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劍來!
自從蕭炎出現開始范癆就一直老老實實地僵在原地不敢動彈,因為那他么的那麼大一隻狼盯著自己,他實在是不敢動啊。
「該死啊,迦南內院什麼時候有了一位這麼年輕的斗皇長老出世了?情報里從來沒有過啊?!」
看著轉過身來的蕭炎胸口上那枚內院長老徽章,范癆心中猛地一顫暗暗道。
「呵呵,閣下可是內院的長老?這件事完全是個誤會,不如我們雙方自行離去,如何?」
范癆連忙擠出一抹微笑道。
「哎,范癆宗主你這就不對了,這可不是誤會啊。我就是你要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的虛易啊,殺子之仇怎麼能算是誤會啊。」
蕭炎認真地糾正范癆的話道。
范癆面色一僵隨即恢復正常道:「凌兒是自己修鍊走火入魔死的,跟虛易先生沒有任何關係。」
「嗯?蕭炎?虛易?這到底是什麼鬼?」
蕭炎身後的劉影長老聽得是一臉懵逼的。
「厲害了,這都能忍下去。」
蕭炎看著自己挑釁不成不禁喃喃道。
「那既然我們沒有誤會的話,范癆宗主幫我一個忙可好。」
蕭炎想了想笑呵呵開口道。
「虛易先生請問。」
范癆面色如常道。
「聽說范癆宗主剛剛盛情邀請了劉影長老去血宗小住兩日,那現在虛易我也邀請范癆宗主去我們內院小住兩日如何?禮尚往來嘛。」
蕭炎拍了拍手道。
「呵呵,虛易長老說笑了。」
范癆勉強一笑道。
「去內院小住兩日?開什麼玩笑?老子手上的性命不知幾凡了,就是內院的長老老子也偷偷地殺過一位。要是去了內院,還不會被那些正義感過剩的老傢伙們給活活打死。」
「我可沒有在開玩笑,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蕭炎忽然一收笑意臉色一肅道。
「那虛易長老的意思就是沒得談了?」
范癆面色難看道。
一時間局勢不復之前的談笑晏晏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范癆身後的三位血宗長老卻再度用眼神交流了起來。
王長老:「對面有兩個五星斗皇的存在,我們就一個四星斗皇、三個斗王,看來范癆這個撲街貨頂不住要跑路了。」
郝翰:「待會范癆一定會用斷尾求生丟下我們擋槍的,不如我們直接乾死他算了,又不是我們要抓內院長老的。」
韓羅:「對,乾死他!」
「那便戰吧!」
范癆猙獰一笑道。
他范癆血宗宗主的煞煞凶名可是不是靠搖尾乞憐求來的。
「你們三個給我牽制住那隻天青色的古怪巨狼。」
范癆對王長老三人吩咐道。
「是,宗主。」
王長老三人顫顫悠悠地看向了那隻天青色巨狼,幸虧那狼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場上蕭炎的身上,這也讓王長老三人長舒了一口氣。
能不直面這隻怪物那也是極好的。
「就讓我來看看內院長老的器量吧。」
被激起凶性的范癆右腿一屈就半跪在虛空中,右手舉過頭頂呈投射狀。
「嗡嗡嗡!」
隨著范癆體內血色鬥氣的持續輸出,其手中一隻顏色愈發鮮艷的血矛正在緩緩成型。
「呵,這就是你給我下跪的理由?」
蕭炎雙手抱肩低笑道。
「你……你休要呈口舌之利!!」
范癆面色一青強忍著吐血地衝動道。
「嗯,你繼續。」
蕭炎隨意地攤了攤手道。
「可惡啊,被小看了!」
心中悲憤不已的范癆開始瘋狂將體內的鬥氣注入手中的血色長矛中,臉色也愈發蒼白。
「嗡嗡嗡!」
吸收了大量能量的血色長矛在范癆的手中微微扭動了兩下,竟然帶動著空間都一陣蕩漾起來。終於,鋒利而又尖銳的血色長矛停止了對外界能量的吸收。
范癆牢牢地握緊手中不斷跳動似乎而掙脫著離去的血色長矛,看著蕭炎森然一笑道:「就讓你這個傢伙嘗嘗輕視我的代價吧。」
「大血菩噬!」
范癆右臂對準蕭炎猛地一擲低喝道。
范癆知道自己的實力和蕭炎相差懸殊,所以一出手就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成名鬥技,地階低級鬥技—大血菩噬!
「嗖!」
一道血色閃電彷彿是劃過空間的阻礙一般,對著蕭炎的胸口電射而來。
「只有如此程度了么?」
蕭炎失望地低聲喃喃道。
「你……小子,欺人太甚!」
身為斗皇強者的敏銳耳力立即就讓范癆聽到了這句話,面色蒼白的范癆瞬間變得面色漲紅起來。
「是時候該結束這一切了。」
蕭炎淡漠地搖了搖頭道。
「劍來!」
一聲輕囈在天空緩緩響起。
「錚!錚!錚!」
一道十丈大小天青色劍氣長刃就在蕭炎的頭頂上急速地凝形而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動正不斷地從巨大劍刃上散發而出。
那劍身所散發出的那種鋒利感就是距離蕭炎一百米外的范癆,此時他也覺得臉上隱隱作痛,身體止不住地在顫抖。
「噗!」
一道道像是被無形氣刃所割出來的小口悄然出現在范癆的臉上。
「怎麼、怎麼可能?這個傢伙才多大啊!!」
范癆伸出手摸了摸臉上被氣勁割出來的小口子失聲道。
與甫一出現就威壓全場的巨大劍刃相比,范癆剛剛所使使出的地階鬥技大血菩噬是那樣的不起眼。
「斬!」
蕭炎緩緩地伸出右手對著半空的那道血色閃電輕輕一點道。
「錚!」
已經徹底凝形的巨大劍刃停止了抖動,對著半空的那道一丈來長的血色長矛毫無煙火氣地劃了下去。
「噗!」
血矛剛一接觸天青色劍刃連一秒都不到的時間矛身就猛地一顫,旋即轟然在天空中炸裂開來。
泯滅了尖銳長矛的巨大劍刃沒有絲毫地停留,勢頭不減地繼續對著呆站在那裡的范癆落了下去。
「我的大血菩噬怎麼會如此輕易地被人所破掉呢?當初我可是靠它同時擊敗了一名斗皇、兩名斗王啊。」
范癆看著交手即沒的血色長矛難以置通道。
「錚!」
一道帶著強烈割裂感的巨大劍刃悄然出現在范癆的頭頂,對其當頭斬下。就算是范癆此時距離這劍刃還有十來丈的距離,也隱隱有一種腦袋快要被割裂開的感覺。
面對這個生死大危機,范癆霍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