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國師稱霸現代（雙更）
「你死的匆忙, 想不想再見你母親一面, 想的話我可以幫你。」顧永樂說。
張子越聽著眼眶忽的灼紅了，在他很小的時候, 父親就出海跟漁船了，去一趟大半年沒回來一次，村子里的孩子們都笑話他, 說他爸不要他和他母親了，說他是個沒爸的野孩子。
好幾次張子越氣得跟那些小孩打架，媽媽一個人在家裡, 鄰居家帶著孩子上門來罵他媽, 張子越站在門邊, 緊緊攥住兩個小拳頭, 氣不過別人欺負他媽，硬著拳頭又跟鄰居打。
張媽媽一個勁低頭跟別人道歉，別人不肯放過他們, 要他們賠錢, 家裡窮實在是沒錢賠了，張媽媽就跪在地上給那些輕視他們的人磕頭。
張子越很多次要打電話給爸爸，可都被媽媽攔下了, 說爸爸在外地出海捕魚，工作辛苦，就別打擾他了。
張子越不聽, 有次到村口的小賣部打電話給他爸, 接電話的是一個小男生, 在電話里說，「你誰啊，找我爸做啥？」
更讓張子越憎惡他爸的是，那個小男孩喊爸爸的時候，子越的爸爸應了聲，還說等會兒煮好飯，就帶小勇去遊樂場玩。
自那以後，張子越知道這世上唯一疼愛他的只有他媽媽，對媽媽格外的好，平日里放學回來就給媽媽捏肩膀，還幫媽媽煮飯，喂院子里的大母雞。
學習成績優異，以全年級前十的成績考進錦陽成第六中學，可誰會知道，開學不到一個月，他就被怨魂纏上，大半夜爬上教學樓樓頂，倒頭撞地死了。
他死的確實匆忙，都沒來的及跟母親見上最後一面。
張子越眼眶濕紅，伸手去撫摸媽媽的頭髮，卻抓空了。
「你真的可以讓我跟我媽說幾句話？」張子越哽咽了。
「我言出必行。」顧永樂說著，伸手進黃布袋裡摸出一張黃符，交給張子越的媽媽。
張媽媽還一臉茫然，不知道顧永樂為啥給她符咒。
顧永樂沒直接跟她明說，又走到實驗樓邊的小竹林里折斷一小根竹條，交到張媽媽手裡，叫她邊罵張子越不孝，娘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養大你，你這麼不孝就這麼拋棄娘離開了。
罵的時候哭得傷心些，還用小竹條打張子越的棺材三下，用最大的力氣打。
張媽媽死活不肯打，說子越很乖的，他會跳樓也是被鬼物迷惑了，我不怪他。
顧永樂說，「你兒子就在你身邊，你想見他不？」
張媽媽的手忽的抖了抖，老淚縱橫。
顧永樂帶張媽媽進到實驗室裡面，叫他坐在學生實驗桌邊上，然後摸出一根白蠟燭，用打火機點燃固定在實驗台上。
顧永樂教張媽媽怎麼做，然後手插褲兜，走出實驗室外面。
他站在走廊外面，抬頭看著死沉沉的天空，黑雲一層層堆壓下來，越來越厚重，很是壓抑。
顧永樂摸出個大白兔奶糖，剝開糖紙后丟進嘴巴里，慢慢咀嚼著滿嘴的奶香。
很快耳畔傳來張媽媽尖聲哭泣的聲音，母子兩痛哭抱在一起。
約莫十分鐘左右，張媽媽從實驗室裡面出來，看見顧永樂膝蓋一彎就跪在顧永樂的面前，感激涕零道，「大師，謝謝你，謝謝你圓了我們母子倆的心愿，讓我們見上最後一面。」
顧永樂趕忙伸手扶她起來，「你會請我接這個單子，我們也算是有緣，幫你們也是應該的。」
顧永樂背轉身走過張媽媽的身邊，來到樓梯口就要走下去了，遠遠地張子越叫住了他，「你不是想知道滴血棺材和屍坑間的聯繫嗎？怎麼不問我？」
顧永樂回過頭來，「你不願意說一定有你的原因，我也不勉強。」說完他抬步走下樓梯。
「等等，我告訴你。」
聽完張子越說的話，顧永樂拔腿又跑向後操場，這時下起了大雨，顧永樂跑得急，連雨帽都忘記戴了。
他箭速跑進后操場，是要阻止太清和靜塵做法事的，卻聽見后操場里傳來慶祝歡呼的聲音，好不熱鬧。
