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等你知錯
康裕王走後,許凝兒就拉緊被子蓋到自己的身上,坐起來唾了一口:“我唄,等你?今晚上你還回的來嗎?”
康裕王來到正殿的偏殿,果然劉總管那個老東西已經等在此處了,他有些煩躁地看了一眼正被下人伺候著喝茶的劉總管,皺眉道:“公公半夜三更的叫本王做什麽?”
劉總管見他來了,半口水吞在口中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最後,他緩緩讓那半口茶流入了喉嚨裏咽了下去,連忙站起來道:“王爺,太後讓奴才來宣您的。”
康裕王雖然其極煩躁,但也隻能點零頭。劉總管望了他一眼,跟在後麵。
因為太後的令牌,兩人順利入了宮。剛剛到太後的宮殿,康裕王就覺得不對勁,因為這大半夜的這裏還燈火通明的,而且丫環婆子們也都各自職守,與白日一般無二。
康裕王踏上正殿的台階,心感不妙,他轉頭問劉總管:“劉總管,怎麽回事?母後這裏可是出了什麽事?”
劉總管望了望正殿裏麵,正殿的燈火更甚,他又側頭瞧了一眼康裕王,眼中稍稍劃過一抹同情,他道:“奴才走的時候太後並無異常,不過,這會奴才就不知道了。”
康裕王有些擔心,太後的身子一向健朗,這是什麽情況。
他快步跑了上去,一口氣衝到正殿。正殿的貴妃榻上,許太後半闔著眼,聽到動靜,她才微微睜了睜,半眯著看他,音色有些沉重的顫抖:“康裕王來了?”
康裕王上下掃了一眼許太後,身子似乎並無不妥啊,他快步走近:“母後,你怎麽樣?半夜急詔兒臣過來是有何事啊?”
“何事?”許太後的音色越發抖了,當然她完全是被氣的,她掃了一眼跟在康裕王後麵的劉總管,:“劉總管,你出去,關上門。”
“是”劉總管應聲,很快就照吩咐下去了。
“吱呀”一聲,門從後麵關上了,盡管殿裏燈火亮堂,但康裕王的心還是抖了一抖,因為他發現自己母後的臉色好像很黑。
“母後,怎麽啦?”康裕王壯著膽子問道。
許太後沉默了半餉,才抬眼看他:“你可知錯?”
“錯?”康裕王怔住了,他何錯隻有,搞什麽?
康裕王完全一副傻子似的模樣看著太後,太後氣得嘴唇發顫:“現在還把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母後,兒臣不明白。”康裕王老實的實話實。
許太後氣的深呼了一口氣,若不是自己承受能力還算強,恐怕現在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她向外麵吼道:“來人。”
“是”門外似乎是侍衛應答的聲音,很快門被推開,走進來四個侍衛:“太後。”
“給我哀家把這個逆子脫出去打。”太後腦袋發暈的吼道。
康裕王顯然還沒明白當前的情況,這是自己的母後要打自己嗎?
康裕王懵在原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幾個侍衛已經來拖他了,他趕緊掙紮著求饒:“母後,兒臣哪錯了,你倒是給兒臣清楚啊!”
康裕王掙紮得厲害,幾個侍衛暫緩了拖他的動作,許太後眼睛一瞟吼道:“還冷著幹嘛?還不快拖出去給我打,等到他想清楚自己錯哪了,再停手。”
太後一聲令下之後,幾個侍衛再不敢耽擱,立即拖著康裕王就走。
康裕王嘴裏大聲呼號:“母後,母後,你幹什麽呀!”
太後不理他,任由侍衛們拖了出去,然後門外就響起了板子拍在皮肉上的聲音,和康裕王的哀嚎聲。
康裕王被那幾個侍衛強硬的按在長凳上,待他被按住不能動彈之後,兩個侍衛就下了板子。
康裕王在太後的嗬護之下,從身嬌肉貴的,哪裏經受得這種場麵,他努力睜著眼向站在回廊上的劉總管求救:“劉總管,劉總管,你去跟我母後讓她別打了,我……我受不住啊”
劉總管意思性的向裏喊了一聲:“太後。”
“給我打,誰求情同罪。”裏邊依然是太後憤怒至極的聲音傳來。
劉總管再不敢吱聲了,他愧疚的望了一眼正在受刑的康裕王。
那意思是他已經盡力了,讓他好自為之吧。
康裕王眼見求救無望,隻能生生受了幾下,當然他腦子也在轉,母後他錯了,可他到底錯哪了啊!他想不明白,今日自己也就哪了幾個妃妾而已,他什麽都沒幹啊!
康裕王在想著,但他剛剛跟許凝兒幹了那事,身體本就有些虛,沒挨幾板子他就暈在那裏了。
負責刑杖的幾個侍衛眼見人暈了,連忙跑進去報告了許太後。
許太後驚詫了一陣,才這麽兩下,就……許太後又氣又急,衝劉總管吼道:“劉總管,快去請禦醫。”
劉總管接令,這大半夜的又邁著老胳膊老腿的過去太醫院。
很快太醫過來了,太醫給暈過去的康裕王把了脈,又查了打板子的傷口,哪裏有什麽傷,隻是皮肉紅了一下,康裕王這暈明明就是……
“怎麽樣?太醫。”許太後發問。
老太醫望了望許太後銳利的眼眸,他拂了拂額上並不存在的汗,竟覺難以啟齒。
許太後當然注意到太醫的臉色為難,便拍了桌子,沉聲道:“太醫照實。”
老太醫抖了抖身子,道:“康裕王皮外傷不礙事,隻是紅零,休息一會就好了。隻是……康裕王身體虧空有點厲害,於房事……房事上還是節製些。”
老太醫完,便低下了頭。
許太後聽完太醫的話,險些氣過背去,她讓劉總管打發了太醫走。
太醫便離開了。
隻是躺在踏上的康裕王,劉總管道:“太後,康裕王這藥還沒上呢!”
“不用上。”許太後氣呼呼的喊了一聲,“叫人潑醒他。”
劉總管:“……”
“是。”劉總管應下,立即叫人弄來了水潑康裕王。
康裕王臉上猛然被冷水淋濕,凍得一個激靈就睜開眼坐了起來,隻是他剛一坐,又不免嗷的一劍
痛啊,剛剛雖然沒挨多久,但怎麽也挨了幾板子的啊!。
康裕王慘呼了一陣,才對上許太後冷的像冰塊一樣的臉。
康裕王後知後覺發生了什麽,但鑒於剛才自己被打暈了,他似乎又理直氣壯起來,嚎叫道:“母後,而臣到底做了什麽,您要這麽打我啊?兒臣都快嚇死了。”
他還有理,許太後抬手便給了他一個耳光,許太後下手極重,拍的康裕王差點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