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不置可否。
“這點籌碼似乎不太夠。”
畢竟，齊修然看起來並不是，隻想要沾沾光那麽簡單。
齊修然似乎早有預料，俊臉上絲毫沒有慌亂。
“錢商手裏的股份的確比我多，可秦氏裏姓秦的人也不少，他能收的也不多。”
“不管你承不承認，流著秦家血的我，要比錢商說話，有力度的多。”
祁玥沒有否認，這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卻也明白過來齊修然的意思。
“你想擠掉秦子明，坐他的位置？”
“隻要公司是秦家人坐，是誰並不重要。”
齊修然笑著挑了挑眉，繼續道：“可如果是錢商，就不一定了。”
祁玥點頭反問：“幫你，我有什麽好處？”
見終於說到正題，齊修然唇邊的笑弧更深了幾分。
親手幫祁玥續了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才開口。
“我隻要秦氏的經營權。”
換句話說，秦氏並入祁氏也沒關係。
秦氏是家族企業，裏邊兒除了秦家人，還有娘家人。
錢商是外姓，隻要跟親家沾親帶故的，他都輕易得罪不起，做起事來手腳根本施展不開。
如果齊修然上位，首當其衝的就是清理掉這些蛀蟲，到時候除了齊修然，秦氏就是錢商說了算。
兩者的目的都達到了，而她是最大的獲利者。
“好像也不虧。”
齊修然聞言，微微歎了口氣：“是大大的占了便宜咧。”
祁玥笑了笑沒有否認，端著茶杯跟齊修然碰了個響。
合作愉快。
達成共識一周後。
祁玥接到了錢商打來的電話，短時間內他盡了最大努力，也隻搜集到百分之五的散股。
即便加上他自己跟齊修然的百分之五，也不過百分之二十五。
跟秦子明持平，根本越不過去。
“祁總，秦老爺子手裏還有百分之五的散股，加在秦子明和秦輝年兄弟二人，任何一人身上，咱們的謀劃都實現不了。”
錢商歎了口氣，心底一直搖擺不定，站隊祁玥到底是對還是錯。
“秦亦傑跟齊修然，手裏都有秦氏的股份，秦子明的兩個女兒手裏，也該有才對。”
聽見祁玥的話，錢商像是才想起來似的。
“不錯，秦妮娜跟秦如雪手裏各有百分之五。”
祁玥嗯了一聲。
“繼續搜集秦氏散股，隻要能到手，高於市場價幾倍也無所謂。”
“是，祁總。”
祁玥財大氣粗的話，倒是讓錢商鬆了口氣。
先前他還以為，祁氏買單這話是大話，沒想到他提起的任何數字，都得到了滿足。
這才對祁玥多了幾分信任。
祁玥掛斷了電話，立即給季瓊撥了過去。
“查查秦子明的兩個女兒。”
“好。”
季瓊的速度很快，上午才打得電話，下午就回了信兒。
隻不過這次，不是在電話裏，而是親自上了門。
祁玥看著手裏的資料有些驚訝。
“高利貸？”
季瓊點頭道：“沒錯，秦如雪兩年前就迷上了賭博，此後一發不可收拾。”
起初秦如雪手裏的生活費還勉強能夠支撐，可之後輸的賭越來越大，還不上，又擔心被家裏知道。
隻能偷偷的變賣首飾還債。
可即便是這樣，也沒能戒掉賭，反而越來越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