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小正的憤怒

  「是小正嗎？」林輕聲，明知故問了一句。


  「沒錯，是我。」最後一個「我」字，小正故意咬的很重。


  不用看，八成已經猜到小正生氣了。


  乾笑了兩聲，顫顫巍巍的握緊欄杆，不顧手指上的刺痛，冷汗直出，林用盡全力，一點點的轉過身面對小正。


  但是事情總是與林預料的有偏差，大拇指突然失去知覺，只聽「砰」的一聲，林又後腦勺著地，重重的倒在地上。


  也許是因為摔了兩次，林腦袋疼得「嗡嗡」直作響，一陣麻疼的感覺湧上林的後腦勺。


  疼，真疼。


  林在心裡好笑的覺得這句話已經快變成了自己的口頭禪了。


  倒在地上，眼睛半睜著看著光影打在小正身上，顯得半亮半暗。


  小正的頭低著，咬著嘴唇，一副生氣的樣子。


  又讓小正擔心了啊！


  正當林那麼想時，一個嚴厲的聲音從小正口中脫口而出。


  「站起來！」小正的低吼聲回蕩在整個空蕩蕩的走廊，顯得有些孤寂。


  林驚訝的一愣，苦笑了一聲。


  「我讓你自己站起來，沒有聽到嗎？」小正的聲音再次響起讓林回過神，顯然是毫不留情的。


  林看著小正握緊拳頭的雙手，緊緊的垂在身體兩旁。


  還沒再等林多想，小正就一把扯住他，一甩，林整個人重重的撞在了欄杆上。


  「你是廢物嗎？」小正指著林罵道。


  沒錯，小正說的沒錯，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廢物。林苦笑著想道。


  試著用手撐地，慢慢爬起。


  但是失敗總是伴隨著疼痛如約而至，林尚未完全痊癒的手，大半的手指已經失去了知覺，使林又一屁股倒在了地上。


  林無力的靠在醫院牆上，頭隱隱作痛著，藍色的瓷磚顛倒著秩序，淡淡的消毒水味充斥著林的鼻腔，好像都在嘲笑著林是個廢物。


  「你再想什麼？還不快站起來！」只聽到劇烈的的撞擊聲，小正一拳垂在了牆上，將牆上垂了一個裂縫，石灰隨著小正的拳頭淡淡的灑了下來，落到林烏黑的頭髮上。


  林看著小正無奈的冷笑了兩聲，不受控制的怒吼道「你懂什麼？失去了雙手雙腳的是你嗎？」


  話剛脫口而出，林就後悔了。


  「是的，我懂什麼？」小正一手撐在牆上，從上而下著俯視著林道「我給你看看。」


  小正說著撩起了右腳的褲管，露出那個沒有鎖孔的腳銬。


  小正的用指紋輕輕一抹，只聽「轟」的一聲腳銬落了地。


  很沉。


  這是林的第一反應。


  小正原來平時都是帶著這樣的東西行動著嗎？那麼如果脫離了這個腳銬，小正真正的實力那該是會多可怕？

  正當林心想時，隨著光影的推移，密密麻麻的縫的痕迹顯現在林的面前。


  「我的腿是整個被切斷的。」小正的嘴一張一合的告訴著林，「而那些傢伙將我的腿又縫上了。」


  「小正，你？」小正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林不要打斷他說話。


  「你可以再看看我的手指，和手腕。」小正繼續說，「雖然縫紉的痕迹已經很淡了，我的手腕和手指也曾經被切斷過。」


  林仔細看了一眼，果真有縫紉的痕迹。


  「現在你覺得我還什麼都不懂嗎？當時的我和你一樣，為了活下去，大家都是無可奈何的。」小正淡淡的笑道，「好了，開始練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