顧永樂：「？？？」咋回事？
他擰擰眉頭走過去，靜塵瞅見顧永樂走過來了，手裡握著瓶香檳走過來，還拿了個空杯。
「拿著。」靜塵塞酒杯進顧永樂的掌心裡，「惡鬼都被我治服了，喝一杯慶祝一下。」
「治服了？」顧永樂疑惑道。
「是啊，靜塵大師的本事真的是太厲害了，只用了一把桃木劍還有幾張符紙，就把屍坑裡的惡鬼都殺盡了。」校長伸手推推鼻樑上架著的金絲邊眼鏡。
「校長，我就說靜塵大師厲害吧，剛剛屍坑裡邊那聲刺耳的尖叫聲，估摸著所有的鬼魂都魂飛魄散了吧。」主任搭嘴道。
靜塵喜怒不形於色，微微勾勾唇角。
太清挑眉道，「就這些普通小鬼，要我師傅來鎮壓，實在是委屈我師傅了，校長主任，你們誰把尾款支付一下，我和我師傅還有事，要回去了呢。」
「好好好。」主任連連點頭說好，叫靜塵他們跟他過去財務室，金額過大，得開支票才行。
顧永樂蹙緊川字眉，心想著不可能屍坑裡的怨魂這麼輕鬆就被搞掂的，更何況天上的烏雲非但沒有疏散，反而更加沉重，像是要封壓下來那樣了。
窒息空間沒有破解，第六中學屍坑的怨煞根本沒有解決！
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巨響，震動耳膜。
在場的人都愣了愣，紛紛走到屍坑邊探頭看，靜塵太清也走過去看，見屍坑底下除了密密麻麻，白碩碩屍體外，再無他物，他們笑著說，「沒事沒事，這是驅邪后的正常反應，一會兒就好了。」
見沒啥異樣了，孫皓又叫收屍隊的同事下坑裡撿屍體，接下來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收屍隊的人跳下坑裡，瞬間把背挺得綳直綳直的，邁開雙腿踏著規整的軍步走到布滿屍體的位置，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
「撲通撲通。」
一個跟著一個，緊跟著跳下來的人排成隊列，黑沉著臉，來到堆起屍山的外周齊刷刷跪了下去。
還在屍坑上面，趕緊剎車的人震驚的目瞪口呆了，一個個被嚇得手腳發軟，一時間做不出任何反應。
回過神來，連忙跑離屍坑，靜塵和太清知道情況不妙，跑得最快也最遠。
校長和主任驚恐過來，瞅見靜塵和太清躲得遠遠的，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靜塵：「…………」
太清：「………………」
兩人察覺到自己跑得似乎有點快，有那麼一丟丟失了大師的臉面，這才灰溜溜走了過來。
見鬼直播間里的觀眾瞅見這一幕，笑得差些岔氣。
「哈哈哈哈哈！這兩師徒是來搞笑的么？太逗了啊！」
「不行了，笑死了，我還敷著面膜呢，不能笑，不然會有皺紋的，哎呀，不行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倆哪是天師啊，就是兩個小慫包啊，怎麼辦，看見他們這麼慫，我居然覺得有點可愛，誰來打我一巴掌啊。」
「啪一把掌，樓上別客氣，這世上誰都沒有我國師大大可愛，大大最帥，宇宙超級無敵摔！」
「噢！不好意思打錯字了，是帥帥帥！超級無敵帥！打賞一個淺水炸彈！」
「氣哭，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啊，今晚寶寶放學晚了，回來第一時間打開國師大大的直播，發現都直播這麼久了，委屈巴巴QAQ」
「寶寶不哭，明天可以看回播啊，大大的視頻現在都是掛在APP首頁推薦的，找來看很方便的！」
