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伯仁因我而死!
江寒不懂千若凝為什麼突然說對不起。
不解地看著她。
女人的心思就像海底的針令人捉摸不透!
千若凝難以啟齒。
哪個女人不想把自已交給最愛的男人。
但她始終踏不出最後一步。
每次在樓下分別,千若凝總有莫名的渴求。
但內心的驚懼讓她只能目送江寒遠去!
這一瞬間,江寒突然明白她的心思。
「我等你。」
江寒拍拍千若凝的頭,寵溺至極!
啪啪啪!
身後響起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幾乎在同時,江寒將千若凝護在身後。
轉身一掌抓住了對方的槍口!
子彈沒有上膛,安全栓沒有打開!
再一看來人,是小榆!
千若凝好奇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女孩。
同樣是短髮,落秋語是嫵媚風情。
這個女孩卻是英姿颯颯!
黑衣黑褲,身上沒有多餘的顏色!
眉眼帶著俊美,不施粉黛依舊動人。
皮膚比一般女孩要黝黑一些。
充斥著健康美!
第一次見面就槍口相見?
「大哥,她是害死白戰的人!」
這個名字狠狠地打在千若凝的心口!
白戰,雪鷹!
「所以你要殺了她替他報仇?」
江寒怎麼不知道妹妹的心思。
她愛白戰,愛著那個和自已同穿軍裝的男人!
這份感情剛剛開始萌芽就陰陽相隔。
「是,我要殺了她!」
江榆怒視著千若凝,眸中怒火閃爍!
江寒笑而不語,殺人?
她是軍人,軍人是保護國民而存在的!
她要是想殺千若凝。
剛才子彈就應該上膛,安全栓應該打開!
而不是虛張聲勢!
江寒沉著地走到一邊,伸手道:「動手吧!」
說也奇怪,千若凝沒有絲毫的憤怒與悲痛。
她不恨江寒沒有維護自已。
更不悲痛既將到來的死!
她只是緩緩地閉上眼睛,安然赴死!
江榆握著槍,手顫!
她甘願去死?
千若凝緩緩地睜開眼:「你怎麼不開槍?」
江榆啞然了!
「為了儘快返回江北,我帶著車隊進了禁區。」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白戰為了保護我被修羅的人殺死,是真!」
「我無意害人,但白戰因我而死!」
「你殺我,我毫無怨言!」
千若凝字字句句不卑不亢,毫無求生欲!
這個女人難道瘋了嗎?
江榆不敢置信地看著千若凝!
一個長成這樣的女人居然不想活下去?
還是她小瞧自已不敢開槍?
「不許碰我姐!」
一聲喝斥傳來,千刃大步過來擋在千若凝面前。
「這事和我姐沒關係。」
千刃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是我的錯!」
剛才那些話他都聽到了!
「姐姐要儘快趕回江北是因為我!」
那次是自已和秋寒一起惹了麻煩,身陷囹圄。
千若凝為了救他的命才需要儘快返回江北。
要說源頭,是自已!
「你是誰?」江榆暗罵不已,找事的人真多!
「我是她弟弟千刃。」
千刃現在才知道姐姐為了救自已經歷了什麼。
她背負了一條人命的重負!
「冤有頭,債有主,要殺要剮隨你便!」
千刃豪氣萬千,儼然不是以前不懂事的弟弟。
經歷過慕容海的事,他一夜長大!
「殺白戰的人雖然已經死了,大仇得報。」
江寒突然說道:「但始作俑者還在你面前。」
「小榆,殺姐姐還是殺弟弟,還是一起幹掉?」
江寒皮笑肉不笑!
「江寒,你怎麼這麼沒良心?」
千刃一聽就急了。
自已雖然有視死如歸的決心。
但他撈都不撈,也太絕情了!
自已是死心塌地地認他是唯一的姐夫!
「是你說的,冤有頭債有主!」
江寒面不改色:「我會替你收屍的。」
千刃後悔得直咬舌頭,剛才嘴快!
江榆看著千家姐弟,啪,子彈上膛!
千刃攔在姐姐面前,毫無退讓的意思。
一直以來是姐姐庇護自已,是時候輪到自已了!
「混蛋!」
江榆罵完,無奈地放下槍。
江寒毫不意外。
他早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千刃嘴上說得狠,心裡其實也忐忑。
膽顫心驚地睜開眼,看到江榆收了槍。
他心裡才踏實了。
「江寒,她,她是誰呀?」
其實他也只聽了個大概,白戰是死去的人。
那他又是誰?
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替他報仇?
江寒先帶著江榆離開這裡,省得她又變卦。
「姐,你說話呀,她是誰?」
「她是江寒義父的女兒。」
「那白戰又是誰?」
「一名軍人,為了救我而犧牲的軍人。」
千若凝凝視著千刃的眼睛:「他是白雪的親哥哥。」
一腔血湧向千刃的頭頂!
因為自已惹禍,連累姐姐被人記恨。
還間接害死了一名軍人,他還是白雪的哥哥!
想到白雪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終於懂了。
為什麼她的眼眸里總是悲傷!
千刃的鼻子發酸,自已少年輕狂沒有錯。
可錯在引起了蝴蝶效應。
很多事情都不可控地發生了!
「姐,我以後不會了,真的不會了!」
不會再任性,不會再胡來!
他要變強,變得可以由自已保護別人。
這樣的話千若凝已經聽過無數次了,無數次!
可看著千刃離開時的背影。
千若凝居然看到了莫大的決心!
再說江寒帶著江榆離開千若凝的住處。
直至走過了好幾條街才撒手。
江榆暗罵一聲老狐狸。
他是怕自已折回去再找千若凝的麻煩。
故意拉著自已在幾條街上打轉!
穿來穿去,剛才的那塊招牌都見到兩次了!
「大哥,你當我是傻子嗎?」
江榆暗道自已在深山老林穿梭就是日常生活。
他再怎麼繞,自已也能找回去!
江寒冷笑道:「你不傻,你是現職軍人!」
江榆不像自已,早就除了軍籍。
現在沒有軍銜壓身,是個自由人。
在軍營一天,就應該遵守軍規軍紀!
江榆自知理虧,一反剛才的狠厲。
抱著江寒的胳膊撒嬌道:「我們好久不見了。」
又來這招?
江寒暗想這丫頭只有怕挨打的時候才會撒嬌。
平時和男人沒什麼兩樣!
自已被蒙了幾十年,再笨也悟了!
小丫頭別想再騙自已!
「言歸正轉,你怎麼跑到江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