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國師稱霸現代
「卧槽！厲害啊，這大公雞是主播事先準備好的道具么？怎麼那麼真實啊？」
「好看好看！刺激啊！」
「這道具我給102分，多兩分給主播驕傲O(∩_∩)O~ 」
觀眾們都認為大公雞是道具，不然公雞一個牲畜不可能會聽顧永樂的，叫它豎起雞|頭就乖乖直起雞|頭，那眼白看著也甚是詭異。
他們都以為這已經是最高能的一幕了，殊不知真正高能的還在下面。
朱志遠宋俊朝是中學生，平常根本不可能看到這麼離奇的一幕，兩人眼睛像是被釘子固定了那樣直直盯著大公雞看。
孫峰是修道的，道行雖然不高，可內行的東西他還是懂那麼一丟丟的，見大公雞挺直著脖頸，他知道是顧永樂開始施法了，只是他怎麼都不相信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居然會施法布陣，還操控自如，這點他是開著八匹小馬達也追趕不上啊。
孫峰第一次用正眼看顧永樂，儘管覺得不可思議，他還是想仔細看下顧永樂到底準備怎麼找出鬼物的屍體。
大公雞綳直著雞脖，看起來硬邦邦的，邁開金黃色雞腳朝院子外面走出去，它走得很快不一會兒就沒入黑暗裡，完全找不著雞影了。
顧永樂手拿著白燭，依著地上的紅繩走，和他之前料想的一模一樣，公雞果然是奔著古井跑過去了，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公雞撲哧拍了下翅膀，站到古井邊上了。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大公雞低頭縱身一跳，黑夜裡聽見很是脆耳的「撲通」響。
顧永樂和孫峰連忙跑過去，眼看著就要跑到井邊了，這時他們又看見之前的那隻公雞，還站在井圈邊上，渾身濕漉漉的。
「怎麼回事？不是跳下去了嗎？」孫峰困惑道。
「噓！」顧永樂在嘴邊比了個噤聲動作，「公雞在重現陰魂臨死前的經歷，我們別說話靜靜看就好。」
向來囂張恃才傲物的孫峰，這次倒是安靜了下來，沒再反駁顧永樂。
「撲通——」
「撲通——撲通——」
已經濕透了的大公雞重複之前的動作，來回跳下井，像是玩過家家那樣。
如此緊張恐怖的情景生生把在看直播的網友逗笑了。
「叮！公雞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哇哈哈！笑死了！好萌的公雞！」
「公雞絕對是道具，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真實的道具，打賞一枚深水魚雷，大大繼續啊！」
「孫峰怎麼回事？就這樣啥都不做站在一邊嗎？看來真是浪得虛名的……」
孫峰的注意力都被大公雞吸引了，早已經忘了他還開著恐怖直播呢，聽見「咚咚」聲才反應過來，連忙抓起爪機對著攝像頭，跟還在看他直播的觀眾說：「小天使你們有福氣了，今晚的直播可是真材實料的，一會兒你們在直播間里看見什麼都不要懷疑。」
說到這裡，孫峰又看了顧永樂一眼，這個穿著藍色外套的少年，看來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大公雞接連跳了三次井，最後雙腳一蹬倒在古井邊的草叢上，奄奄一息了。
顧永樂拿著蠟燭，借著燭火看古井下面，和前一次看古井是一樣的畫面，除了井水外再無他物。
顧永樂擰了擰川字眉，不應該啊，如果這口井沒問題的話，公雞不可能接連三次跳下去，更加不可能的是，白燭的燭火還往這邊偏。
肯定有問題！
顧永樂問在場誰的水性好。
朱志遠和宋俊朝立即高舉手，說他們是學校游泳隊的，水性很好。
「那好，給條麻繩你們綁著，你們兩個誰下去找找，看看井水裡有沒有屍體。」
朱志遠：「……」
宋俊朝：「……」
「那個……我們的水性其實……不、不怎麼好……」
宋俊朝的雙腿都有些瑟瑟發抖了，潛水他沒問題，可叫他下水裡找屍體，這就另一回事了，畢竟是普通人，怎麼可能不害怕啊。
「沒事的，看見有屍體的話你就拉下麻繩，我們會拉你上來的。」
