不能像陰兵一樣直接操控，隻能用自己的意識去監控，一旦牛頭有什麽異動，他可以以這縷禁製瞬間引爆牛頭的意識，使其瞬間喪失行動能力。
金煥來帶著牛頭向著冥界出口趕去，一路上金煥來討教了牛頭許多問題，雖然自己在冥界呆了三年，但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修煉，根本對這冥界還不是很了解。
金煥來從牛頭口中得知，這冥界有極其嚴格的等級製度，其中陰兵鬼卒基數龐大，諾大的冥界，幾乎到處都有陰兵鬼卒，但他們在冥界卻是最低級的存在，其沒有自我意識，沒有完整的驅體，隻能依靠冥界莫明的規則，進行簡單的輸送亡靈，如同傀儡一般。
其次便是牛頭馬麵，雖然基數沒有陰兵鬼卒多，但畢竟牛頭馬麵有自己的意識，且有完整的驅體肉身，完全與正常人無異。
牛頭馬麵隻是一個等級職位代稱，這蓬頭莽漢雖也位居牛頭之列，卻是有名有姓。
此牛頭名喚慕奇傑。
“沒氣節？”金煥來揶揄地點了點頭：“人如其名啊，你確實沒什麽氣節。”
牛頭慕奇傑訕笑了兩聲，爭辯道：“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裏，活著才是最重要，這是我的一種生存手段，氣節在這裏一文不值。”
金煥來汗顏，這種不要臉的性格是不是有傳染？他所認識的樂天真人和這個牛頭都是如此的無節操，不過，金煥來卻覺得這種人也有可愛的一麵，至少他不會跟你耍心機。
“你們如此心甘情願地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輸送亡靈去輪回轉生，到底有什麽意義，對你們有什麽好處嗎？”金煥來好奇的問道。
“當然！好處是有的，你若是把冥界想象成一個正常的世界，而我們所做的隻不過是在修煉，這樣是不是就順理成章了呢？”
“修煉？”金煥來一愕：“這也能算是修煉？”
“當然，畢竟不少人生前占染了一些因果，死後仍有執念不散，我們可以借他們的念力修練，以進化己身。”牛頭解釋道。
金煥來甩了甩頭，仍是有些不解。
“在這冥界之中，數誰最厲害，上次逼退那隻雙巨眸的是不是冥界的最強者？”
“最強者？”慕奇傑縮了縮脖子道：“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不可問，不可測度，所謂最強者，整個冥界都在其意念之中，整個冥界都是其仆從，隻要你不強行破壞這個世界的規矩，不更改這個世界的規則，他都不會理會你。”
“那上次是誰在出手？”金煥來沉吟道：“那架式應該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以他的手段，就算毀滅這個世界，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你在說我嗎，小家夥？”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在他們前麵響起。
“嗯？”金煥來一驚，暗怪自己太大意，這種神鬼莫測的冥界之中竟然有人已到跟前，自已卻毫無查覺。
“地藏王大君？”慕奇傑大吃一驚，身體不由的瑟瑟發抖，一副就要頂禮膜拜的模樣。
“地藏王？”
“一個人的能力大小，不在於他有多大的破壞力，隻在於他有多大的創造力。”地藏王體態微胖，神情和藹，滿臉笑意，看起來人畜無害。
“你是地藏王菩薩？看起來與傳說中的不太一樣啊。”金換來疑惑，眼前的牛頭和地藏王，盡皆與傳說中的形象不符。
“嗬嗬。”地藏王樂嗬嗬地笑道：“當然不一樣，因為我是地藏王，不是地藏王菩薩。”
“什麽意思？”親換來更我一會兒，突然意識到有什麽不對，但又知道是哪裏不對。
“如果說這個冥界是偽造的嘞？”地藏王笑著問道。
“偽造冥界？”金煥來睜大雙眼，這是多麽令人振驚的一個詞，偽造一個世界，顛覆了他的認知，這是誰有這麽大能耐這麽大的氣魄？可以偽造一個世界。
金煥來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沒有可以相信的了，世界都可以偽造還有什麽不可以造假呢。
“世界雖是偽造的，但秩序法則卻是真的，不可妄動。”地藏王笑著道。
法則碎片流轉，包裹著地藏王，瞬間消失無蹤。
“你我有緣，日後再見吧！”聲音遙遙傳來，恍若來自九天之外。
“這麽快就走了？不多聊會嗎？”金煥來罵罵咧咧地道。
孰不知，其身後的慕奇傑鬥大的汗粒直冒，雙眼瞪著金煥來，一副要將他生吞活剝的喪情，嘴裏嘟囔道：“那可是冥界第二號人物啊，難道你還想留他吃晚飯？”
金煥來這才注意到，此時的慕奇傑早已汗流浹背，不禁好奇地問道：“你怎麽了？很熱嗎？”
“你可知道，那可是皇道人物，隻要他把氣息外放一絲，就能讓我們瞬間飛灰煙滅。”慕奇傑瞥了金煥來一眼，鄙笑道：“反而是你這個沒見過世麵的人，倒是無畏無懼。”。
聽完慕奇傑的話，金煥來不禁一陣後怕，心虛地瞟了瞟地藏王消失的方向，哂笑道：“這麽厲害？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嘛，一個皇道人物而已，怕他何來。”說到後來，聲若蚊吟，顯然底氣不足，也不敢太過放肆。
“你就嘴硬吧！”慕奇傑甩了一句，再也不敢跟他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