顧永樂蹙蹙眉頭，覺得現代人的興趣真的挺不一樣的，原來還有一個名詞叫做……慫萌啊。
「……」
校長拉沉著臉，走到靜塵的面前，「大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不是說鬼物已經被徹底治服了嗎？那些收屍隊的員工……」
校長還沒有說完，靜塵就說了，「是殘餘的陰氣，我剛施完法，陰氣太多了一時間還沒有疏散，等陰氣都散盡了，他們就會好了。」
靜塵的話剛說完，一縷黑氣灌進他鼻腔，忽的臉色變得黑沉，他挺直腰桿，邁開雙腿踏著標準的軍步，一步步走向屍坑邊，動作很僵硬。
太清走過去要拉住靜塵，又被一縷陰氣控制住，和靜塵一起邁著軍步，表情木訥跳進屍坑裡面，一步步踏過屍骸，來到屍堆最前面，重重跪了下次，頭磕地。
「坑坑坑。」聲音很清脆，額頭溢出血花。
同一時間，庄景西處理完收屍大卡車那邊的事，跑了過來，見靜塵太清，還有收屍隊的職員都撞了邪，在給屍堆跪拜。
「怎麼回事？」庄景西問。
「老大，剛剛靜塵他們師徒說解決屍坑裡的惡鬼了，可看樣子應該是吹牛逼的，坑裡面的惡鬼根本就沒有解決，看樣子是更凶了。」孫皓說。
庄景西叫孫皓帶其他員工走遠一些，說這附近的陰煞越來越濃了。
顧永樂往前走一步，要去看屍坑，庄景西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你也離屍坑遠一點，危險。」
顧永樂要開口說話，庄景西又說，「又想說你道行高，不怕惡魂纏身了是不？不行，道行高也不行，現在都還不知道屍坑底下到底是什麼惡魂呢，你走到我身後，安全一點。」
顧永樂伸食指揉揉鼻尖。
「老大，你快看，靜塵大師他……」孫皓喊得很急，驚嚇得後半部分都說不出來了。
顧永樂和庄景西擰頭看過去，入目就是靜塵跪在黑土上，張嘴用牙齒咬著肩膀上的肉，一口一口啃下來，鮮血淋漓，很可怖！
開始自殘了。
看來是屍坑裡的惡魂在懲罰靜塵了，誰讓他之前啥都還沒估摸清楚，就急著施法想對屍坑裡的鬼魂趕盡殺絕。
看見靜塵一口一口咬著肉，吐在地上，畫面過於血腥，很多人別過頭不敢看了。
顧永樂想跳下坑裡救靜塵，庄景西拉住他，「這個時候下去，不要命了啊。」
顧永樂說，「我用符咒護身，應該沒事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靜塵把他自己身上的血肉都咬沒了吧。
庄景西幾次勸阻顧永樂，可顧永樂還是想要下去救人。
窒息空間他知道的，萬人坑裡的怨氣一日不疏散，窒息空間就越兇險，烏雲沉重一層層堆壓下來，到最後第六中學里所有的人都會窒息而死，有的人為了爭奪氧氣，還會下起狠手，把對手甚至是親朋好友都給殺了。
人生來怕死，在死亡面前求生欲比一切情感都來得洶湧鋒利。
顧永樂貼嘴巴到庄景西耳根子，低聲說，「是窒息空間，要是不解決屍坑的煞氣，這裡的人到最後都會死。」
庄景西怔了怔，瞳孔縮了縮。
庄景西知道窒息空間的厲害程度，越發不肯讓顧永樂跳下去救靜塵了，他叫顧永樂趕緊逃，趁現在黑雲還沒有完全堆壓下來，趕緊離開第六中學。
顧永樂說，「景西，你是知道窒息空間的，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死亡空間，被困在這個空間里的人，是很難出去的。」
「我有辦法，可以送你離開。」庄景西說。
顧永樂立馬抬眼對上庄景西的眼睛，才九年沒見，景西你的道法就突飛猛進，還可以破解窒息空間了！！
庄景西伸手到真皮皮帶邊，解下一串鑰匙，從鑰匙串里摘下一枚翡翠綠的玉扳指，戴在顧永樂左手大拇指上。
