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九十章：國師稱霸現代（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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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永樂笑笑，他也不怎麼想見到太清呢，畢竟總打他的臉都有那麼一丟丟不好意思了。
太清心頭的怒火本來就沒有完全消除，昨晚發微博是想叫粉絲看見顧永樂的見鬼直播就繞道的, 殊不知一晚給顧永樂的見鬼視頻增加了不下十萬的點播量, 顧永樂的粉絲也一夜間多了好幾萬, 氣得太清差點嘔血。
「上次平安河你拿了多少酬勞？10萬？啊不對, 像你這種三流子野雞牌小道士的市場價, 估計也就一萬塊左右吧，就當是我這個前輩不要施捨給你的。」太清說完，扯了扯嘴角的肌肉。
顧永樂是不想理會太清的，可他堂堂國師, 哪裡受過別人這樣的輕視, 太清的冷嘲熱諷, 顧永樂禮貌性笑笑，決定加倍打到太清的臉上。
「昨天那單子, 顧客說我道法精湛，給我整整100萬酬勞。」
「什麼！」太清氣不打一處來, 之前他開價要100萬, 孫女士可是左猶豫半天，右猶豫半天, 最後他都用不接單子來威脅她了, 可孫女士還是不鬆口。
本來太清還想降價, 80萬也可以的……
現在……
「不可能！」太清覺得顧永樂欺騙他, 「那姓孫的女人又不是瞎的，怎麼可能給你一個小屁孩100萬，你唬誰呢！」
「我還真沒有騙你。」顧永樂說，「我這次出來買房子用的就是孫女士給的錢，當然我自己也有一定的積蓄。」
「積蓄？哈哈！」太清看了看門口停著的老式自行車，笑得愈發大聲了，「你會有積蓄？1000塊嗎？頂多1000塊了，連輛自行車都捨不得換的人來跟我說你有積蓄，真是要笑掉我的大牙了！」
「愛信不信。」
顧永樂沒想跟太清繼續耗，他抬眼環看眼前的這個老宅子，約莫有500多平方，在步行街這樣熱鬧人流旺盛的黃金地段，有個500多平方的宅子空置著，顧永樂覺得超級適合用來建他的國師道觀！
太清還想找顧永樂的茬，這時屋子裡面走出來一個穿著淡黃色西裝的大胖子，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一看就是有錢人。
走在大胖子身邊的還有一個穿著深色格子襯衫的年輕人，顧永樂看過去，這不，就是這麼巧，今天遇到的都是熟人。
孫峰走出堂屋的時候，瞅見顧永樂站在門口也驚怔了下，隨後跟顧永樂打招呼。
顧永樂也對著孫峰點點頭，笑著露出很可愛的小虎牙。
「林老闆，這宅子我們調查科是真的沒有辦法，宅子閑置這麼久了，想必你也知道這塊地風水不好，而且很容易聚集陰煞，住在宅子裡面的人，輕則出車禍，斷手斷腳，嚴重的話很可能會突然暴斃，沒有任何先兆的那種。」
「孫大師，這個我都知道，我找你們調查科的人過來，不就是希望你們可以想辦法趕走宅子裡面的惡鬼嗎。」林老闆摸著肚腩說。
孫峰搖頭，「這宅子裡面沒有鬼，只是不能住人而已。」
「孫大師你又開玩笑了，沒鬼的話怎麼就不能住人啊？」
「我沒跟你開玩笑，宅子裡面確實是乾淨的，只是這塊地的風水不好，容易聚集煞氣，活人住進去，那就是豎著進，橫著出，必死無疑。」
林老闆死活不相信，又去找太清，本以為太清道修等級高會有辦法，可太清給的答覆和孫峰說的幾乎一模一樣。
住不了活人的宅子，那就是陰宅，註定是給陰魂居住的。
「孫老闆，這塊地可以說是廢地了，你還是想辦法趕緊脫手吧，晚的話很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清發生的。」太清說。
