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 道不同
峽谷的前方,葉新站在那邊,他沒有再繼續的行動。
極光城這麼多人集結在了這裡,決戰,只能夠延後了。
至於和遜聊聊,他覺得沒什麼好聊的。
他將武器收在了背上,平靜的說道:「你我之間,只有仇恨,沒什麼好聊的。」
「只有仇恨嗎?」遜冷笑一聲道:「葉新,你也在極光城和極夜城看到了,這兩座城市,或者說整個極北,他們的人口數量,其實並不是很大,但是這裡的人,幾乎已經做到了,百分之八十的人以上只要修鍊,就能夠達到超級這個層次。」
「這就是他們實行基因改革之後的成果!」遜說道:「這個世界,宇宙之中,就是弱肉強食。每一顆星球想要得到永久的發展,就得使用這樣的模式!」
「人活著為了什麼!」葉新抬頭看向了遜問道。
「活著?」遜傲然一笑道:「人或者,自然是站在頂峰,爭霸天下,男人或者,他的征途,必然是茫茫大海,無盡星空!」
「呵呵,不,我和你們的經歷不同!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感情,是羈絆!」葉新平靜的說道:「極北這個地方,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們唯一擁有的人味,是種族,但是他們失去了親情,失去了友情。」
說到這裡,葉新撇嘴說道:「算了,和你這種鳥人說這些你也不懂。」
「葉新,這些東西,沒用的。」遜冷漠的說道:「人的壽命終將逝去,一切的情義都會化成塵土,你我到了這個層次,壽命終有盡頭!」
「所以,窮我們一生之力,打造一個完美無缺的世界,讓外敵不敢來犯,豈不美哉!」遜笑眯眯的說道:「我想要得到地球,是因為我看重了他們的武道,還有…」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道:「但是,你的實力確實讓我欣賞,不如我們合作,我統治萬劫星,你統治地球,我們都實行這樣的制度,將萬劫星和地球,都打造成一個完美的世界,豈不美哉!當一個人,只要出生,他願意修鍊,就能夠達到炎朽,每個人的個人能力都很強,他們合力利用資源,創造更多的東西。」
「而那些垃圾,根本不配為人,他們活著,沒有任何的價值,除開浪費資源之外,一無是處!」遜大聲的說道,眼眸之中露出了憧憬之色。
「外敵來犯,我有我的方式去抵擋,地球有地球的方式去成長,去強大,但是絕對不是你所說的這種模式!道不同,不相為謀。」葉新冷笑一聲道:「我們之間,唯有仇恨,唯有生死,再無其他!」
「是啊,兩個世界的理念不同,我和你說這些,倒也沒有什麼意義。」遜搖了搖頭,他的一頭長發披散了下來,緊接著,他的眼眸,忽然變得有些陰險了起來說道:「你也達到了武道大成,感受到了…來自星空的呼喚了嗎?」
葉新瞳孔一縮。
事實上,他確實感受到了,彷彿那無盡星空,有著什麼巨大的秘密,吸引著他去探索。
只是他竭力的在剋制著這股衝動而已。
這是葉新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吸引,但是黃詩琪,江菀菀,他們曾經都有所察覺。
「葉新!」這個時候,遜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陰險的說道:「你有沒有思考過,我們其實都是別人圈養起來的豬狗,我們都只是棋子。」
葉新一愣,隨即不屑的說道:「老子沒你這麼閑得蛋疼。」
確實,在地球上,就有著許多人提及過很多假設,什麼地球是外星人的監獄之類的。
但是這些事情,關葉新鳥事兒,他只想解決掉地球的外患,讓地球安穩的過著,他自己足夠強大,足以護衛地球,自己能夠和父母妻子一起,過上平靜的生活,刷刷抖音,看看劇。
至於那些東西,只有一些閑得蛋疼的人,才會去提出這些假設!
「我曾經去過一個世界!」遜又說道:「那個地方,就是一個完美的世界,他超脫於宇宙網內,任何一個星球,那是一個高度發達的文明…我會把萬劫星打造成那個樣子,這是我的故鄉,我深愛著它,而想要打造成那個樣子,必須要有地球…所以,要麼,你合作,要麼你臣服!」
遜說著這段話的時候,情緒似乎有些不穩定,他渾身上下,殺氣在外溢,不過說完之後,他又迅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道:「罷了,倒是說得太多了。」
「你們這一代人,確實是大時代,湧現了大批的唯一性特性。」遜說道:「但是,我是上一個紀元的勝利者,同樣,也是這個紀元的勝利者!」
旁邊,江菀菀沉默了一下道:「葉新…要不和他們動手吧,這個遜神神叨叨的,讓人不爽。」
葉新搖頭道:「沒必要冒險,我也沒有絕對殺掉遜的把握。他想要逃,我很難殺掉他。而你們,大概率會死在苦大師等人的手上,這不划算!」
這個時候,遜吐了一口氣,他深深的看了葉新一眼說道:「期待下次和你戰鬥,不過到時候,你唯有死路一條,和青帝的下場一樣。」
說完,他轉身,朝著峽谷裡面走去!
其他的人也緊跟而上。
葉新沒有再繼續追擊,看著幾人的背影,他眉頭微微皺起!
而在他們的旁邊位置,門喃喃的說道:「完了…徹底完了!」
「嗯?」葉新看向了門問道:「這位前輩,我記得我在進入極北的時候,你曾呼喊過我?我記得你當時念叨過一句話,叫什麼往…」
門先生沒有回答葉新的話,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聽到葉新所說的話,看著伏和苦大師的背影,他似乎有些失魂落魄。整個人彷彿蒼老了很多,他不再理會葉新,他有些失魂落魄的轉過身去,一步一步的朝著極北的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喃喃的念叨著什麼。
「往生極樂,往生極樂…」
他彷彿是在吟唱,又彷彿在祈禱,就這麼失魂落魄的朝著極北的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