「這玉扳指的靈氣很純凈的，可以短時間疏散陰氣，你戴著它就可以出去了。」
顧永樂眼睛一動不動看著庄景西，良久沒回過神來。
「玉扳指給我了，那……你呢？」顧永樂問。
庄景西說，「我是整個團隊的領導，隊員們被困在這裡，我不可能自己一個人走的。」
他頓頓，看著顧永樂的眼睛，又說，「小樂，你知道不，你真的跟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如果他認識你的話，一定會很喜歡你的，這玉扳指就是他的，現在我送給你，記住了，一會走出去的時候，只要一直念法訣就好，還有，記得，別回頭。」
顧永樂眼底燙燙的，他塞玉扳指回去給庄景西，「這玉扳指對你來說很重要的吧，我不能拿。」
「景西你放心啦，這個屍坑是很兇險，不過我本事比他大，我不會有事的。」顧永樂說完，騰的下跳下坑裡，雙腳踩在黑泥上。
庄景西也跳了下來。
「景西，你怎麼也跳下來了？」
庄景西沉聲道，「我和你是朋友，你覺得我會看朋友涉身險境還無動於衷嗎？」
顧永樂莞爾笑笑，然後和庄景西一起走向成群的屍體。
一路上琳琅滿目的都是骸骨，避無可避了，他們就踏著屍體走過去。
一行行收屍隊的人跪在地上，顧永樂和庄景西走過他們身邊，回頭看時，每一個收屍隊的人臉上都黑褐色的，臉上還冒著青筋，一雙翻魚肚白的眼睛死死盯著正前方看。
來到靜塵前面，顧永樂摸出一把硃砂準備灑向靜塵，靜塵表情呆愣，伸手從衣袋裡摸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動作僵硬一下子切下來切斷一截小尾指，小尾指掉在地上，鮮血突突冒了出來，他卻面無表情，沒有絲毫痛苦。
太清做勢也抓來一把小刀，學著樣要切手指，顧永樂兩手抓著兩把硃砂，同一時間撒向靜塵和太清。
他們倆是道人，本身就有一定的修為，被硃砂這麼一灑，登時醒過神來。
靜塵站起身，知道自己被陰氣所控，覺得很沒面子。
他和太清對視一眼，轉眼就要離開屍坑，這時不經意瞅見地上有根血淋淋斷指，「誰那麼倒霉還被切手指了？」
太清看向靜塵左手，沒瞅見手指，倒是看見如注的鮮血不斷噴湧出來。
「師傅，這手指是你的！」太清說。
靜塵這才感覺到疼，連忙用右手捂住傷口，面上的肌肉抽搐著緊。
太清扶著他，兩人來到屍坑邊，死活爬不上去，還是孫皓扔下粗麻繩，才把他們拉上去的。
庄景西看著黑土上的那節斷指，出神了一會兒。
他是真的沒想到第三根斷指居然會出現在第六中學的后操場！
和之前兩次一樣，他用長符咒裹住斷指，收好放進塑料袋子裡面。
顧永樂知道庄景西在收集斷指，前幾次他就想問他幹嘛每次都收集了，可話到嘴邊又沒有說出口。
這一次也沒有問出口，他記得孫皓跟他說過的，庄景西收集斷指是為了九年前的那單兇案。
具體的孫皓也不清楚。
庄景西見天上的烏雲越來越厚了，叫顧永樂趕緊上去。
顧永樂說，「現在上去沒用，想要破解窒息空間，除非可以找到陰煞的來源，不然咱們誰都逃不出去。」
庄景西知道顧永樂的意思，「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找陰煞來源？」
「嗯。」顧永樂小雞啄米樣點點頭，「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陰煞的來源就在這屍坑裡，那幕後的惡鬼應該也在這坑裡，只是他一直都不肯路面。」
看直播的觀眾看得心急了，一個勁問顧永樂接下來要怎麼做啊？
「窒息空間？寶寶還是第一次聽說窒息空間呢，破解不了真的會所有人都死在這裡面么？」