林老闆大汗淋漓了，早之前在地皮拍賣會上，他看這塊地在人流密集的步行街，用高價買下來還想著可以建個大商場之類的來賺錢呢，誰曾想自己買的會是一塊凶地。
「誒，就是我想賣一時間也沒人肯買啊，地皮這東西你越是急著出手，人家就會覺得這地有問題的，同行的人都知道我剛買這地不久，現在哪來的買家啊……」
聽見林老闆急著出售這塊地，顧永樂款步來到他面前，左手抬起抵著唇瓣，輕咳聲說，「這位老闆這塊地是你的？」
「是我的，怎麼了？」胖子有些不耐煩，投資失敗了，這會兒正抽著悶煙呢。
「你好，不知你這地賣多少錢，我打算買下來。」顧永樂說。
林老闆乍一聽，兩隻滿是小錢錢的眼睛立即就亮了，抬頭瞅見站在眼前的是個小年輕，還是個騎鳳凰牌自行車的小年輕……
算了。
他又低下頭，繼續抽悶煙。
顧永樂：「……」
「不是，我是真的想買這塊地，價錢合理的話，我現在就可以付定金。」
林老闆再一次抬眼看了看顧永樂，這個穿著白T牛仔褲的小少年。
他咂咂嘴，「200萬。」
顧永樂：「……」還以為100萬有多了呢。
「不是，你這地是凶地，200萬恐怕沒人會買。」顧永樂說。
林老闆說，「那你能給多少錢？」
顧永樂轉轉漆黑澄澈的眸子，正打算出價，這時孫峰走過來拉住了他，「顧大師，你不要出錢買這裡，這塊地是凶地，住不了人的。」
林老闆聽見不開心了，一個勁說孫峰做人不厚道，哪能這樣拆他的抬呢，這不是把他往死里逼嗎。
他們兩人爭論得面紅耳赤時，顧永樂又看了眼宅子的風水，這地確實是一塊活人住不了的凶地，不過顧永樂有辦法將這凶地化為吉地，只要稍稍對宅子做點改動，這百年不遇的凶地，就會變為方圓百里都尋不著的大吉地，風水極好。
林老闆怕顧永樂聽了孫峰的話，不買了，連忙丟了煙嘴，走到顧永樂面前，「100萬，小兄弟這地我100萬賣給你，虧死我了。」
顧永樂默默伸爪子掰了掰，「30萬，不能多了。」
「我去！30萬你就想買走我這500平方地，你也太狠了吧。」林老闆脫口而出。
顧永樂說，「本來我是想出20萬的，不過看在你平時會出錢修路，還給偏遠地區建希望小學，我就多出10萬，你要是不答應的話，那就算了。」
顧永樂做勢就要離開，他一小步一小步走著，心裡默念著1、2、3……
「誒誒誒，等等，小兄弟，我賣給你就是了……」
簽合同時，孫峰再三叫顧永樂一定要考慮清楚，這地買了相當於是把錢扔進黃浦江了，划不來的。
太清走過來，叫孫峰別多管閑事，人家腦殘還不給人家犯傻啊，反正也是搶我的！
顧永樂不理會太清，麻利簽了合同，把30萬轉給林老闆。
之後，當著太清、孫峰還有林老闆的面，顧永樂伸手從隨身的黃布袋裡面摸出一隻大毛筆，沾上硃砂，就在宅子門口的黑色實木門上畫了一道足有人高大的符咒。
左右兩扇木門各畫了一道，太陽投射過來赤金色的符咒金光閃爍，越發的刺眼。
他抬起右手，掐九宮指訣，飛快起了個飛星盤，一切瞭然后，向著正東方向走過去七步，在第七步那裡插下一根空心小竹子。
「他這是要幹嘛？」太清蹙緊眉頭，一頭霧水地問。
「不知道。」孫峰說，「不過我總覺得顧大師是想要改變宅子的風水。」
「呵呵，憑他還想改動凶宅的風水，他以為他誰啊！」太清蔑視道。
顧永樂低頭很認真地看著空心竹子，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庄景西陡地伸手，掠過顧永樂稍稍有些漲紅的耳尖，從他耳畔抓來一條淺灰色毛巾，放到腰下拭了拭。
顧永樂有些小激動，前世和庄景西一起長大，庄景西高冷的像是山巔上常年披雪的冷松，像現在赤城相見的畫面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庄景西利索扯下半截小褲邊，顧永樂像是被度了道電那樣，直接僵住了。
回過神來，想要偏頭到另一邊，這時客廳外面響起清脆的爪機鈴聲，應該是很急的事情，鈴聲響完后又接著響。