「不……不要了吧。」宋俊朝躲到朱志遠身後。
顧永樂又把麻繩遞到朱志遠面前，朱志遠也是臉一陣青一陣白，雖然沒有明說，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在怕。
「……」
之前不是說早已經把國內外驚悚電影都看遍了，還說自己是七尺男兒天不怕地不怕的嗎，現在讓下去找下有木有屍體，都慫的要命，恨不得挖個坑埋進去了。
他們不敢下井，顧永樂就準備自己下井了，剛要拿麻繩綁腰，這時孫峰說話了，「我下去吧，我水性不錯。」
說著他就從顧永樂的手裡取過麻繩，手腳麻利在腰那綁了一圈，很快下到井底，整個人浸入井水裡面。
觀眾們紛紛發彈幕猜測等一會孫峰能不能找到屍體，有人還說打賭一根可愛多，絕對找得到，不然花大價錢預先準備好的道具不是沒法亮相了啊。
「打賭十包壓箱底辣條，絕對找不到，就喜歡故弄玄虛，絕對沒有的。」
顧永樂無意間瞥到直播間里刷得飛起的彈幕，不得不給看直播的觀眾豎起大拇指，每個觀眾都是福爾摩斯大偵探啊！！
可就連他都不知道井底到底會是一番什麼樣景象。
屍體，也許有，更多的是沒有，畢竟沒看出這口井有什麼異樣。
燭火左右晃動著，很快開麻繩晃動了，孫峰的師弟還有朱志遠連忙用力拉孫峰上來。
「怎樣，井底有沒有屍體？」
「井底太暗了，我看的不清楚，不過我帶上來了。」
「帶上來了？」屍體那麼大，怎麼帶上來？也沒聞到有屍臭味啊！
就在朱志遠疑惑的時候，孫峰伸手進衣兜里摸出來一團黑不溜秋的東西放到地面，顧永樂伸燭火去看，瞅見一團泥巴，他伸手戳了戳泥巴，一根死白死白的食指露了出來，鮮血淋漓。
「我去！是手指啊！這手指太他媽真實了啊，還帶著血水呢……」
「媽呀！寶寶被嚇到了，彈幕護體！」
「彈幕護體！」
「彈幕護體！彈幕護體！彈幕護體！」
一時間直播間里瘋狂地刷著「彈幕護體」。
「打賞10顆深水魚雷，國師大大是我見過恐怖直播里最真實的主播，好刺激啊！」
「打賞10顆深水魚雷！找到斷指了，屍體還會遠嗎？國師大大愛你。么么噠！」
不知不覺間，國師見鬼直播間的在線人數居然已經高達10萬了，10萬在線人數這對檸檬直播平台的大神來說，是輕輕鬆鬆就能辦到的，可顧永樂是個新人，網站沒有給他特殊的宣傳，他直播的還是深夜見鬼直播，這個時間段絕大部分網友都躺在彈簧床上睡覺覺了。
「手指找到了，那我再下去一趟，整副屍體應該也在井水裡面泡著。」孫峰說。
他做勢就要站起身了，顧永樂卻伸手摁住他的肩膀，「不用下井了，我知道屍體在哪了。」
「握草！這麼牛逼，屍體在哪啊？」
「好想知道啊，屍體在哪啊？？」
「很好，主播成功引起我的好奇心，打賞20顆深水魚雷。」
聽見爪機不停傳出「叮咚」聲，顧永樂知道那群土豪粉又在打賞了，顧永樂表示很開心，又賺多了些小錢錢。
孫峰也是一頭霧水，啥線索都沒有呢，怎麼就說知道屍體在哪了？！
顧永樂知道大家困惑，他也不打算賣關子，直接挑明了說。
「你們看仔細點這根斷指，有沒有覺得這手指比一般手指要腫大，肉也腐爛得奇怪，裡面的指關節也有點黑黑的，如果我推斷沒錯的話，應該是被烹煮過的。」
聽到這裡，在場的人呼吸一窒。
只有孫峰還沉著冷靜，他說，「那這些血呢？這斷指很顯然斷了很長時間了，不可能還帶著血水的吧。」
顧永樂偏頭看向那隻躺在井邊的大公雞，它身上也是血淋淋的。
「井底的不是清水，是血水。」
聽到這裡，孫峰胃部痙攣，直接嘔吐了出來，吐得胃都要抽筋了。
看見直播間里還有在問屍體其他部分呢？都在哪呢？
顧永樂低下眼睫，看了看手裡搖晃的燭火，之前在堂屋裡面，燭火東倒西歪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都晃動了遍，現在在古井邊，燭火指著古井方向晃動。
顧永樂說，「屍體的其餘部分被剁碎成粉，混進白漆裡面，一部分塗在宅子裡面的牆壁上，還有一小部分塗在古井的石圈上。」難怪之前一進這宅子就覺得井圈白得詭異，原來是混著屍骨粉末的。
聽了顧永樂的解說，大家恍然大悟，直播間里的觀眾紛紛給顧永樂豎起大拇指，這哪裡是新人主播啊，網站很多超級大神都比不過的吧！
「出來吧，我知道你聽到我們說話的。」顧永樂說。