「樓上窒息空間你都不知道啊？我見鬼直播看多了，什麼空亡屋，鬼打牆都知道啊。」
「第六中學這麼恐怖的嗎？我女兒就在第六中學讀書，她這周留宿還沒有回來，會不會有危險啊？？？怕怕。」
「我去！你女兒！那你還是趕緊給你女兒打個電話吧，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趕緊想辦法聯繫國師大大，讓國師大大關照一下你女兒啊，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1」
「+身份證號。」
「+手機號碼」
「那位寶媽媽呢？去打電話了么？」
「估計是了，媽的，看個見鬼直播，嚇得我不敢一個人去上廁所了，重點是我他瑪還是男生啊……不得不說真的好刺激！打賞30顆地雷！」
庄景西本來要弄清醒那些撞邪了的收屍隊同事的，可他們不是修道的，加上現在陰氣越來越重了，是沒辦法立刻讓他們清醒的。
當務之急是要找出陰煞惡魂。
「招魂。」顧永樂說。
庄景西偏頭對上顧永樂的眼睛，「你想招惡鬼的魂魄？」
「嗯。」顧永樂用力點頭，「不能他一直在暗地裡，這樣對咱們很不利，反正到最後都要進行一場惡鬥，咱們想辦法找他出來，搶個先機。」
「他會願意出來？」庄景西問。
「這就由不得其他了，不肯出來我就逼他出來！」
見顧永樂胸有成竹，庄景西問他是不是已經想好辦法怎麼招魂了？
「沒有。」
庄景西：「……」
「景西，你腦子聰明，有想到什麼辦法不？」顧永樂問。
庄景西回過頭來看撞邪了的同事，這些人都對著同一個地方跪拜，很顯然惡鬼應該就在他們跪拜的那個方向。
「有道理！」顧永樂說，「像你說的，那應該就是這堆屍體了。」
顧永樂轉轉漆黑的眸子，想到之前張子越跟他說的話，他小跑跑到屍坑邊。
孫皓見顧永樂跑過來了，立馬拋下一捆粗麻繩，「趕緊上來吧，下面危險。」
顧永樂：「……」
感情孫皓以為顧永樂是要逃跑了啊，摔！
「不是，我沒有要上去。」顧永樂昂著脖子，繼續說，「你們想辦法弄只大公雞過來，最好是雞冠很紅，尾巴很尖也很紅的，當然現在六中出不去了，能隨便找個公雞來也行。」
「不是，你找大公雞幹啥？」孫皓問。
「有用，是你們老大要的，你趕緊去找吧。」不說是庄景西要用，孫皓恐怕還得繼續問，浪費時間。
聽見是庄景西要用，孫皓趕忙就去找了，校長聽見顧永樂要公雞，連忙說教師宿舍後面的院子里養著一窩雞，叫孫皓去那裡抓。
很快孫皓抱著只大公雞跑了過來，往深坑底下扔下。
大公雞長腳，滿屍體亂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顧永樂才抓到。
來到屍堆前，庄景西看著顧永樂，「你真的要招他出來？」
「嗯。」顧永樂說，「景西這個招魂方法需要兩個人，你得幫我。」
「好。」庄景西問都不問，直接答應了。
「很簡單的，我們在屍堆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分別都點燃一根白燭，我用紅布蒙著眼睛，你背著我。」顧永樂繼續說，「這隻公雞就用一根紅繩綁住雞腳，繩子的另一端我牽著，到時候公雞往哪走，你就跟著往哪走，這樣走三圈后，就會招到魂了。」
招魂很快開始了，庄景西背著顧永樂，眼下顧永樂蒙住雙眼，眼前黑乎乎的，是什麼都沒看見了。
大公雞梗著脖子，仰頭啼叫一聲，紅繩拉直了。
顧永樂怎麼都想不到，漆黑的屍坑底下，接下來發生的事，都沒在他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