庄景西重又扯上褲沿，穿好西裝褲走出浴室。
「呼~」顧永樂長舒一口氣。
他緊跟著也走出去，本來是要徑直走出大門口的，可又想著玉扳指。
他想著自己現在隱身了，庄景西應該是察覺不到他的，現在取回玉扳指是最好的時候了，今晚還等著用呢，不然顧永樂不會到庄景西家來翻找的。
「老大，剛剛接到報案，老菜市場那一帶死了一個人，是個網站簽約主播，聽他朋友說他今晚是專門到菜市場去直播見鬼的，殊不知現場直播了自己死亡的那一刻。」孫皓沉聲說。
「知道了。視頻你看了沒，是怎麼死的？」
「說來就很奇怪了，視頻里看見是主播自己掐死自己的，可正常人怎麼可能掐得死自己啊，一般在快要斷氣時都會鬆手的吧。」
庄景西說，「菜市場是陰氣較多的地方，可能有邪祟鬧事。」
「嗯，我也是這麼猜的，老大你要過來不？這次的事件涉及到時下最熱門的直播元素，被媒體大勢曝光出去了，很多市民都很關注，上級領導也很關心咱們幾時可以破案。」
「等等，你剛剛說主播，是哪個網站的簽約主播？」
「辣椒還是香蕉，我不怎麼記得了，反正是跟吃的有關的。」孫皓攪了攪快要生鏽的腦細胞，很快又想起來了，「啊對了，是檸檬，檸檬直播網。」
庄景西記得顧永樂是簽給檸檬直播網站的，他掛了孫皓的電話，立即撥打顧永樂的電話。
顧永樂站在庄景西身旁，見他伸手指直接13680******戳屏幕打電話，顧永樂驚了下，景西居然把他的爪機號碼都記住了呢！
回過神來，急忙伸手進褲兜里，摸出爪機長摁開關鍵，關機了。
「嘟嘟嘟……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庄景西又打了一遍，確保真的是關機了，他給顧永樂發微信，叫他看見信息立刻給他回電話，無論多晚都可以。
庄景西真的有點擔心顧永樂了，最近好幾單命案死的都是檸檬直播網站的簽約主播，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變態殺人狂逮著檸檬網站的主播來殺呢。
顧永樂要取下玉扳指，庄景西同一時間伸手抓起玉扳指，看了一會兒沒說話。
顧永樂聳聳肩，看來景西已經熟悉這枚玉扳指了，就是真的拿回來了，也不敢再光明正大戴在大拇指上了。
死神明確給他發過信息的，這一世不能和上一世有絲毫關聯，更加不能被前世的人認出他來，不然生命就會結束了的。
換一個全新的身份，再和景西好好相處，這才是眼下最應該做的。
顧永樂走到門口，要離開了，他拉動實木門，庄景西側臉看向門口，見木門拉開了，習慣性脫口而出，「作業我都給你做完了，你先去洗澡……」
見門口並沒有熟悉的那個身影，庄景西瞬間拉沉下臉。
九年了，他還是會時不時想起顧永峰，就連日常生活上會用到的領帶，皮帶，腕錶，剃鬚刀，甚至是拖鞋，牙刷，小褲子他都會買兩份一模一樣的，免得顧永峰說他都不給他準備……
庄景西走進浴室裡面，立身在蓮蓬花灑下，淋浴著冰涼的冷水，身上逸散出層層寒氣。
顧永樂回到小區里，已經是晚上11點了，他抓起黃布袋挎在左肩上，然後乘電梯下到一樓，準備前往長生壽材鋪。
左右看看要攔的士的時候，一輛紅色保時捷甩尾停在他身旁，車窗拉下，朱志遠探頭出來，「樂哥，真巧啊，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啊？上車我送你過去。」
顧永樂見是朱志遠，也不跟他客氣，拉開後車廂門走了進去。
副駕駛位坐著一個穿著小白裙長得很好看的女生，應該是朱志遠的女朋友。
「志遠，這位帥哥就是你跟我說的國師啊？」
朱志遠說，「是啊，樂哥的道術可是很厲害的，都是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這麼厲害！」小雪回過頭來看著顧永樂，認真道，「國師大大，下次你直播的時候可以帶上我不？我對道術也很感興趣的。」
顧永樂：「……」
