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章 魂族暗手
「既然無法安插或者策反,那直接掉包又如何?諸位應該知道我已經成為了凈蓮妖火的新一代執掌者,凈蓮妖火的記憶之中可有這位老對手的資料。通過吞噬一位強者靈魂然後掉包的事情,虛無吞炎可沒有少干。」
「若是魂族真的會掉包古族高層,那最有可能下手的人選就是古族的宗祀長老們,因為薰兒告訴我:古族宗祀長老是最接近陀舍古帝玉之人,古族的那塊陀舍古帝玉就放置在古族宗祀內。」
蕭炎語氣顯得頗為平靜道。
「又是虛無吞炎.……」
古元面沉如水道。
這一刻,古元對虛無吞炎的殺意是前所未有得強烈。
「我大概是清楚魂族是如何下手的了,魂族安插在我們中層的探子接觸不到陀舍古帝玉,沒關係,他能接觸到宗祀長的動向就行。」
「待哪一位宗祀長老外出,他就將消息傳回魂族,得到消息的魂族就會派虛無吞炎出手截殺我族宗祀長老,而後將魂族強者的靈魂替換進去。」
「肉體沒有換,只是靈魂換了,說不定虛無吞炎還可以剝奪宗祀長老的記憶給魂族強者融合。只要那位「宗祀長老」回來之後深居簡出,不在我等幾人面前天天出現,這樣就根本不會露出破綻。」
「而宗祀之地本就是我族重地,宗祀長老幾乎個個都是深居簡出,所以不會有人懷疑某個宗祀長老已經被掉包了。」
古烈緊繃臉沉聲道。
黑湮軍乃是古族最為精銳的武裝力量,是古族的最強的矛與盾,負責消失古族的敵人和守衛古族的安全。
若是他們的推論是真的,古族的宗祀長老真的被魂族掉包了,那身為黑湮軍最高統帥的古烈將難辭其咎。
「魂族到時候只需要在古族製造一些混亂,比如說魂天帝親自帶人來拜訪古族,那位「宗祀」長老正好趁亂帶走陀舍古帝玉,外圍有魂族強者接應。」
蕭炎輕聲幫他們補充魂族謀划的最後一步。
蕭炎話音剛落,古族幾位可以說地位最高的大人物們下意識地就對視了一眼,目中儘是無盡的寒意和驚駭之色。
因為蕭炎「推斷」出來的計劃完全可行,甚至是一定會成功。
「族長,我們現在立即調查我族的所有宗祀長老,揪出那個可能存在的內奸。並且在其他四族抵達之後要立即支會他們,他們四族族內也可能存在被掉包之人。」
古族三仙的其中一人語氣焦急地開口催促道。
「我會立即調查的,不過動手時間並不是現在,找出老鼠之後,等四族的客人們一起來觀看怎麼抓老鼠豈不是更好?你們在這裡等著我,我速去速回,很快。」
古元神情漠然地搖了搖頭,隨即緩緩起身,一腳踏入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目前守衛我族宗祀的斗聖長老一共有五位,父親若是有心出手探查的確很快,而且父親的帝境靈魂之下,一切魑魅魍魎都會現形的。以父親的實力,他們也很難發現父親去過宗祀。」
薰兒輕聲為蕭炎解釋道。
「原來如此嘛……」
蕭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
他當然知道古族被掉包的宗祀長老就是古羊,可他並不能直接說。虛無吞炎擅長掉包強者靈魂之事,他尚可以用凈蓮妖火的記憶來解釋,但是他是怎麼知道古羊掉包的?
咋滴?莫非虛無吞炎當時動手的時候,你在現場?
大殿內暫時安靜了下來,只是留下來的幾位古族大人物的內心卻徹底無法安靜下來了。
他們肯定是不希望古元此去查出問題來的,五位宗祀長老都沒有問題才最好。但是以魂殿的尿性肯定會對他們古族下手的,可以說他們此時的心情相當得矛盾。
約莫兩個小時的時間,面沉如水的古元就再次出現在了大殿內。
「宗祀二長老古羊的靈魂有問題。」
古元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幾人頓時心中一涼。
「拱衛宗祀的五位長老我都認認真真地出手探查過了,只有二長老古羊的靈魂有問題。」
坐下的古元再一次重複道。
「嘭!」
一個爆裂聲響起,古烈座下的木椅頓時破碎。
「可恨!古羊長老守護宗祠上百年,對我古族也是忠心耿耿,沒想到竟然早已經遭了魂族的毒手。」
古烈的拳頭陡然攥緊低喝道。
「古烈,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我們可不知道古羊是被何時掉包的,若是古羊在數百年前就已經被掉包了,那替我族忠心耿耿守護宗祀的,可能就是魂族的強者了。」
古元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替他們古族忠心耿耿守護宗祀長達數百年的長老,居然會是他們死對頭魂族的強者,可真是諷刺啊。
「什麼?好膽!」
「魂族欺人太甚!」
幾位古族高層羞愧地難以自制道。
他們古族一直自詡是七族之中最強一族,沒想到卻會被老對手魂族如此羞辱地玩弄著。
「這兩天宗祀那邊誰也不許去看不許聽,一切都必須保持原樣,不許驚動了老鼠。如果我們的使者一切順利的話,大概兩日之後四族之人就會抵達古界。」
「那時我們在共賞存亡大事之後,正好現場宰殺一隻老鼠給他們看,也堅定一下對抗魂族的信心。」
古元起身發號施令道。
「是,族長大人!」
幾人轟然抱拳應道。
「那麼我們兩日後見。」
話音剛落,古元的身形當即消失在了原地。
看其急匆匆的樣子,想必也是去做什麼暗中布置去了。
「唉,多事之秋啊!」
古烈和古族三仙對視了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道。
「蕭炎哥哥,你隨我來。」
薰兒默默拉著蕭炎離開了大殿。
……
古聖山脈深處,一座兩層竹樓靜靜地聳立在幽靜山峰間。輕風吹拂而來,竹林搖擺,宛如一片綠色的海浪涌動。
二樓的窗口處,一對璧人親密地擁抱在一起依窗而立著。
良久,蕭炎懷中的青衣玉人忽然打破這片美好的靜謐,輕聲道:「蕭炎哥哥,薰兒還以為你此次來是向父親提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