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這是命令!
江寒熟讀玄門的典籍,對玄門的醫術也有些了解,立刻抓起地鼠的手腕,脈象歌他記得清楚,地鼠的脈象雖然浮浮沉沉,但還有餘力,只是暫時疲軟。
「隊長,你的血里有盲蛇之膽,可以解毒,是不是?」江榆索性躺在沙子上,要命了,這時候要有敵人來犯,他們怎麼自保!
江榆這一說,其餘影子方才知道江寒給他們喂血的用意,以血解毒!
他們吸吮了江寒的血液,身體除了疲乏,並沒有其它異樣,只是這周身癱軟的感覺令人十分不適,他們可是軍人,鐵骨錚錚的軍人!
「那六個人不知道是什麼來頭,隊長,我們必須馬上追蹤下去。」地鼠想要起身,剛剛直起腰就無力地躺下去,動彈不得!
不止是他,除了江寒,所有人都被卸走了精氣神一樣,頭皮緊,身體無力,喉嚨乾渴!
原本是兩方廝殺,突然跑出敵我不明的六個人,楞是把局面攪得一團糟,最要緊的是那些人朝他噴洒的粉末,進入口鼻后心臟彷彿停止跳動,身體僵硬不已。
江榆正想這就不是傳說中的那種毒藥,正要說出口,「嘿嘿。」
眾人抬頭一看,是格魯夫!他突然雙眼無神,嘴裡還怪笑不止,嘴角流出些許液體。
「嘿嘿嘿嘿嘿。」
一連串的怪笑聲響起,地鼠等人愕然地抬頭!
格魯夫這幫人不少已經死在他們的槍口之下,剛才和他們一樣中了那六個人投的毒,同樣動彈不得,此時的格魯夫突然傻笑連連!
嗖嗖,他的雙臂開始揮舞,臉上帶著痴獃的笑容,不止他,他還活著的手下個個傻笑,舞動雙臂雙腳,形似癲狂,慢慢地,全身開始舞動。
這情景和當地人的傳說一模一樣,痴獃,亂動,停不下來!
這詭異的一幕令得影子全員倒抽口氣,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傳說竟然是真的。
江寒看著自已的兵,突然彎腰,取出他們的佩槍,打開安全鎖,子彈上膛,又將槍一一放進他們的手裡,手指放在扳機上,所有手槍子彈滿膛。
他做的這一切令他們不解,江榆低聲問道:「隊長,你做什麼?」
「接下來的情況兇險,人多反而不易行事,你們現在留在這裡,有人敢犯,直接開槍,,大概一小時后你們的體力就能恢復,記住,不要再往裡面走,相反的方向走,離開這裡!」
江榆瞪大了眼睛:「你瘋了?一個人進去?」
江寒笑笑,拍拍她的頭:「不要想跟過來,零號檔案提供的地圖在我的腦海里,無圖貿然闖入死路一條,你們怎麼可以折在這裡,就此中止?」
扔下這番話,江寒又將為數不多的水壺搜集起來,給他們一一喂水,現在讓他們吸收一次水份,慢慢地氣力恢復一些就可以自行飲水。
江寒這交代後事一樣的舉動令所有人的心忐忑不已,地鼠低喝道:「隊長!」
「這是命令!」
軍令如山,不得違抗!
目送江寒步入大漠深處,赤蛇雙眼赤紅,此時,格魯夫一行人還是像瘋了一樣來回跳躍,他們會這樣癲狂而死,赤蛇握緊槍:「替冥王掃除障礙。」
砰砰砰砰!
格魯夫率先倒下,額心血流如注!
毒既然可解,難保這些人不會自救再尾隨進去,他們唯有死,才能護冥王周全!
一記記槍聲送冥王!
江寒的身影終於消失在茫茫的大漠之中!
黃水中陡現的神秘巨輪,還有六位神秘的玄門高手,他們出手默契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想必長年累月生活在一起才有可能。
「大哥!」
身後傳來江榆撕心裂肺的呼喊聲,江寒沒有回頭,此時,他突然想到了家人和朋友,還有身後最密不可分的戰友,依舊沒有回頭。
滴答,江榆的眼淚悄然落下,她有一種可怕的念頭,這一去,大哥還能回來嗎?
啪噠,幾乎在同時,千若凝手中的咖啡杯狠狠地砸到地上,碎片飛濺,剛剛煮好的咖啡狠狠地潑了出去!
「若凝姐!」楚傲雪飛奔而來,迅速檢查她的情況。
當她檢查完后抬頭,看到兩行清淚沿著楚傲雪的眼角落下,她不禁呆住了,弱弱地問道:「若凝姐,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小雪,我的心好亂,好慌,七上八下的。」千若凝的美眸之中飽含著無盡的恐懼:「我的心從來沒有這麼亂過。」
縱然以前面對慕容海,面對自已的身世,面對江寒斷崖之死,雖然有過過懼,有過悲,但像今天這麼心亂如麻的情形還是頭一回。
楚傲雪怔怔地看著好友,說不出關心的話來,她知道若凝姐為什麼如此傷心,更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此時再說關心和安慰的話也無濟於事。
只要那個男人平安歸來,一切才能迎刃而解!
突然,千若凝擠出一絲微笑,唇角揚起:「母親情緒不好的話會影響孩子的健康,是不是?我現在必須保持愉快的心情。」
楚傲雪立刻釋然,這才是自已認識的千若凝!
如今千若凝和楚傲雪同時同出,還住進了楚家,現在的她安心待產,楚傲雪在醫院工作,她也在休息室里做些古董店客戶的聯絡事宜,偶爾去古董城逛逛。
七天過去了!
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楚氏醫院門口,卻遲遲不肯進去,這人風塵僕僕,滿身倦容!
「小榆?」
千若凝輕喚一聲,江榆轉身,目色疲憊到極點,她面容蒼白,皮膚粗糙,嘴唇的皮子全起來了,血色全無。
看到千若凝,她似乎鬆了口氣,輕輕抬手!
看到江榆手上的東西,千若凝的心咯噔一下,這是江寒送自已的的手串,他親手打磨的珠子,上面還刻有千字,結婚時江寒收走,戴在他自已的手腕上。
這物件突然出現現在江榆的手上,看到它,千若凝的心臟如遭重壓,無法呼吸一般。
不,絕不,不可能,這東西他從來不離身的!
「大嫂,這是大哥留下的,我把它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