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是故意的!
千若凝眼前迷濛一片,身體無力,說也奇怪,隨著江寒手指的按壓,疼痛消失了。
江寒其實按壓的是她的脛骨內側緣後方。
那地方可以益氣,緩解這種內在的痛苦。
江寒抬頭,發現千若凝面色緋紅,半夢半醒。
他搖搖頭,再堅強也只是一個女人,高高在上,有苦悶也只能藏在這裡發泄。
「姐!」
門突然開了,一名年輕人走進來,看到江寒握著千若凝的小腿,立馬喝道:「你幹什麼?」
江寒沒來得及解釋,年輕人一記勾拳打過來!
年輕人滿以為這一拳穩穩噹噹,卻被江寒直接一掌化解了!
看著自己的拳頭在江寒手心裡,年輕人傻了眼!
「你就是千刃?」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千刃痛罵道:「無恥下流的東西,敢碰我姐?」
奇怪,江寒聽龍爺話里的意思,千若凝現在只是給他人做嫁衣裳。
到時候全要便宜她弟弟千刃。
但看兩人這意思,不像為繼承權翻臉的樣子。
「我是新來的保鏢江寒。」
江寒甩手,千刃的拳頭鬆了,但人也被甩出去好幾步!
好厲害!
「千刃……」千若凝這才艱難地坐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只是替我按摩。」
「按摩?」千刃瞪大了眼睛:「姐,你最討厭男人碰你……」
話只說到這裡,他立馬閉嘴,咳嗽了幾聲掩飾尷尬。
千若凝面色緋紅,千刃說道:「姐,我聽秋語姐說龍爺找你麻煩,怎麼樣?」
這個落秋語,嘴太快了!
「有江寒在,沒什麼事,千刃,你最近少往亂七八糟的地方跑,龍爺心機深,我怕他對你下手。」千若凝扶著頭,好痛!
看千若凝這樣,千刃看著江寒:「你還楞著幹什麼?送我姐回家。」
江寒這回真楞住了,終於攔腰抱起千若凝,千若凝迷迷糊糊地抱著他的脖子。
她整個上半身緊緊貼在江寒的懷裡,頭靠在他的脖子上。
千刃跟在後面,三人一起走出了會所。
車子剛開走,後方不遠處的一輛勞斯萊斯汽車裡,沈浩指著消失的車子說道:「表哥,你看到了吧?就是那個小子,居然還敢抱我未來的表嫂!」
沈浩兩條胳膊都上了夾板,氣怵怵地說道:「他就是把秦風踢走的人,叫江寒。」
沈浩身邊的男人相貌堂堂,端坐在車上,雙手交叉在膝蓋上,神情安逸。
「表哥,那小子太欺負人了,你看看,把我的兩隻手都折斷了!」
慕容海懶洋洋地挑眉:「你又惹事生非了?」
「我沒有,我就是追同校的一個女生,他跑出來管東管西的。」沈浩眼珠子一轉,說道:「表哥,江寒和千總這麼親密,你就不怕嗎?」
啪,沈浩目瞪口呆,他,他打自己?
慕容海揪住沈浩的衣領子:「不要在我面前耍心機,我要對付誰,不是你說了算。」
「是,表哥……」沈浩心驚膽顫,後悔不應該耍小聰明!
自己面對的不止是表哥,他還是江北慕容集團的總裁慕容海。
傳說中一定會和千若凝結婚的江北第一帥,自己從小到大父母嘴裡別人家的孩子!
慕容海掏出雪茄在手裡把玩著,說起來秦風也是自己的對頭。
放著世襲的武館不打理,跑去給千若凝當貼身保鏢,是個不折不扣的情種了。
可惜,三年時間,千若凝公事公辦,一丁點機會也沒有給他!
千若凝是女神,冰女神!
她不喜歡男人對她獻殷勤,更不喜歡男人對她動手動腳。
剛才卻讓江寒抱著她,她還摟著江寒的脖子!
慕容海眼裡泛起一抹寒光,江寒!
此時,千若凝坐在汽車後排,躺在弟弟的腿上,閉上眼不舒服地翻來翻去。
千刃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大大咧咧地說道:「江寒,一會兒我姐醒過來,千萬別說是你抱她上車的,她剛才暈暈乎乎的,醒來可不一樣。」
「是嗎?」江寒覺得自己好人沒好報,看她痛成那樣才出手幫忙。
自己鐵骨錚錚的漢子,剛才還勉為其難給她買姨媽巾,打出生頭回干這事!
「我姐討厭男人,尤其討厭好色的男人!」千刃打量著江寒:「你真把秦風挑下馬了?」
「不然我怎麼會坐在這裡?」江寒反問道。
千刃雖然才二十來歲,還沒大學畢業,但他和自己想象中的二世祖不一樣。
看上去青春活潑,大大咧咧的,和普通的大學生沒什麼區別。
「我去,秦風是北派武館秦氏武館的少東家,精通腿法,尤其是戳腳,你把他打敗了?」
戳腳,北方的戳腳被稱為北腿之傑,是腿腳功夫為主的拳術。
所謂拳打三成腿打七,說腿功比拳頭更重要也不為過。
千刃好奇地問道:「你用的哪一門的功夫?南派,北派?」
「什麼門派都不是。」江寒皺眉,奇怪,上次莫名其妙地想到一個身法。
就在對陣趙剛的時候!
刺溜一下冒在腦海地,身體下意識地做出反應!
當時他聽一個保安嘀咕了一句,說那是太極拳,可自己從來沒在軍營里練過!
「秦氏武館很厲害嗎?」江寒問道。
千刃傻眼了,這位大哥什麼都不知道就收拾了秦氏武館的少東家?
「秦氏武館是江北最大的武館!秦風就算不當保鏢,也可以混得很好。」
車子平穩地停在千若凝的公寓樓下。
千刃一動不動,江寒無語,抱著千若凝下車。
她身子軟綿綿的,聞到陌生的氣息,她突然睜開眼!
兩人大眼瞪小眼,千若凝猛然清醒。
「放我下去。」千若凝冷冷地說道。
江寒立刻鬆手,千若凝直接掉到地上,摔得屁股生疼!
千刃一看傻了眼,這個保鏢是不是傻,他得罪的可是自己的金主!
千若凝氣傻了:「江寒,你是故意的!」
「總裁讓我放,我哪敢不放?」江寒冷冷地說道。
千若凝的酒徹底醒了,她掙扎著爬起來,一個踉蹌衝到江寒面前:「過分!」
他還在恨自己害死戰友,所以看上去正兒八經,其實一找機會就刻意報復。
「千刃可以作證——是你讓我放下的。」江寒面無表情地說道。
千若凝扭頭,千刃脫口而出:「姐,你剛才是讓他把你放下……」
「我是讓他把我放下,不是把我扔下去!」
千若凝幾乎要噴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