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四十一章 為了一切正在呼吸的
「意志?」韋笑天微微一笑道:「當年的時代,你不知道,你也不知道現在的世界,到底有多麼的殘酷。你也不知道,天帝在謀划著什麼。回去吧!」
說著,他喃喃的說道:「丫頭,再見,就是在戰場之上了。」
少女喃喃的道:「你們…想要和天宮開戰嗎?你們是不可能是天宮的對手的,而且,一旦戰爭開啟,你可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會死去!」
「是啊,要開戰了!」韋笑天說道:「我們為了自己而戰,為了過去而戰,為了蒼生而戰。你沒有行走過天下,不知天下萬民疾苦。」
「你那天可曾聽到聶滄海說了一句話。」韋笑天問道。
「什麼?」少女問道。
「為了一切正在呼吸的!」
少女一愣,然後喃喃的念叨著道:「為了一切正在呼吸的…」
「走吧!」韋笑天說道:「念在你照顧了我多年的份上,再相見,我會留你一命。」
少女沉默,過了一陣,她才長嘆一口氣道:「為什麼,一定要反抗呢?為什麼,為什麼…」
說著,她的表情開始扭曲,俏麗的臉蛋上,開始變得扭曲了起來。
她的眼眸之中,瘋狂之色開始涌動,身上一股恐怖的氣勢開始升騰。
「你們這些雜碎!」她盯著韋笑天說道:「天帝都告訴你們了,只要你們願意臣服,他就既往不咎,你們為什麼要反抗。」
「小丫頭,如果你這個人格出來,你會被我打死的啊!」韋笑天微微的笑著。
這少女一頓,然後瘋狂之色逐漸的消失了下去,過了片刻,她恢復了平靜,對於剛才所發生的,她似乎不知道一般,她長嘆一口氣道:「我聽說,你有一個預言,因為這個預言,你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那個預言是什麼?」
韋笑天看向了她,微微笑了起來道:「我曾言,獸潮再至,星門涌動,他們將歸來,天宮將會走向覆滅!」
「哈哈哈哈…」這個時候,少女的情緒再度變化,變得無比的瘋狂道:「天宮將會毀滅,天宮將會毀滅,就憑藉你們這群躲藏起來的垃圾,就憑藉你們這群失敗者,憑藉著你們這群狗。」
「回去吧!」韋笑天道:「我…也該走了!」
他不再多言什麼,他看向了震天門的主峰,手持著拐杖,緩緩的朝著主峰走了過去。
「時代已至。」他喃喃的念叨著說道。
後方,少女過了片刻,又恢復了平靜,然後她嘆息了一聲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求死呢?為什麼呢?」
……
天斷山的另外一側,有著一座古剎,不過顯然,這和地球的寺廟不相同,只是有些相似而已。
這個古剎看起來有些破敗,但是古剎之間,不少的雕像,都打掃得乾乾淨淨。
伴隨著獸潮發動,地面開始顫動。
古剎之間,蒲團之上,一名一身布衣的中年人抬起了頭,他喃喃的念叨著說道:「獸潮再至,星門涌動,他們…將歸來!」
說完,他喃喃的道:「禍亂又至,禍亂又至啊!」
「可惜,我已經無心再戰了,我只求一隅,得安穩,祭先祖!」他喃喃的道:「這地方,呆不下去了啊。」
說著,他單手一揮,那一座座巨大的雕像,全部累在了一起。
布衣中年人跪拜,然後轉過身,將這些雕像全部都背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後一步一步的朝著山下走去。
「你…不願在舉起你的刀了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徹起來。
中年人抬頭看了過去,他發現古剎的門口處,三道身影正站在那裡,宇文撻,逍遙子!
「宇文家的小子?」中年人目光落在了宇文撻的身上道:「據說你被天帝囚禁於混沌海,以權柄之力束縛,無法違抗,你是怎麼走出來的。」
宇文撻微微一笑道:「就這麼被人給帶出來了。」
「哐當!」一柄血紅色的長刀落在了地上,逍遙子看著面前的布衣中年人道:「這是你的劍,你斷掉的劍,我已經助你重鑄!」
中年人喃喃的說道:「數十億年了,我…已經沒有握起刀的勇氣了,此戰…我不會再參與了,你我都清楚,面對執掌所有權柄的天帝,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甚至…即便只是權柄分支的聶長生,我們都不見得能夠抵抗,何必再遭殺戮呢?」
「不破不立!」逍遙子說道:「你我都清楚,現在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除開少數的幾個國家,大多數的人,特別是我們曾經所佔據的那些地方,那些人到底活成了什麼樣子,他們都生不如死,嬰兒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是悲劇。」
「拿起你的刀吧!」逍遙子說道:「我們不是為了自己,前幾日,韋笑天來找我,他說…聶滄海回來了,他去了另外的一個世界,他帶來了一句話!」
「什麼話!」中年人問道。
「為了…一切正在呼吸的。」逍遙子眼眸放光的道:「你是天下第一的刀聖,你是當年唯一一個有機會達到那個層次的人…」
「哈哈哈…」布衣中年仰天狂笑道:「我都手已經廢了,已經拿不動渴血了,我的心…也死了,我只求一隅,安穩度過此生,安穩的服飾好我的先祖們。」布衣男子喃喃的道。
說完,他喃喃的道:「我走了!」
他背著許多的雕像,一步一步的朝著山下走去。
看到他的模樣,宇文撻朗聲開口道:「如果有一個人,他不懼怕權柄,權柄之力對他沒有影響,他有著龍骨之軀,他有著恐怖的武道天賦…他有著戰勝天帝的希望,你可願助他。」
布衣中年身體顫抖了一下,但是他卻並未回身,背著雕像,一步一步走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