朱志遠抬眼看著後視鏡，「樂哥，這麼晚你出去，難不成是有直播任務么？是不是要開始第三次見鬼直播了？」
顧永樂都還沒有說話呢，朱志遠叫小雪打開他前面放著的小泡沫盒，拿出了很多粽子，黑驢蹄子，還有很多辟邪的符紙，笑著說是為了下次跟國師去直播準備的。
顧永樂：「…………」
「你還真不怕死啊？」顧永樂問。
「怕，誰還不怕死啊，不過我更喜歡挑戰刺激，再說了有樂哥你在，我也不會有事的。」
「……」顧永樂說，「你對我還真挺有信心的。」
「當然啊，樂哥你可是我偶像啊。」
說話間，車子已經停在長生壽材鋪門口了。
女生瞅見車子外面是陰森森的棺材鋪，門口還放著一副白茬棺材，怕得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整個人埋進朱志遠的懷裡。
「這有啥好怕的，更刺激的還在後面呢，今晚爺帶你去長見識！」
朱志遠和小雪跟在顧永樂身後，也來到棺材鋪門口。
顧永樂仔細瞅了瞅棺材鋪，雖然四周只亮著一盞光線微弱的白熾燈，看起來陰森森伸手不見五指的，可棺材鋪裡面是難得沒有半點陰氣的。
顧永樂覺得挺怪的，按理說棺材鋪做死人生意，沒可能不沾上一點陰氣的。
「叩叩——」
敲了兩下門，鋪子裡面忽的亮起白燈，一個瘦高的老人杵著拐杖「咚咚」走了出來，一瘸一拐的，應該已經瘸了很久了。
他來到顧永樂面前，冷冷地說，「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就關燈睡覺了。」
很明顯老人家是知道顧永樂要來的，看來是死神提請跟他打過交道的。
「院子里的棺材你都可以賣，還有那副棺材，早半個小時已經賣出去了，等下有人過來取，你就叫那人抬走。」老人語氣冷冷的，像是不怎麼歡迎顧永樂那樣。
他說完又杵著拐杖走進屋子裡面了。
朱志遠：「……」
「靠！這人怎麼冷冰冰的啊，不說我還以為自己看見的是鬼呢。」
「興許真的是鬼呢。」顧永樂說。
朱志遠寒毛直立，聲音有些抖地說，「樂哥，你別嚇我，我可不禁嚇。」
「真搞不懂你，明明膽子就不大，還每次都要跟在我身邊。」
一直到後面，顧永樂才知道原來朱志遠跟著他是有目的的。
他們三個人坐在院子里的矮凳子上，朱志遠瞅見棺材旁邊放著四個紙人，走過去摸摸紙人，「現在的扎紙人真厲害，做出來的紙人就跟真人差不多呢，不仔細看還真分辨不出來了，連頭髮都有。」
顧永樂看了看紙人，又低下頭，趁著還沒有人過來抬棺材，他趕忙合上眼休息一下。
半夜12點，很準時，門外走來四個高大強壯的男人，朱志遠連忙喊醒顧永樂，「樂哥，有人來抬棺材了。」
顧永樂睜眼，見面前站著四個高大的男人，他站起來，伸手指了指左手邊的白茬棺材，「就這幅了，你們抬走吧。」
幾個抬棺人很快抬起壽材，走出前門。
顧永樂說，「幾位大哥，怎麼沒瞅見白天跟我說話那兄弟啊，我還給他抽了根煙呢。」
「你是說老二啊，他生病了，在家裡休息呢。」
聽男人這樣說，顧永樂登時提高警惕了，他記得牢牢的，白天那哥們明明是排行老三啊，哪裡是老二啊！
幾個抬棺匠抬走壽材，顧永樂還是琢磨不透，難不成是有兩隊抬棺匠？
他又往前走兩步，叫他神經繃緊的是，院子里的四個紙人居然不見了！
顧永樂猛地想到，死神叫他追蹤的那口棺材，應該就是剛剛的那口棺材了，他一個箭步衝出去，朱志遠叫上小雪也跟了出去。
「樂哥，啥情況啊？難不成鬼物出現了么？」
顧永樂四處找抬棺匠的身影，明明是剛抬出去的，怎麼眨眼的時間，人和棺材都消失不見了？
他加快速度跑到轉角，遠遠地看見四個抬棺匠抬著棺材，月光下他們沒有影子。
活紙人抬棺！
「滴答滴答。」
白茬棺材不停在滴著血水，拖了長長一條街。
更叫他意想不到的是，棺材居然抬進了第六中學，校道上拖行了一地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